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墙角来请客 卧论家乡束高阁(2/2)
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冷易寒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而变得沉默,而是因为一件事,让他有些不安。一整日,钟希同没能离开自己的眼睛。别人的话,他从不轻信。有关同儿的事,更不能大意。
用完晚膳,钟希同便想去沐浴了,冷易寒跟着起身。钟希同连忙推了他坐下,道:“胡闹什么?我要自己去。你去忙你的吧。”
冷易寒答:“无事忙。”
钟希同瞪了他一眼,“那也不许你跟着。”
冷易寒也不和她斗嘴,就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钟希同停住脚,“你再跟着我,我就生气了。”
冷易寒道:“你要做什么非得背着我?怎么就不能跟着了?”
钟希同脸色一变,快步进了安苑,插上房门。接下来,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下人们一惊,他们已经好久没听见这样的声音。还以为要风平浪静好一阵子,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夫妻闹起了矛盾。
吴管家吩咐侍女们做了下火的冰瓜银耳羹,亲自端着送到安苑。
钟希同早就消停了,正在对镜梳妆,一听吴管家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吴管家绕了几个圈子,终于开口道:“夫人最近身子刚好,少主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您纵然不喜,也不要动怒。一时口角是,气坏了自己身子就不好了。”
钟希同笑了笑,“没什么,可能今天子舒刚走,我脾气太了点。对了,你好久没叫他‘少主’了?”
吴管家道:“以前老奴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自你们从长安回来,听白英她们起你们所历之事,老奴再也不能把他当孩子看待了。主子就是主子,刚刚老奴一时不察,错了一个字,是老奴的不是了。”
钟希同连忙摆手,“吴伯,您跟我就别这么客套了。我懂您的心思,心里既敬他是主子,偶尔也爱他如亲子。我一句话,您记着,我也爱他。所以您不必担心,我们拌一两句嘴也没什么大不了,一会就好。”
“哎。”吴管家拭了拭老泪,放下羹汤走了。
钟希同尝了尝,润喉下火,好喝的紧。便端着找冷易寒赔罪去了。
敲了敲墨冢的门,里面没有应声。钟希同试探着推了推,里面没锁,了句:“我进来了啊!”便推门而入。
冷易寒埋首于医书当中,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搭言。
钟希同放下汤盅,讨好的捶了捶肩膀,劝道:“休息一下吧,你看你眼睛都红了。”着拿走了他手里的书,递上汤匙,“喝一点吧?”
冷易寒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走神了。
钟希同轻轻推了推,“在生我的气吗?我跟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摔东西了。原谅我,好不好?”
冷易寒接过汤匙汤碗,放到桌上,轻轻把她抱在怀里。良久方了一句:“傻丫头。”
钟希同知道冷易寒一定会原谅自己,这种信任让她敢于任性。因为知道自己会被纵容。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摔东西的时候,冷易寒悄悄上了屋顶。挪动了两个瓦片,便看到了她苦心欺瞒的事情。
看到了她痛苦的神色,看到她不断扫落屋里的东西,发出巨大的声音掩饰自己痛苦的呻~吟,看着她不断流汗、落泪,不得不把头抵在柱子上轻轻的碰撞着。待这一切归于平静,看着她理妆绾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冷易寒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连自己的妻子都治不好,还算什么‘圣手’?
可是钟希同这次的病的确无迹可寻,表面没有伤痕,脉搏一切正常。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毒针入颅,伤到了神经或者余毒作祟。
冷易寒趁她睡着的时候,在她的手臂上找到了那块殷红的印记。他从怀里取出那块碎玉来,两相比较,真的有八分相似。
一直以来很多模糊的想法,此刻,都变得清晰了。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冷易寒想:或许,他应该再去见一见婉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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