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崖见字念旧 安苑里睹物思人(1/3)
子舒,生有何欢?
穆子舒从收到这封信笺起,疯了似得日夜兼程赶往冷剑山庄。她知道,如果不是万念俱灰,钟希同绝不会写下那样的话。可是,发生了什么呢?
穆子舒一路心焦如焚,下了马,马鞭扔给门童,急忙忙往内院进。逢人便问:“你们夫人在哪?”
庄里的人都识得她,无人敢慢待,但也无人应答。一个个低着头,生怕错了话。
穆子舒心里一沉,攥了攥拳,克制着自己的慌张。不再理会这些人,径自进了安苑。
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早春的季节,这院子就是透着一股寒意。穆子舒打了个寒颤。
“冷易寒?钟希同?”她唤了两声,却无人应。推开屋门,屋内无人,桌子上摆着饭菜碗筷,看起来像是很久了。难道他们已经不在这驻了吗?
穆子舒转身退了出去,便见白英焦急在院门口张望着,见着她连忙唤她过去。
“穆姑娘,快请出来。这院子封了,除了庄主,谁也不能入内。”
穆子舒皱眉:“那希同呢?”
白英不话了,为难道:“白英不清楚的事,不能乱。主子在对竹馆,您可以去见他。”
*
穆子舒见到冷易寒的时候,他正在抚那根断弦,反反复复,不知沉思着什么。
穆子舒尽量平静道:“你们怎么了?”
“分开了。”冷易寒淡然道。
“什么?”饶是穆子舒这般冷静的人也忍不住怒火,斥道:“你这叫什么话?你们成了亲,做了夫妻,是孩子过家家吗?分就分?”
冷易寒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依旧抚着那根断弦出神。
穆子舒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怒火咬牙问道:“她在哪儿?”
冷易寒答道:“她遇到了洛东城,既然没有去找你。当然,还在洛家堡。”
哼,穆子舒冷笑。“冷大庄主,你也把人看得太轻了吧?因为跟你吵架,就转投到别人的怀抱。难道在你心里,希同就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当然不是。”冷易寒分辨道。
“你知道就好。”穆子舒从怀里摸出那封短笺,掷到他面前。“我现在去洛家堡找,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还能有抚琴这样的闲情逸致。”
冷易寒展开信笺,顿时慌了起来。可是又立刻本能的否认着:不,不会的。她过,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她不会……
仓惶中,肢体只会听从本能反应。他还是上了马,和穆子舒一起向洛家堡疾驰。
在马上的几个时辰,脑子里几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她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气话?会不会气急了,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自己?甚至,他宁愿是洛东城把她藏了起来,她才没能去和她的朋友汇合。
他努力往好的方面去想,希望一会他一到洛家堡就见到她提着剑出来。气乎乎的,恨不得杀了自己。或者,她已经恨透了自己,不肯再见自己一面,只留给他一个绝情的背影。
即使这样,也好。总比见到一具冷冰冰的尸首要好。
可惜,迎接他的是恨不得一刀砍死他的洛东城,还有那个叫许正则的男孩。
许正则怒目而视,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义父,这个是不是伤害姐姐的坏人?”
洛东城叹了一声,“你先下去,让义父来处理。”
那孩哼了一声,走开了。
冷易寒开门见山道:“她在不在你这?”
洛东城冷笑道:“我这又不是冷剑山庄。她钟希同是你冷剑山庄的夫人,不是应该在你冷易寒的府里吗?”
冷易寒皱了皱眉,“我的人跟你交了手,你还想抵赖吗?”
洛东城摊摊手,一付你奈我何的样子。
他有意为难,冷易寒束手无策,穆子舒在一旁更是着了急。苦心劝道:“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现在她不见了,大家都很着急。你是她的朋友,我也是她的朋友。她在出事前写给我一封短笺,有些不妥。现在,请实言相告,她在不在府上。”
着连忙取出短笺交给洛东城,道:“如果不方便,你也不必具体明地址。只要先告诉我,她是否无恙。”
洛东城呆了半晌,方道:“我若知道她有这样的念头,绝不会让她一个人离开。”
冷易寒沉不住气,问道:“那她去了哪里?”
“你问我?”洛东城几乎暴跳如雷,全然不见翩翩公子的形象。他红着眼,怒道:“你竟然有脸问我?是谁逼走她?是谁让她有了轻生的念头?你当初不好好珍惜她?现在做出这付模样给谁看?”
“都别了!”穆子舒高声道:“你们有本事就去找人,是男人就别在这互相推脱责任。”
二人各自冷声一声,拂袖相对。三个静默了半个时辰,忽听门外侍女道:“有人求见堡主,自称是冷剑山庄的杜仲,有要事求见。”
洛东城背转身不理,穆子舒道:“让他进来。”
那人未听到堡主的异议,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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