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4）
73（三更） 愿我这结局不失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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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磊没能和晨橙吹完整盆水的泡泡, 因为刘医生要带晨橙去做个全面检查。
陆家不缺钱，更不缺房间，在家里几乎配备了市面上最精端的医疗器械。
但针对性十足, 都是针对老年病的。
林故若的想法明确，就是陪着晨橙开开心心, 能有多少日子，就过多少日子。
刘医生的思路更专业, 进入急变期的白血病可能出现出血、感染、器官衰竭等症状, 呼吸性休克或者肺部感染都不是个能舒服离开的选择。
他作为家庭医生, 起码要保证尽可能不避免的并发症。
私人医院不需要排队等待，晨橙很乖, 并不认生，刘医生带着她去做各项检查。
林故若含着巧克力球站在窗边, 冲旁边站着的容磊伸出手掌。
容磊给她拎包, 见状体贴的把手机翻出来递过去。
“……”林故若瞥他, 懒得讲话，摇头。
手机又被拿走, 装回原处，这次换了包纸巾。
林故若又轻飘飘地扫过去, 懒得让这傻子继续猜，她干脆的把纸巾塞到包里，直接去拉容磊的手。
她的指尖泛着凉意, 是咬着牙关才尽量没有蜷缩起来的。
直到触到容磊温热的手掌时才觉得舒服不少。
“你给我牵会儿哦。”林故若轻声细语, 补充讲，“就一小会儿。”
“你可以牵很久，我不反抗。”容磊低笑，扭动腕骨把林故若的手握紧, 体温源源不断地渡过去。
容磊垂着眼睛，看林故若的长睫毛颤动，柔声问，“在害怕？”
半响后林故若才应，“有点儿吧。”
“乖。”容磊吐出单字，他想不到怎么安慰。
晨橙的病没办法再治，木已成舟，在定局里讲什么，都是徒劳。
他就那么拉着林故若的手，把肩膀借给她倚靠。
背后的脚步声时不时的响起，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林故若默默把唇齿间的巧克力舔干净，直到味道完全消失掉，揉鼻尖小声说，“我其实是做好了准备的，可就是突然很害怕。”
这种害怕来自她内心深处的怯懦，即便林故若后来学医、实习、见习、开始做临终关怀，经历比寻常人多成百上千倍的送葬经历。
也犹然记得母亲生前那段时间自己的梦境，太过清晰。
十几岁的林故若走进个空旷的房子，陈设和自己家一致，不过家里没有活着的人了，白墙空荡荡地，她坐下，对着墙讲话。
空旷到有回音，梦的时间设定大概在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百年离去后。
所有人都终有一死，想太多有时候没有意义。
但林故若每次陷入这个梦境，惊醒都会觉得异常难过。
她用力去握紧容磊的手，仿佛就抓住了块浮木，得以喘息。
清越磁性十足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容磊再重复着“没事的，有我在呢。”
母亲离世八年后，林故若又在医院里，在做身体检查的人对她同样重要，身边站得还是容磊。
难独自消化支撑的节点里，容磊人在，对于这刻的林故若，就是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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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检查要花费很长时间，林故若被容磊牵着离开医院，塞到车上被系安全带时候才想起问，“我们去哪儿啊？”
容磊俯身去啄她的脸颊，在被打之前快速坐直，顺手把后座的零食捞过来塞给林故若，勾唇调侃道，“绑架，一会儿打给你家里要赎金。”
“哦。”林故若点头，慢条斯理地撕开薯片的包装，边嚼边讲，“那你打给我老公吧，先要个一亿飘十亿的，不能白忙乎。”
容磊偏头，“打给谁？”
林故若又捏了片薯片，嘎吱嘎吱的咬着，“打给容狗。”
“若若。”容磊喊。
“一亿飘十亿，最小一个亿，飘胡十个亿，丰俭由人，要价随意，怎么了？”林故若装傻充愣水平极高。
她长了张明艳漂亮，却没有半分攻击性的脸，狐狸眼瞪大时又圆又亮，无辜的要命。
“你不会是连一个亿都不准备给我出吧。”林故若把指尖的粉舔干净，莞尔反问容磊。
一张黑卡被放稳在林故若腿上，容磊淡淡回，“不会，你十亿起步价，拿去刷。”
“略略略。”林故若趁着他发动车，吐舌头做鬼脸。
可罪孽深重求着人家原谅的容磊，又能拿随时随地三岁半的林小若怎么办呢？
又皮又会撒娇，这是容磊自己硬生生给惯出来的毛病，他除了继续往死里宠，也没有别的办法。
容磊叹气，无可奈何的问，“想吃点儿什么？”
“我不饿啊。”林故若随口答。
“那有什么想买的？”容磊循循善诱。
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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