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九六四年的阴谋(6/8)
,“怎么,他也被关在了这里?”
“是的。今天早上刚把他移过来。”
布尔坚科叫警长把钥匙给自己,说要单独和这个人谈谈,警长离开后,布尔坚科才打开房门,里面一如前天看到的那样,除了一张椅子,别无他物,几天不见,米沙长出了络腮胡子,身上的大衣显得破败而肮脏,还散发着一股下水道的气味,让布尔坚科感到奇怪的是米沙没有坐在那张椅子上,而是席地坐在阴冷的地上。
“真是个怪人!”布尔坚科想着关上房门,走到米沙近前,米沙泛着白眼,盯着布尔坚科看了一会儿,又把头垂了下去。
布尔坚科想坐到椅子上,但他犹豫了一会儿,也像米沙那样席地坐了下来。他刚想开口,却听米沙先开口了,“你是派来监视我的人吧?”
布尔坚科一怔,随即答道:“不,我是来保护你的人。”
“都是一个意思。”
“不……”
布尔坚科想分辩,米沙却喃喃自语道:“这次这么快就换人了?”
布尔坚科心里一惊,看来米沙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你知道有特工在保护你?”
“当然,去年来的两个家伙很有意思,一个爱喝酒,一个爱打架,不知道你爱什么?”米沙抬头看了布尔坚科一眼。
这究竟是谁在监视谁?米沙竟然对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了如指掌,布尔坚科不得不对米沙另眼相看,自小母亲就培养了他一个习惯,就是敬重所有有本事的人,哪怕他是你的敌人!所以仅仅短短数语,布尔坚科已经不敢小视面前的这个人。
“我……”布尔坚科尴尬地笑笑,又说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如果硬要说一个就是看书。”
“这是个不错的爱好,我看出来了,你和那两个家伙不一样。”米沙顿了一下,反问布尔坚科道:“那你都喜欢看什么书?”
布尔坚科觉得这场谈话很奇怪,怎么变成了米沙问自己,但是他克制住自己,答道:“我母亲给我留下了许多书,大都是一些历史和考古方面的,还有一些人类学方面的书,我从小受母亲的影响,对这些书也都很感兴趣,大都读过。”
布尔坚科虽然看不清米沙的脸,但他感到他说这些话时,米沙的心里一定有了变化,因为来之前,布尔坚科已经从米沙的档案中了解到米沙是一位历史学家,或许上面派自己来保护米沙,也是看中自己在这方面的学识。
果然,米沙缓缓地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布尔坚科,良久,才说道:“你一定知道我的职业吧。”
布尔坚科点点头,“您是一位历史学家。”
“历史学家?哼,我还差得很远,比起我的老师来,我还只是一个学生。”
“您很谦虚。”
“我不是谦虚,你该知道学无止境!”
“是的,我的母亲也这么教育过我。”布尔坚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母亲的容貌。
“你的母亲?”米沙停下来,又开始仔细端详布尔坚科,忽然,米沙昏暗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他忙问道:“我……我忽然觉得你的长相很像一个人,你的母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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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坚科听米沙提到自己的母亲,心里猛地一颤,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一开始的直觉是正确的,眼前这个米沙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这一切都是与自己有关的!想到这,布尔坚科报出了母亲的名字:“我的母亲叫西蒙诺娃,那斯佳?谢尔盖耶夫娜?西蒙诺娃,西蒙诺夫是我外公的姓氏,我父亲因为政治原因,很早的时候就抛弃了母亲,所以母亲就保留了娘家的姓氏。”
“什么?你……你是那斯佳的儿子?!”米沙惊得从冰冷的地上站了起来。
布尔坚科也是大惊失色,“您认识我的母亲?!”
“是的,我认识你的母亲,那斯佳老师,她是我的老师,她曾在列宁格勒大学东方学系教过我们课,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只教了我们一个学期,便离开了,后来再见到她时,已经是……”
米沙话说了一半,便止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继续说下去,就犯了忌讳,下面的内容是他最隐秘的秘密。
布尔坚科却激动起来,他终于遇到了一个认识母亲的人,“是的,我的母亲曾经在列宁格勒大学教过书,我和母亲从小在遥远的西伯利亚相依为命,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她就在当地的一所大学教书,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她说能来列宁格勒大学教书时的情形,她是那么兴奋,那么憧憬,似乎生活一下子充满了阳光,我当时要去当兵,虽然不能随母亲来列宁格勒,我也不清楚母亲为什么会那么高兴,但是我还是为她感到高兴。”
“因为列宁格勒大学曾是她的母校,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希望。”米沙缓缓说道。
“好像母亲跟我提过,她是三十年代在列宁格勒上的大学,但是每当我继续问她大学的生活时,她就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后来你母亲的生活发生了变故。”
“变故?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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