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托嘱(1/2)

中年大叔的话语显得落寞又垂暮,虽然英气蓬勃,却有一种后继无力的无奈感。

不难想象,他在这里到底呆了多少岁月,单单是铜灯上那厚厚的灰尘,便足以看出其心中的落寞。

“本体破损,即将毁灭殆尽,阵灵时日无多,最多三年,这阵灵就会随着这整座封印一起烟消云散。”洛老有些伤感的道,这种悠悠岁月却孤独寂寞的感觉,对他来无疑是深刻而恐惧的。

此时的嬴天,看向中年大叔,眼中的恭敬和钦佩流露而出,语气平淡而柔和的问道“前辈用无尽岁月镇守此地,晚辈不才,只希望能够完成前辈的什么心愿。”

不为别的,单单这份尽忠职守,历数百上千年,乃至可能更久,却独自镇守此地,忍受这暗无天日的孤寂和冷漠,整日与阴魂同存,这份苦,嬴天连想都不敢想。

“你体内的阵灵看来不一般啊”中年大叔哪怕此刻,都保持着一种警惕性,他对使命的坚定和执着,强的超过一切,哪怕是这岁月的落寞和生命的消散。

下一刻,对方悠悠一叹,眼神中的神思无尽,穿越时空,好似到了那曾经让其缅怀怀念的时光。

“我的主人,如今也不知在何处了…曾经那征战的年岁,那血染长空的豪情,却徒留一片空寂。”中年大叔落寞而又伤感。

常有言,字如其人,器亦是如此。

一件灵器塑造而出,往往能够从器灵的身上看到主人的影子。

只一眼,你便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豪气吞天,那种酣畅淋漓,欲饮酒千杯的豪情,搏击长空气势。

他生来便有一种属于大世界的感觉,只有那无边辽阔的天空,才能够容的下对方的驰骋。

如今却被困在这的方圆之地,不见天日,不是沉睡,便是看着这空空的四壁,呜呼哀哉。

“我本是玲珑灯之灵,此地之下,封有一至邪至恶,虽然主人穷毕生之力刻下封印,却因为时日无多而使得封印阵难以彻底奏效,为解其忧,我自甘沉沦此地,以本体融入阵中,化作阵灵,困天缩地,耗死这下面的那个邪恶存在。”中年大叔缓缓的道。

嬴天心惊,洛老却无力一叹。

此前他尚且不明白,在他感应之中,此灵明明是阵法之灵,却又与八盏铜灯藕断丝连,同根同源,好似他们才是本体一般,如今经过对方的解释,这一切就的通了。

在者,布下一座大阵,便有阵灵衍生,那么此人的实力和对阵道的理解,恐怕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

玲珑灯灵,以自己的自由和生命为代价,就为了解决主人的一个忧虑。

独自忍受这孤苦的岁月,待到此阵消磨,随同封印之物,一同消散,这无尽岁月换来的,或许也只有一阵清风,同那缠绵的回忆了吧。

“玲珑灯。。”

八盏铜灯,仔细看去,其上密布着的玄奥纹理之间,一点点铜黄之色,犹如附骨之俎一般,一点一点的占据铜灯。

那是岁月的痕迹,哪怕玲珑灯品级在高,也顶不住岁月的侵蚀。

漫长年月,如今早已经在这件宝物之上留下了斑驳的铜锈。

“多则三年,少则一年,我便能够去见你啦…主人。”中年大叔仰着头颅,目光好像越过了时间的彼岸,看着他那千思万念的主人。

“前辈。。”

嬴天的心中有一种不出的悲凉,世间最痛,莫过于离别。

双亲离他而去,那份痛,那种悲,每每触及,都如锥心刺骨,抽髓吸血般难受。

“千年一别,一别千年…还剩这最后的时日,只要完成这最后的使命,我便能重新见到主人了。”他的双眸中,有一种发自肺腑的解脱,更是一种向往,对那个创造了自己的生命的向往。

回过神来,中年大叔看向嬴天,“我一生了无牵挂,纵然逝去,亦如过眼云烟。只是我主人在这世间,还留有一血脉,如今也不知如何了,你可愿替我看一看他们?”

“敢问前辈主人名讳?”

“玲珑子。”

“玲珑子…。”嬴天未曾耳闻,但单凭玲珑灯,便足以知道此人的不凡。

“呵呵…如今竟然连他的名讳都无人知晓了”中年大叔看着嬴天,只见对方在听到玲珑子时,情绪没有一丝波动,随即一阵苦笑。

想当年,他的主人做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伟事,留下了多少让人瞻仰的传奇,提起玲珑二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纵然是刚出生的孩,耳边都会缭绕着需以玲珑前辈为榜样之类的话语,可见其名声之盛。

如今不过数千年,却落得一个默默无名的下场,何其讽刺,何其萧索。

“前辈。。”

嬴天有些过意不去,是因为他寒了默默守护此地数千年的器灵的心,哀默大于心死,最大的痛,其实乃是心痛。

“罢了罢了。。你可愿替我去看我主遗泽?”

“能见玲珑一脉,乃是我之幸,岂会不!”嬴天掷地有声,不为别的,只为了让对方能够无缺无憾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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