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4）
楚足足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才坐下，气冲冲地环抱手臂。
大有种离得近就会被曲楚着傻逼传染的隔离感。
林故若是无条件站应长乐的，她安静看戏，无视容磊的目光，低头往嘴里送桂花糕。
应谨言选用了上好的金球桂花，花香浓郁，完美综合了甜品的甜，酥香软糯，入口即化。
“我觉得在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能够被称为家人，其本质就在于无条件偏爱和不问缘由的护短。”应慎行终于把悬在曲楚头顶的那把刀按落下去，“很遗憾曲先生，在我的观察下，你显然对家妹并没有存在这种偏爱。”
曲楚仰头，才讲出个“我”字，就被应慎行打断。
“当然我完全能够理解曲先生的行事方式，您是位心理学领域的专家学者，研究颇丰，很讲究教育的科学性，这些都是合理的，没有任何错。”应慎行和曲楚对视，一字一顿，缓缓道，“可在过去数年的相处里，您显然没有对家妹产生过上述我说的偏爱和护短心里，您在以理性人的方式对待家妹。我作为应长乐的哥哥感觉到这种相处方式对她来说并不好，今天既然我们把话说开了，我就直说了，您和家妹不成文的抚养关系就到今日为止。大家日后见面还是朋友，有事您说话，我和阿磊定然义不容辞。”
林故若嘴角沾着糕点碎末，同期的望向曲楚。
只见这位以温柔醇和著称的大兄弟扶着自己的大腿站起来，周到礼数全然抛之脑后。曲楚摘下眼睛捏在手里，揉着太阳穴质问应慎行，“所以你这是替应长乐和我一刀两断的意思吗？”
应慎行微怔，不掩怒气，回答说，“你理解能力还可以，说明脑子没问题。”
“你凭什么替应长乐做主？”曲楚盯着应慎行追问。
林故若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开始犹豫替不替曲楚拨打个120.
只听应慎行讥笑，语气挑衅，“因为那是我妹妹，还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无条件偏袒她。哪怕天塌下来，我都会给她顶着，而你又有什么资格？凭她砸个琉璃台你替她跟欺负她的人道歉吗？”
“我以后。”曲楚挣扎着，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他没办法甩门离开。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笼罩在他心头，曲楚已然意识到，自己今天轻易出了应家这扇门。
此后应长乐都不会和他再有半分瓜葛，他不会接受这种结局，永远都不会。
“你以后什么？”应慎行拍案逼近，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
应慎行肃声发问，亦不再装斯文，使用诸如‘曲先生’之流的敬语。
他直呼大名，“曲楚，你马上要而立之年，家里这些年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不下十个，你以后会结婚、会生子，我就问问你，你准备怎么和你恋人解释应长乐的存在。”
“是继续指着成年后的应长乐说，你会照顾她一辈子吗？你对人性的了解都特么的被吃了？你书全念狗肚子了去了？”
林故若囫囵吞下最后半块点心，疯狂给容磊打手势，意思是等下让他帮忙拦着点儿。
结果容磊那双带笑的桃花眼没有温度，睨过来又收回去，左右晃头转着手腕。
……这怎么看，怎么都是动手之前的热身动作。
林故若深吸一口气，就在她准备劝架的时刻。
左边的门突然从内被推开，应长乐穿淡色睡裙，黑发如瀑，冲林故若微点头，接着大步迎上前，站定在曲楚和应慎行旁边。
曲楚神色骤变，温声唤，“应应。”
应长乐抬手指向门口，斩钉截铁，“滚出去。”
“听见了？”应慎行偏头，眉眼挂上笑容，他手掌轻抚应长乐的发旋，哄着说，“你回去再躺会儿，若若今晚留下来吃饭。”
背景板半天，想动手始终没得到机会的容磊眼皮一跳，闷闷不乐问，“那我呢？”
应慎行冷冷地瞥过来，“你和我来书房。”
曲楚在远处始终没有动，他的目光落下应长乐身上，和之前每次一样，温柔又缱绻。
可应长乐不再需要这种注视了，她哥的问话没有半个字错，自己已经长大了。
曲楚同她，南辕北辙。
“那么多年，多谢关照。”应长乐垂眸，拱手相送，“请吧。”
局内人大概看不到这一幕多难捱，但林故若尽收眼底，她唇齿间的甜被酸涩取而代之。
曲楚机械性的转身，与此同时应长乐回身。
他们往彼此要去的方向走，背对着背走。
客厅里吊灯开始扯着他们颀长的影子，地上影是重叠的，最后连影子都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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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门和应慎行书房的门同步关上。
容磊扯着领口往转椅上坐下，不见外地翘脚。
“我劝你现在最好站起来。”应慎行弯腰打开保险库，面无表情的提示道。
容磊保持着懒散的瘫姿，食指在空气里轻晃，“没可能，除非你让我现在追出去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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