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有私生子 是奴痴心不肯知(2/2)
停拍打着她的背,直到她吐出两口水来。
“咳咳……”钟希同咳嗽了两声,慢慢平复了呼吸。眼前渐渐清明,看清了眼前人,悲悲戚戚的了一句:“我回不去了。”
杜衡不懂,他只知道一向开朗乐观的钟希同几日之内好像变了个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不相信她会去投湖。
看着钟希同惨白的面色,一阵阵心疼,“夫人,你这是何苦?”
钟希不答,眼神痴痴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声音。杜衡见她全身湿透,神智飘忽,便连忙牵马过来,送她回庄。
钟希同一言不发坐在马上,一言不发。直到进了庄门,才忽然回过神,“我不回去。”
杜衡劝道:“夫人就算要走,也知会庄主一声。不然他岂不是要担心了?”
钟希同心想:他担心我什么?这会子还不是和婉兮一起你侬我侬,还记得我吗?
趁着钟希同走神,杜衡忙拉住一个厮,问道:“主子在哪?”
那厮道:“主子在对竹馆抚琴呢。”
钟希同一听他回来了,立刻改了主意。不顾浑身湿透的寒冷,快步往对竹馆去了。
冷易寒一身白衣,在墨绿的竹林中抚琴弄乐,绰约风姿,人人见而倾倒。钟希同曾经引以为傲的依靠,此刻看起来确是清冷孤傲,遥不可及。好像过往种种都是同床异梦,生死相许,也不过是几句疯话罢了。
当年,竹林清酒论英雄,是那般投机。如今……哎,钟希同不由叹息,当年在这,不也曾见过‘婉兮’两个字吗?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意,命运早就给过提示了,是自己粗心大意罢了。
叹息止,琴声住,嘣的一声断裂的琴弦打断了钟希同的回想。
冷易寒背对着她,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你怎么……”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毫无声息的立在这那儿,带着破碎的心和惨白的面色。
“你只是因为孩子才跟她在一起吗?你要给她名分,把她接到这里来?”
冷易寒静默了一会,“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若是因为孩子在一起,我可以不介意。可以包容这个孩子,可以包容她。你想要把她接到这里来,我……我也可以把夫人的名分给她。”钟希同忍了忍眼泪,“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情分,何必非要一刀两断?”
冷易寒暗暗吸了口气,“你过,你们家乡都是一个男人一个妻子。难道你不介意做别人的妾室吗?”
钟希同苦笑着默默流泪,“我怎么不介意?只不过,更在意你罢了。三郎,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好,我可以改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
谁也不会相信钟希同会这般哀求一个人,这么卑微,这么恳切。放下尊严,放下原则,只因为放不下一个冷易寒。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低到尘埃里。
钟希同如此用心,面对她的依旧是冷易寒的背影。
冷易寒没有办法转过身去。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看到她满是伤心的眼泪,看到她瘦弱的悲伤的身影,一定会把她搂在怀里。不顾一切的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在妻子面前,他从来没有什么定力。能够坚持到这一刻,不过是一直记着她过的一个故事。里面有句话:喜欢会放肆,但爱,是克制。
他克制着灭顶的悲伤,克制即将失去她的痛苦,克制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他克制着颤抖的声音,无情道:“她会介意的,婉兮会介意。我也……我也希望她能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主人。你在的话,别人会她闲话。”
钟希同点点头,泪珠串串滴落,嘲讽道:“真会心疼人啊!对,你的对。可是,你拿我当什么呢?安眠药?玩具?还是暖床工具?用过了,就可以丢掉不要吗?”
“别了。”冷易寒打断她,“总之,我不要你了。你哪来的,回到哪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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