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絮
两年后。
“我算是看透了,晴雪是继承了你,一样的没心没肺,沧海拿吃的哄哄她,她就忘了我这个亲爹了,诶,你干什么一直看着我,我说的不对吗?”瀚海对一言不发的清雨深表不满。
“可两个没心没肺的人过得很幸福,我没的说,你自认倒霉吧。”清雨学着他满是无奈。
“原来你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算了,我就苦中作乐吧。”故意郁闷的说。
“你苦?要不咱俩换一下,你来怀个孩子试试。”换清雨不满了。
“如果可以我倒是愿意一试,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你认了吧。”瀚海好得意“你不要说不过我,就装成这样,我,我认输,你这样子太吓人了,这演戏的功夫都快赶上我了。”觉察出了不对劲。
“你傻吗?没看见我快生了?”清雨痛苦的看着他。
“这么久了,不行朕要进去看看。”瀚海心急如焚的推开挡在门口的宫女。
“恭喜皇上,是个皇子。”产婆什么都没拿就匆匆离去。皇帝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了,还赏钱呢,先留一条命吧。
“清雨,你有不舒服吗?”瀚海没心思看孩子一眼。
“没,怎么孩子就哭了一声就没声音了。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让我看一眼”清雨想支着身体坐起来了。
“这孩子一定是折腾太久睡着了,不管他了。”
“小,小皇子没气了。”小安子抱打断了瀚海。清雨听后当即昏了过去。
“还不去叫太医。”看了一下小孩确实气息全无,“谁让你胡说了,小皇子被太医救活了。”瀚海满身戾气“小安子,祸是你闯的,你现在就去找个活生生的皇子回来,若清雨有个三长两短朕就将你碎尸万段。”
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瀚海,小安子当即就吓坏了,只知道平日里清雨对他最好,本能的摇晃她“姐姐快醒醒,救救小安子。”
本已昏厥,可一阵腹痛又让她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小安子怀里死去的小孩,只默默地流泪。“滚。”瀚海抱住清雨,对小安子咆哮着,小安子跪在地上嚎嚎大哭。“啊。”清雨疼痛的大叫了起来,又昏了过去。
“皇上,这个小皇子是活的。”小安子不要命的说。
“什么这个那个的,只有这一个小皇子,你在这好好的看着她,要是让她知道她有个儿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就让你去给死去的皇子陪葬,还有在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听好了,今夜娘娘只产了一个皇子,谁敢乱嚼舌根朕就将他剁了喂狗。”瀚海抱着死去的孩子孤独的消失在月光中。
秋风萧瑟更让人悲伤,瀚海感觉到了孩子微微蜷缩的身体正在变冷变硬,幸好老天眷顾,这可怜的孩子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就让他的父亲独自承受着失去他的痛苦。瀚海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了,走在没有人迹的小道上,不知过了漫长的多久,瀚海来到了第一次见到清雨的地方,也神奇,他满心的伤口在这刻被抚平了。瀚海慢慢的笑着回忆“对了,你还没有名字,风潮可好。”滚热的眼泪滴在了苍白的小脸上,在瀚海要把他放入冰冷泥土的前那一刻,又把他抱了回来,“风潮,你不要怕,爹会常常来看你的。”就这样他说了整整一夜,他要永远记住这个孩子的一切,包括他肩上那一小片梅花状的胎记。
“瀚海,你昨天跑哪去了,怎么这么憔悴。”清雨高兴的看着身旁的婴儿,真感谢那些太医,关键时还有些用,“小安子这个小呆瓜,死人和活人都分不清,有空好好教教他。”
“就许你高兴不准我乐吗?我终于后继有人了,以后不怕你和晴雪不理我了,风絮一定最听我的话。我熬出头了自然要狂笑几声,但总得注意一下尊容,于是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喊了几嗓子,一夜没睡就成这样了”瀚海笑得灿烂,幸好清雨只是低头看着风絮,才没寻觅到他眼底的那些忧郁。
“又自作主张,风絮就风絮,晴雪出生也没见你这么兴奋,重男轻女。世俗。”清雨嘲讽着。
“你还记得晴雪?都多少个时辰了,你问过一声她吗?喜新厌旧。”瀚海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可怜的晴雪,父皇来看你了。”瀚海大步流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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