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之语(2/3)
“我,我在这儿。”
鹤徵靠在床尾,滑落地上,虚弱的答。
“你没事吧?”
“没,只是被那个人打了一下。”鹤徵揉着颈项。那人进来就直扑床上,他顶了他一下,刀虽然偏了,可他还是没保护好姥姥,“姐姐,我没事,看姥姥。”
凤徵将被褥掀开,检查姥姥其他地方,姥姥抓住她:“孩子,好孩……子,我我……不成了……”
“不会的,不会的!”凤徵使劲摇头,不敢拔刀,随手将床单撕下一块,试图止住不断的血涌:“你只伤了这一块,没有其他的!”
血像是堵住了,姥姥喘一口气,“帮、帮我侧侧身。”
两人连忙将刀的那一边朝上,用旧枕头垫在背后,努力让姥姥好过点儿,凤徵颤着声音:“姥姥,我去请大夫——”
“行啦,孩子,到这里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坐上床沿,姥姥眼角含了一点泪,吃力的动一动手,左边身子瘫了,右边被打了,凤徵把身体低下,面颊蹭蹭她的右手,“姥姥,你不能丢下我们。”
姥姥颤抖的手指动了动,“我何尝舍得你们。凤儿,我最里面口袋里有张照片,你帮我拿出来。”
“最里面口袋?”
她以为装钱的那个口袋已经够隐秘了。
姥姥闭闭眼。
凤徵探过一层薄棉袄,一层夹衣,到最贴身的那层,下角口袋里摸到一张温温的东西。
一帧泛黄的照片。
上面一个穿着半袖旗袍的女子,双手搭在一块大石上,下巴微微搁在双手,头发梳起,双眼皮,鼻子和嘴唇生得尤其精致,微笑着望着前方,是那种非美艳然愈看愈清秀的类型。
“是这个吗?”凤徵放到姥姥面前。
姥姥一见,泪水一下子涌出,凤徵慌了,手忙脚乱:“姥姥,别难过,别哭,我给你放回去,别难过了,阿?”
“不,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有人来害我们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们。”
凤徵突然不想知道,“不,姥姥,你不舒服,你先养病——”
“你们长大了,我现在不告诉你们,就来不及了。”
“姥姥!”凤徵一下抱住她,泪珠儿不受控制落下来:“不,不许胡说!”
“我想你们已经足够坚强……”
“我们不坚强!”
“你们终将会坚强。”
鹤徵在旁边递上一条手绢,揽住凤徵的肩膀,沉寂了好一会儿,他开口:“姥姥,照片上的人是谁?”
姥姥一直凝视着照片,“大猫,小猫,这个人,是你们的亲娘,我唯一的女儿,纨素。”
“……我们的……亲娘?”
“是的,你们的亲娘。你们还不到一岁,她就死了,死在医院里,死得不明不白。被你们称为爹妈的,是你们的大伯和大伯母。”
难怪总觉得阿妈对丰年丰树跟对她跟小猫不一样,长久的疑惑解开,凤徵怔然。
鹤徵压低声音:“所以,我们离开沅泮,他们并不关心,对吗?”
“不,小猫,你们长到这么大,怎么能说不关心……是你们的娘命苦,一双儿女命也苦,母亲死得早,接着到处逃难,你们要懂得争气,要为娘争气,要用功读书,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明白吗?”
鹤徵道:“我们的父亲是谁。”
两双眼睛同时注视姥姥。姥姥停了停,“你们现在明白了,你们本来不姓师。你们的本姓,是靖。”
“——什——么?”
“你们的亲生父亲,是靖承鼎。”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变得跟外面一样寒冷。
谈话一时之间进行不下去。
要说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惊人的消息,比这更惊人的话语,凤徵绝对不相信。
靖家,靖承鼎?
那个跟他们相差十万八千里完完全全另一个世界的家族,那个他们只在报纸上见过真人都没看过一眼的人?
总座的儿子,龙太子的父亲?!
“不可能!姥姥,你是不是糊涂了?!”
“是啊,”鹤徵道:“靖夫人明明是卫氏当年的三小姐,如果靖承鼎是我们的亲父,那我们的娘岂不是——”
这个话题很沉重,姥姥显然亦不好受,“所以当年我并不赞成纨素。那个时候,靖承鼎在南汰做专员,你娘在话剧表演的时候认识了他,一来二去,我不说我女儿多好,但那个靖承鼎,居然就让纨素怀了孕!等我知道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我自己的女儿我有什么办法,明知道靖家大少爷不可能抛开卫家小姐而娶她,劝了多少遍要她把孩子打下来,以后重新找过一个人,但纨素外柔内刚,陷进去了就不肯回头,坚持孩子是无辜的,靖大少不敢公开承认你们,只派了赵平不时来探望——”
凤徵失口:“赵叔叔!”
“是啊,赵平还算是个不错的人,那时候,纨素在南汰有专门的小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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