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话,再战凌霄(1/2)
“如她不是棋子,那这死亡,是你所预料的吗?”
“不是。”
苍白的解释毫无意义,与少昊而言,他绝不相信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会愿意与她生死两隔;
至少,少昊绝不会让女娲经历此等苦难。
这盘棋继续下着,可他二人的心思却都不在棋上。
少昊想不通他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按说伏羲在六界游荡不息,也不干预灵界之事,这潇洒自由,已有千万余年,怎么就突然之间造就了魔犼之乱?
“雨绮一死,这六界的动荡一时难以平灭,凌霄殿被毁,天庭惨遭重创,六界制力失衡,战火无休。”
“......”
伏羲只当充耳不闻,这天地之间早就叫他们给弄的乌烟瘴气,既是如此,再乱一点又有何妨?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还是云游六界吗?还是以其他的身份,在六界现身?”
“再说吧,现在局势如此乱。”
“我累了......”
“嗯?”
这话听得伏羲一惊,累?
他在上古时期不眠不休打上无数场生死之战的时候都未曾说过一个累字,怎么在这一刻会念叨起累来?
少昊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抬袖将五指置于面具之上,犹豫了片刻,终是取将下来,摆在这桌面上,他抬眸再望一眼天地之间,喃喃而言,:
“你说,如果我出现在她面前,她还会认得出吗?”
“这?问的是小侄女?”
“嗯。”
“应该会吧......不过你面具戴的太久,我都快忘了你长的什么样子,更何况是下了轮回的小侄女,很难说哦。”
伏羲泼上一顿冷水,不过语气中,更多的是对此刻的少昊的疑虑,询问道,:
“你这是要?”
去下界寻她吗?!
这话可不敢说完,伏羲自己也没想清楚,是想听到少昊肯定的回答呢?还是想听到其他的答案;
少昊手抚摸着这片面具,清润的触感就如同那丫头的皮肤,细滑可人,:
“我想她了,我累了。”
“动了情?”
“是动了念想,往日她在,这天地之间我无牵无挂,无喜无忧,与她一起,在云上一角,共享万物;”
“你现在下凡的话,也未必能找到她吧?”
“我想念她在身边的日子,无喜无忧,无牵无挂。”
他垂下眼眸,一张一合眼里全是那张寂静的脸,就坐在身边,抬头看着自己,水润的眼中也是无喜无忧,宛如镜影。
往日里的无牵无挂,不过就是她在身边罢了;
待她下了轮回,一时之间见不着踪影,就总是会记挂,记挂她清澈的眼瞳,记挂她不会笑的模样,记挂她冷冰冰的语气,也如自己一般,似寒霜至,不着温度。
伏羲看他一心向往,瞬间也无话可说,只是忧心,问,:
“你要是真下了凡尘,女娲怎么办?这天宫怎么办?六界怎么办?”
“我想入凡尘,可这世间好乱,我只是累了,不代表我要逃避,不代表我就要如你,如女娲那般肆耍性子,能潇洒的离开不管不顾。”
“那......”
伏羲一时噎住。
搞了半天这人不去凡尘!那还在这一个劲的忧伤个什么劲?真要是动了念想,那入了轮回随她去罢,怎会如此孤苦。
少昊抬眼看他,却是如临战场般的肃穆,问,: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他装一波无辜,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只是和蔼的笑着,挑开的眉像是在乖巧的听大哥训话的样子。
“复生魔犼,以死相护,全身而退,任其毁灭,这不像是一个当哥哥的作风;”
“你别忘了她是因你而死,我不配做她的哥哥,难道你就配吗?!”
“至少我从不算计与她。”
“那我又算计了她什么?”
“......”
他抵死不认,少昊也拿他没辙,只能倍感惋惜,无言以对。
“你久居高天之上,怕是看不见吧!那四海以妖当道,灵兽无存,那大陆以魔为首,诛其生灵,更有西天在上,凌霄互通,他们早就把这属于你的六界,闹的是千疮百孔!”
“我能看见。”
“你真的能看见吗?你见过失去自己孩子的母亲在眼前啼哭咳血吗?你听过那失去至亲的孩童在撕心呐喊吗?你有亲眼见过,妖魔以人为食,剥皮抽筋,晒做干粮的血腥景象吗?!”
“我能看见。”
“是吗?那你为何不作为?任其六界狼藉,你又有何资格,做这六界的帝主?”
他声声责骂,怒气滔天,震的桌上的黑白棋子都在打颤,但在少昊面前,却不成气候。
那人只是将手中摸了许久的骨玉面具继续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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