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3)
县城中心人民公园旁边的一块未开发的草地上,黑夜里悄悄支起了一顶大帐篷。清晨早起的市民路过时都好奇地张望、猜测,特别是听到帐篷里传来有狼、有虎、有人、有鸟又有骡子的声音,更加深了好奇心。不一会,走出一位头扎白丝巾、画着八角胡须的男子手提一只破脸盆,“咚咚咚……”锤响,绕着公园、人流热闹的几条街道走了几圈,一边敲响,一边押着韵背起吆喝来:
亲爱的市民们!尊敬的大伯大妈、大哥大姐姐们!本人来自遥远的‘外省’,今天初临宝地,准备中午1点在此为大家献上一场精彩无限、美妙绝伦、无与伦比、绝无仅有的、不看不知道、看了还想要的超级大马戏!请务必来观看,谢谢大家!
一上午的几次宣传是成功的。人流渐渐向人民公园汇聚,其实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文化生活十分匮乏,许多有水平的商业演出都不愿来此做赔本的生意,人们想参与大型活动的心情是即迫切又热烈欢迎。没有大的,就迁就小的,小的也没有,是个热闹就凑凑吧,反正就图个热闹,要不也闲得无聊。
时至中午。吕江出来一看,熙熙攘攘的人流站满了广场,人群中不时穿梭着各种挑担子卖货的小贩,有的擦鞋、有的叫卖零食,有的围着吕江提前圈好的场地焦急、好奇地等着。吕江把场地规整了一下,挤倒的木桩重新砸结实,咳咳嗓子,敲敲手里的铁盆绕场走了一圈,准备做临场前的最后一次报幕,环场拱手抱拳说:
“谢谢大家的捧场!演出马上开始了。请大家注意安全,注意会场次序,不要拥挤。这场表演中无论出现何种动物都不必害怕,它们是不会攻击人的——当然你一定惹恼它除外。如果大家觉得表演还算精彩、好看,就请慷慨相助些盘缠吧!谢谢大家,请观赏吧!”
吕江退进帐篷前,手一提门帘,飞快冲出来一头骡子。观众前排的几个小朋友被吓得又惊又兴奋地喊起来。骡子温柔看来他们一眼,打着响鼻,忽然两条后腿随屁股一起抬到半空,原地转了一圈,再抬起一条前腿,三只腿僵直伸向空气中,尾巴上的长毛随风吹动。骡子就这样一只前蹄着地,身体保持平衡,原地转了三圈。
观众们一直在等待、无聊的脸上现出惊奇、兴奋的神情,嘴巴张大欢呼、鼓掌、叫好,远处广场是的人流闻讯都往这边挤过来。
三圈过后,骡子放下四肢在场上走了一圈,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冷不丁两条前蹄腾空抬起,一条后腿也呈90度抬起,嬉皮笑脸对着全场挤眼睛的骡子一条腿弹跳着转了三圈,场上热烈鼓掌的欢呼声中野骡子又接着转了两圈,看着观众欢笑喝彩的声浪,骡子慢慢站好,向观众们点头致敬。摇摇尾巴和臀部,走回帐篷中。
吕江向热烈欢呼鼓掌的观众们鞠躬致谢,把手中铁盆翻转了个,端着盆伸到观众面前。各种不同颜色、大小的纸币、硬币纷纷扔进盆子,随着一圈下来,竟收到半盆子钱币,虽面额不大,但端着这盆子的时候,吕江心里感慨万千。
门帘摆动。人们看到两条浑身灰棕、目光吓人的狼不急不慢走了出来。它们缓步来到舞台中央,抬起头显出一种傲慢的神情环顾越来越拥挤的人类,嘴里不自然地呜咽着。狼族基因深处对人类的恐惧和厌恶在血液里漏电,仿佛时刻提醒着对方身上的血债,这对冤家是从远古漫长的冰河世纪时期开始争夺食物、相互血腥掠杀种下对彼此的仇恨的。它们眼里的人类是狡猾、残忍、卑鄙的物种,就像人类对它们的评价一样。狼本想远远避开人生存,人也想远离狼生活,可自然界偏偏把两者赖以生存的资源和环境融合一体,于是这种基因里的的恐惧与对抗就会一直纠缠下去,只要活着,就会延续。这种魔咒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被打破——太平谷!但那里的天地太小,装不下全世界那么多不该发生的悲剧。
人们看到两条凶恶的狼拖着蓬松的大尾巴在场上跑了一圈,公狼肌肉发达的后腿用力一蹬,蹦起2米多高,紧随身后的母狼身体下蹲、用尽全力跳起,高度超出了前面的公狼,而上升中的母狼好像仍嫌不够高,后腿轻轻拔了一下前面公狼的肩膀,借力升到3米多高,那一刻刚好与公狼保持母狼身高的距离。公狼瞬间张开嘴咬住头上方的母狼的尾巴,一使劲,原本跳升到高点下坠的公狼突然蹿高超过母狼,后腿也轻轻拨了一下超过的母狼的肩膀。下落中的母狼也咬住头上蹿升的公狼的尾巴,用力一拉,借力身体上蹿又超过公狼……就这样循环往复,两条狼始终保持离地面2米以上的距离,交替悬飞在半空!
与其说人们看到这魔幻般的情景时是激动、高兴,不如说是嫉妒和恐惧,他们一边为自己在有生之年看见过着个场面而庆幸,一边汹涌的基因中有挥之不去的嫉恨,但所有能表达愉悦的神经都违背了基因极力隐藏的本性,人群随即爆发三千度烈火之上沸腾油锅一样的欢呼、叫好声,不顾震聋的耳朵。
悬浮着的情侣狼倒是非常享受这种挑战和刺激,它们一直在人群的呐喊鼓掌声中持续了五分钟(吕江在后面数了下,每只狼跳跃了整整三百次)。最后花无春从空中转身轻轻飘落下来,扑在躺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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