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3/4)

是有底气的问道:“你来做甚?我何时拿了你的东西?”

一别数年,药不治虽然年迈了许多,头发也白了不少,但说话中气十足,潼玉也微微感叹这五年药不治依旧如此精神,从容一笑,反问道:“她在哪?”

“谁?药某见过吗?”

面对药不治的挑衅,潼玉也不气。

“我找了她五年,辞了官,也离开了清羽帮,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在不在这里,她过的好不好,药先生,我知道你疼她,五年前除了你没人能救她。”

药不治撵着刚留不久的胡须,斜视着眼前人,抬着下巴很是不屑。

“张潼玉,你是真的看得起我,我远在南国又怎能知晓大齐的事情,你当我药氏是你清羽帮吗?”

潼玉依旧从容,回道:“那血骢你作何解释?”

药不治被噎了个够呛,支支吾吾解释道:“我……我买的!不可以吗?”

潼玉忍不住轻笑,“当然可以,只是当年我亦送了她一匹血骢,名叫红豆,这匹马很是聪颖,只要我一声口哨,它定会来到我身侧,药先生想让我试试吗?”

药不治脸上瞬间僵硬,眨巴着眼睛不知如何作答。

潼玉虽然猜到了阿执身在此处,可他也不敢贸然去见她,唤来红豆一事也就作罢,他又问道:“药先生,想必那些事情你也知晓了,她因我受苦,可我却在她离开后才知道,我钟爱婉婉一人,如今我孑然一身只想见她一面,她原谅我也罢,不原谅我也罢,我只要求一眼,只要她安好我便离开。”

面对潼玉的苦苦哀求,药不治确实不愿两个苦情人一世分离,但想起潼玉当年为了就他人而至阿执于不顾,他心中的怒火就一刻也不可磨灭。

忿忿之下,冷言道:“那你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她愿不愿意见你。”

说罢,“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此刻天色以晚,可是潼玉的心却是热的,药不治口上虽然没有一句好话,可都是在告诉他,阿执就在这里,但也是这一句,潼玉散乱了五年的心终于落地。

虽是夏日再加上南国气候湿润,潼玉坐在门外整整一夜,腹中酸味一度酸味作痛,心口的疼痛也在黎明时又一次发作,可他却依旧守在山门外,直到清晨。

药氏内宅,药芪从另一座山头瞧见潼玉不知在什么时候没了身影,这才慌忙跑来药不治房内。

药不治听说此事,拍着桌子不停怒骂道:“好一个张潼玉张念山,不过一夜,他就这般没有耐心?”

“是啊师父,那白姐姐那边……”

药不治忙制止道:“别!千万别告诉她,她好不容易安生了半年,若此时见到张潼玉必定又会出乱子。”

“那如何是好,今日一早她就随松翠姑姑出去了。”

药芪若是不说此事,药不治当真还以为阿执尚在后屋。

“你怎么不早说!去去去!!!快去找她回来!”

“哎!”

就在与此同时,山门外不远处的瀑布下,一女子身着白衣赤脚踏入水潭,这是半年来她头一次踏出山门,也是她这五年来头一次感受到没有药草味的空气。

“松翠,我以后常出来,好不好?”

一旁的岩石上一个中年女子正为某人缝补着新衣,抬头看了眼水潭里的女子,柔笑着道:“只要你师父点头,我没意见。”

“老鬼才看不住我的,前几日我已经能够舞剑,可他昨日偏偏说我需要静养,还说我气脉虚浮,若非我自己习医,他当真以为骗得了我。”

正说着,松翠恍然抬头往对面水潭瞟了一眼,瞬间银针刺入她的手指,惹得她生疼。

“嘶!”

阿执听见松翠被针刺到,忙问道:“怎么了?疼吗?”

松翠摇了摇头,当她再抬眼往对面看去时,方才的人影却忽然没了踪影。

“不疼,这里光线暗,我们回去吧。”

“啊?好啊。”

看着松翠面色不大好,阿执也没有强求,出了水潭就动手穿鞋袜准备离开。

但附近山林忽然吹起了一阵凉风,紧随而来又传来一阵曲子,此曲不似昨夜的琴声空灵,阿执顿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

“相执念?”

回想云巅峰那晚,阿执一日未见潼玉,等到潼玉回来,两人坐在韶天门外的石阶上紧紧依偎,此情此景若非再次听到这个曲子,阿执恐怕都会忘记当时的景象。

这曲子此生唯有阿执一人亲耳听到过,松翠虽然不知这是什么,可见阿执凝滞的面容也猜到了来人是谁。

阿执定了许久才将鞋袜穿了个整齐,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离开此处,可刚抬头朝松翠看去,没想到那人正牵着一匹马手持琗玉长箫缓缓走来。

此次重逢一别数年,相执念,相携手,相白头,一时间阿执不知如何自处,只知见到他有着说不来的欣喜,也有着说不来的委屈。

曲声忽停,潼玉痴痴看着阿执如同当年那般面色红润,就连身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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