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意讨好 如履薄冰谨慎言(1/2)

钟希同画了个精致的妆,料想他不会即刻回来。干脆洗手下厨,自己去做好吃的饭菜来。

“夫人。”白苏到厨下来找她的时候,鲤鱼刚出了锅。

钟希同擦了擦手,道:“冷易寒回来了?”

白苏低着头,歉然道:“还没……不过您的信鸽回来了。”

“哦,”钟希同着人看着汤锅,解了围裙回安苑去。

穆子舒来了封短信,信上些家常事,除此之外,自然是关心她的头痛。大概是怕信被人截获,的不甚明了。只‘近日风大,也出门走动,以免头痛。另,前些日子与师兄师父相见,很是想念你。希同,可有归来意?’

可有归意?归到哪里去呢?

钟希同心里凄然之情溢满,提笔又放下,直到日落西山,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只有当年的梧桐依旧郁郁葱葱。

落笔犹如千金,却是轻描淡写的一问:子舒,生又何欢?

*

冷易寒回来刚刚敲过三更的梆子,室内没有点灯,桌上摆着碗筷饭菜,已经冰凉了。冷易寒看着伏在桌上睡着的妻子,心内五味杂陈。轻轻把她抱起来,才发觉她消瘦的如此可怜。

钟希同睁开眼正看见冷易寒抱着自己发呆,“你回来了。”

冷易寒将她放到床褥上,道:“以后不用等我了。我以后会忙一些,有一个病人,需要长期照顾。”

钟希同沉默良久,含了几分怨气问道:“哦?什么病?”

“了,你也未必知道。”冷易寒同样语气不善。

二人话一出口,心下具生悔意。默契的不再出声,解了衣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冷易寒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一个温软滑腻的身体靠了过来。

“同儿……”冷易寒心神一晃,伸出手也怎么也不忍心推开。

钟希同攀附在他身上,百般讨好,绝口不提他这些天来的冷淡与疏离。

冷易寒沦陷在妻子的百般温柔里,心知不该,却又不忍。

夜很深了,怀里的人却并不肯睡去。她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棉褥里,悄无声息。却还是一滴一滴的流进冷易寒的心里。

她的眼睛在流泪,他的心在滴血。

钟希同这些年一概随性,偏偏这几天过的心谨慎。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她尽量假装自然的问:“你爱我吗?”然后又问“你不爱我了吗?”最后带着哭腔,抱紧他,:“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三郎……是爱我的。”

这些问题,冷易寒只是用沉默作答。

*

钟希同再一次醒来,面对她的依旧是冰冷的床铺。

屋子里一切都没有变,饭菜还摆在桌上,碗筷也规规矩矩的留在它该在的位置。如果不是枕边多了一块碎玉,她会以为昨晚的旖旎缱绻只是个梦。

卑微的梦,无用的梦,一个即将失去丈夫的女人最后的一点挣扎和幻想。

钟希同没有叫人。不管现在别人现在投来的目光是怜悯还是嘲笑,都无关紧要。因为,她的三郎已经不再爱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在意?

钟希同翻了翻衣柜,找出他送予她那件白色的蓝莲纱裙,回想起初见,还是能让人露出微笑来。只是这个笑容之后,是无尽的苦涩罢了。

钟希同整理好妆容,仔细的检查了衣物首饰,好像都很合适,没有一样会透露出她是个绝望而悲伤的女人。

出了庄门,一路快马,眨眼间便到了婉兮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万一……有个万一呢?她提着剑长驱直入,心想:最好这个时候有人拦一拦,不然白白辜负了这把好剑。

然而今日的婉兮阁空空荡荡,难道阁主偷汉子故意避开人吗?

她绕过假山,再往里恐怕就是主人的闺房了。心中紧张,不觉放慢了脚步。未穿过回廊,就听到隐隐有琵琶声传来,中间夹杂着欢愉的笑声。

冷易寒?这个声音她从不会记错。

哼,钟希同苦笑。还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能见到冷易寒的笑颜,还以为这一生他都会心系她的喜乐平安。此刻,只觉自己可笑而又可怜。

她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乐声停了,透过参差的树木和大开的窗,她可以屋子里的状况。

冷易寒一袭白衣,背对着自己。而婉兮,穿着水粉的纱裙,起舞斟酒,在他身边袅袅婷婷,甚是美丽。

回看自己,钟希同只觉惭愧。想当初要去学舞学乐,冷易寒都拦了下来。怕她辛苦,怕她累着……呵呵,钟希同不忍去想。再看两人时,二人已不在窗前。

钟希同心的上前几步,换了个角度往屋里看去。这一看,不由浑身一震。

只见婉兮已经褪了纱裙,穿着衣跪在床上,温柔的给冷易寒解衣结。而冷易寒似乎已经等不及,将她推到在床上,拉拢了床帏。

钟希同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咬住拳头竭力制止着自己,逃似得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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