左膀右臂(3/4)
军师!他都没阻止,你马桂还是快滚蛋吧!”
“那么,二胡交给我来处理?”严参状不经意地道。
“当然,行,就交给参谋长!”
马成瑞笑嘻嘻的,朝二胡使个眼色,二胡心领神会,猫腰起身,魏进喜急了,看自家师长一眼,又看看二胡:“不成——”
“魏团长。”严清却开口。
汉子愕住:“呃?”
“将二胡抓起来,手剁了,带到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凌迟。”男人轻描淡写:“凌迟多少片来着?记着,一刀不能多,一刀不能少。”
“……参、参参参谋长?”魏进喜惊呆了。
二胡更恍如晴天霹雳,脚一软坐下去,战栗得半天话说不出来。
马桂抬首。
马成瑞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严参,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呀,师长原谅,我绝不是有意针对您,只是我总还是大帅的参谋,吃大帅一天饭,就要为大帅做一天事。”男人道:“虽然我刚才说,不介意背信弃义,但是那要是在背信弃义会获得远比自己失去的信誉要多上几倍回报的情况下,当暴行无法和所获得的回报成正比的时候,那么我就得制止恶行了——这是一个权衡的问题,相信师长作为优秀的战略家,不会不懂的,对吗?”
%&am;*#@*◎!马成瑞心里骂娘,老子懂你个毛!
然而是他亲口说把二胡交给严清处理的,又被严清戴上了这么一顶高帽子,他可以驳马桂,却暂时还不敢惹大帅跟前的大红人,于是掉了两滴鳄鱼泪,只好跟他的手下挥泪告别了。
威风凛凛的士兵立刻把人拖了走,撤退,马桂走在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朝严清抱一抱拳。
严清耸耸肩。
马成瑞也走了,他不爽,没回屋子里,往外走了。
“西方有一个谚语:丢了一个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国。”欧司朗朝严清道,灰蓝色的眸子里洋溢着热情:“你很了不起,你明白钉子的重要。”
“哦?”严清笑了笑,不置可否,手挥一挥:“你们进去吧,大帅应该快完事了。”
严肃的气氛被他这么一说,凤徵有点儿想笑。
关白也哭笑不得,应了声是。
几个人重新回到楼梯上,在刚才严清坐过的沙发上坐下来,门还未开,有个人过来把关白喊走了,于是凤徵、卫六、神父三人边等着人回,边借花木扶疏慢慢说话。
“那个马成瑞师长说要你到他手下去,我看去他那边还不如去另一个马师长下头,你说呢?”凤徵说。
“对,那个好,那个好。”欧司朗发表意见。
“这就错了哟,”卫六笑眯眯,“一看马桂那支就是要真打仗的,马成瑞这支呢,捡现成的,作为一般正常人,会选哪一边?”
“哦对,”凤徵明白过来:“咱们保命要紧。”
“况且拼命的那边还不见得多领两块饷、多吃两块肉,更有甚者,眼睁睁看着别人发横财而自己不能,别人肆无忌惮而自己恪守军纪,难不难?”
凤徵深深点头,“难。”
“所以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周围还是墨水污泥的时候。”卫六道:“不过马成瑞也就那么一说,过后还记不记得我这么个小队长,那是九霄云外的事。”
“哦。”凤徵点头,默默低头想了会儿,道:“我觉得,北方军是不会成事的。”
“何以见得?”卫六饶有兴致。
“这一路走来,仅我所见,无论孙家镇也好,康乐也好,他们都太无恶不作了,像马桂师长说的,这样的暴权,即使建立,也不会长久。”
“你之所见,不过是豫系一支而已,何况,固然有暴政之人,可你该看到,还有马桂、严清这样的人。”
“说到这儿,”凤徵道:“我认为马桂师长是个好人,可是那个严参,我觉得有点儿琢磨不透。”
卫六失笑:“岂有一面就能看透的人。这个严清,不简单。”
“是呀,你看他一前一后,真让人猜不透摸不着儿。”
“他是一个战略家。”
“战略家?”
“参谋就是军师,军师就是战略家。一个好的战略家在尚未取得任何情报时,打开地图就可以知道敌我交战的地点,即战略要点,也就是‘攻者必取、守者必顾’的地点。在他的指挥下,大军往一个方向前进而没有遇到敌军,那可不是运气,而恰好说明了我方的神算与敌人的错误。”
“这么神,搜索部队不要,飞机也不要?”
卫六微微一笑,“我讲个故事你听,上世纪中期,一位将军带他的侍从参谋约米尼去见拿破仑,对拿破仑说这个年轻人很优秀,希望陛下能认识他。拿破仑拍拍约米尼的肩膀,说:‘年轻的军官,你能跟随这么一位将军是很不容易的机会,你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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