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话,四世莲落(1/2)
“哪咤,你当真要杀了为师才罢休吗?”
“东海因你灭族,我二哥也因你被杀,如今我有家回不得,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今日若不杀你,怎消我心头之恨!?”
面前的少年瞪圆怒目,紧咬牙口,嘴边传出咯喀磨响,脚下风火轮疾如骤电,手中红缨枪势破长空,逼得太乙以长柱为壁,躲闪不及。
想当初,他还是灵珠子的时候,不过一介道童,身柔体弱,一招剑法都使得不全;
如今成了哪咤,竟一身劣气。
其拳脚功夫招招了得,也真不愧是投胎到了一方将军府邸,对武学像是开了活窍,三十六般变化,御风御火,执一杆红绫枪气魄可比四海之礴。
太乙此时是三分悔意,七分高喜。
悔是不该当初将法术教的如此细致,这哪咤学了通天的本领,他岂管制得住?
喜是看哪咤今日之能,上天入地,神佛莫挡,帅气英姿,执枪狂洒,这出于师傅的关切,他也自问从未对哪咤有过吝啬。
再看哪咤虽是一分为三,实力却未见削弱,手拿混天绫与乾坤圈,和腾蛇打的不相恐让,若非是那人有白矖助阵,这一战还不知是谁胜一筹。
且瞧她二者合力,双剑之下,几余招后,就把哪咤的分身打回了莲藕假身,还在嘶吼着长信子,实属凶狠。
“哪咤,有那十二上神在,魔犼是赢不了的,你若是现在归降,为师尚可保你一命啊!”
“保我一命?你也配!”
哪咤唾弃道,:
“今天我哪怕是死,也要拖上你一起,省的你再在这六界为祸!”
“......”
太乙从柱子后面偷偷的瞧了一眼他,还没等看到哪咤,就被戳到额前的枪刃给吓退了回去;
想这几百年光阴,为保哪吒,太乙在玉帝面前不知说了多少假话,阿谀奉承也好,搬弄是非也罢,他本是元始太祖座下的弟子,岂用得着在天庭百般讨好玉帝?
但哪咤也确实不让他省心,起初那个乖张温和的灵珠子,怎就出落成了如今的狂躁模样?
“哪咤,你今日当真要杀为师吗?”
“废话,你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休!”
那人长枪恨恨的深插入眼前的天柱之中,枪头没入近半,用力挑起时更将这白石玉柱摧出极大的缺口。
哪咤对太乙的恨意哪是用生死能泯灭的?
他恨不得像是凡界的妖魔那般,拆了太乙的骨,喝了太乙的血,用太乙的骨灰以祭四海龙族,以祭敖子衿与敖丙的在天之灵。
太乙也是感觉他恨自己恨到了骨子里,白眉长凝,忆想着这几百年造下的孽果,细数天庭上苟活不多的残兵败神,不由感叹,:
“哪咤,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就会原谅我吗?”
“原谅你?我呸!你也配让小爷原谅你,你这种魂飞魄散了小爷都不觉得解气!你害的四海龙族灭族,害的我有家不能回,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你!”
“师傅的玉清宫随时为你而开,你怎会有家回不得?”
太乙听着哪咤的谩骂几近寒心,若不是他心恋东海敖子衿,怎会惹得自己铤而走险施以假象,以诛敖丙引起水漫陈塘关;
若不是他不思悔改,重生之后还不忘旧情,怎会引得自己先斩后奏,以天庭之势灭四海龙族;
他说他无家可归,可玉清宫内自己望眼欲穿也未曾盼到他回来。
“我呸!你那也叫家吗?!莲池之下重链相锁,坏我根基断我修为,百蛊千毒药我心智,你这也叫家?”
“若非你执迷不悟,师傅怎舍得让你吃苦!”
“执迷不悟的是你!自以为让我众叛亲离就会相随与你,自以为让我当作药人就会受你摆布,你从未真正懂得何为人师,就想让我一心相向,简直可笑!”
“原来,你竟如此恨我。”
他摇头苦笑,放下的拂尘好似心如死灰。
哪咤正捅着太乙躲藏的石柱出着怨气,忽然看到边上他冒了出来,长枪一锁,就捅进了太乙的胸膛;
霎时之见银枪一进,红枪一出,那人胸膛溢出鲜血,喷洒在眼前,看的哪咤一愣。
他不是一直在躲的吗?
为什么突然就......
太乙望着他诧异的神情,那一刻好像在哪咤的不可置信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宽恕,立即破颜而笑,缓和着解释,:
“其实,师傅也很...小心!”
这话还没说完,太乙远远看到腾蛇射来的冷箭,本想冲上前为哪咤挡下这箭,却未料想哪咤如此戒备与他,一看太乙要往前凑,长枪又是一捅,深深刺穿他的胸膛。
鲜血从枪杆直淌到哪咤的手上,染红了他的衣襟,可也隔开了二人的距离。
太乙眼瞅着那一箭射来,将眼前的少年之身焚烧成一介莲藕,心中瞬时转忧为喜,还好,只不过是莲藕分身;
他且遥遥望着凌霄殿上最后一个哪咤,沉沉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