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左右逢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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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考也很激动，“四弟，你怎的瘦了这么多，快过来，我好好看看你。”兄弟两再聚首都极为激动，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了一些。各自起这几年的经历，姬旦只自己潜入犬戎去学习战车制作之法，却始终因为不是犬戎人，不得信任。这才无奈回来，只是回来之后见父亲似乎有些糊涂，什么事都不知道。姬考这唏嘘着把姬昌召唤陨星之事告诉了姬旦，并再三叮嘱不要往外。只是姬考虽然信任姬旦，却不愿意泄露妘瑾的身份，便只了有这个人存在，却不知道是谁。
姬旦府中，姬考正坐在待客的厅中等待，家奴已经来过，姬旦要更衣。姬考只能静静坐着等待，他一向守礼，根本没有等不及闯到后面去的想法。很快姬旦匆匆从后院主屋方向走来，一进大厅就激动的扑到了姬考身边，“大兄，我们多久没见了？”
这地道入口只有他们两人各自安排的一个心腹知道，所以姬发并不担心会有什么问题。而是慢慢往回走，心里却想起刚才姬旦跟他共同的疑惑，父亲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再卜卦，昏招迭出？
姬旦就着灯光一看，是自己贴身的家奴，连忙走了上去，“何事？”那家奴急急禀报，“公子考来得知你回了岐下城，连夜来看望你。我推要更衣才急急来寻你的，快些吧，公子。”姬旦往黑暗中看了一眼，跟着那家奴急急走了。一直到听不到脚步声，姬发才重新点火把，慢慢往回走。
“是呀，父亲精研星辰之力，卜卦无一不准，若是肯卜一卦，我们定然不会这般被动。几次险死还生，实在是危险。”姬旦正准备往下，身后漆黑的地道中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人急急灭了各自的火把和灯，拔出短刀静静等在黑暗中。来的那人似乎却是点着灯的，似乎是找不到人，开始低声喊叫。“公子，公子，你在何处，府中出事了。”
姬发把火把往墙上的坑洞中一插，急急上去拥抱了姬旦，激动至极，全然不是他在王宫中那副冷漠样子。“四弟，你终于回来了。”兄弟两一番激动之后，就席地坐下，开始互相诉这几年分离后各自的遭遇。一番诉后，姬发心疼的看着姬旦，“四弟，上次你匆匆回来又急急离开，我连跟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你这几年在犬戎受苦了。”姬旦摇摇头，“我并不在意受苦，我在意的是我几年辛苦全因父亲要杀那子启而功亏一篑。更何况为了那子启，此次给犬戎的，给商军的，损失多少粮草，太不值了。”姬发点点头，“是啊，我也不知父亲为何要这般耗尽精力去算计那子启，只为了跟子受的结盟？父亲往日并不会这般昏聩，此次布局失利至今，我都未曾见他卜过一卦，这太奇怪了。”
那做出读书姿势的人虽然专心看着书简，眼睛却不自然的瞟向了脚下。而在他脚下的位置，那块青石板竟然是空的，而姬发早就举着火把猫腰走在了漆黑的地道中。只是他并没走多远，眼前就出现了一丝光亮，原来在地道中竟然挖出了一个稍微宽敞点的空间。姬发急急走上前去，举灯等在那里的竟然是姬旦。原来为了他们兄弟相亲，姬昌给他们修的府邸都是离得不远。姬发和姬旦各自所居的主屋离得虽然有些远，但打通一条地道还是很简单的。只是他们兄弟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不和的样子，私底下却经常在地道中密谈。
施施然走出王宫，姬发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回了自己的府邸。依照往常习惯简单吃喝了一些东西，屏退下人，自己在屋中看书。家奴从外面窗户上看着姬发摇曳在灯光下的身影，不由互相感概自家少郎君的勤奋好学。可是屋里，捧着书简跪坐在条案后的竟然不是姬发，而是一个梳着和姬发一样发髻的陌生人坐在那里，姬发竟然消失在了自己屋中。
姬昌也知道这事很是不好办，只是自己实在是年岁有些大了，又有诸多国事搅扰。巫力一直不能恢复，也实在卜算不出这子启到底什么时候寿数到头。更何况大商气数未尽，他们这样几次三番谋划杀子启本就是逆天而行，即便是卜卦怕也不是什么好卦。姬昌揉揉疲累的眼睛，“发儿，你先回去吧，此事容我再想想。”姬发看到姬昌有些累了，温声嘱咐一句，“请父亲保重身体，早些歇息。孩儿先行退下。”双手交叠，左手外右手内，拇指向天，弯腰行了一礼，姬发才起身走了出去。
赶紧开口献策，“父亲，此次商军前来并未与犬戎交战，我周国提供一应军需已然是够了。没有战利品，如何分配，莫不能掏我周国的国库吧！至于那子启实在是贪生怕死，经过丰邑一事竟然学奸猾了，一直乖乖呆在商军大营中不出来。若这一路回殷都，他都不再出来，我们恐怕不好下手。”
姬旦一出去，姬昌轻声了一句，“发儿，你四弟这般辛劳，你怎的一句慰问之言都没有。未免太过淡漠了！”姬发这才恭敬答道：“我与四弟一向走的不近，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待大兄知道四弟回来了，一定会去看望的。”一听姬发提起姬考，不由大为扫兴，“那个没用的东西，也就心善，友爱兄弟这点优点了。好了，你我还是商议一番商军撤退的事情吧！”姬发见成功转移了姬昌的视线，不再追问自己和姬旦的关系，心下终于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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