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冲冠一怒为佳人,金箔银屏迤逦开(2/3)
中长辈做主,顾伯你也知,古来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对于聂子画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深思熟虑良久,他是真的忘了这茬事了,便想了想些计策。
他想,对于聂子画因为初来驾到,也不是什么大家族,更没什么名气,在建安城中没有慕姓的,便是外边来的,想必是刚迁徒到建安的商贾人家,便也安心,今后再另做打算便是。
他想到这,又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这一两句话并没有完全恼怒到聂子画,后面他说了两句话,调解了她的怒气,随后他跟聂子画说了一些乐识,如何识乐,如何看乐谱,再如何使用乐器,聂子画学得用心,便也忘了刚才的事,消了怒气。
落暮已至,建安城中烛火通明,北街上中秋残留的花灯还剩不少,都拿来挂在路边的路灯上,形态不一,颜色尽不同,放眼看去,并无一丝杂乱无章。
灯火阑珊,照亮了整条北街。
朝歌一同往日般热闹,舞姬们舞步轻盈,翩翩舞蹈,叫人惊奇,百看不厌,乐声悠扬婉转,余音绕梁,不绝
如缕,歌姬们歌喉清脆,唱入人的心底,让人陶醉其中。
这朝歌虽是一所娱乐场所,但来这的八九都是达官贵人,碎嘴的也多,议论什么的都有,每日大都是建安新事,谈谈哪位大臣得了当朝圣上的赏识,哪两大家族联姻,哪家遭了不幸,哪家得了幸事,只是欢喜搬出来议论议论,摄政的事一字不敢提。
这几日最热议的就属聂知州聂川的家事,聂府之事外边的人多有关注。
关于聂川四女聂子画不日便要及笄之事传得沸讲扬扬,整座建安城人妇孺皆知。
聂家四大才女,外边的人多有关注,当年聂子琴将要出阁,引得建安城人一阵唏嘘,热议了好些天,直至聂子琴出嫁后一个多月,才慢慢平息下来,聂子琴是四大才女之首,性子出了名的好,聂子画又同她是胞妹,性子孤僻,恰好成了对此。
论说聂家四大才女,最让人关注的便是聂子画,见过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就算见过,也不一定知晓她便是聂子画,这回她的及笄礼,可是能一饱眼识,众人都激动不已。
戈颜换下了舞裙,穿了一件金底白裙,梳了双环髻,化了谈妆,一身少女打扮,她本也是少女年华,碍于平时打扮多有成熟,少女的面容多有妖娆。
一袭素雅白衣落落大方,走至千佶厢房前,淡粉润泽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勾起了嘴角,伸出了手,推开门来,缓步走了进去。
千佶抬起头来,他正坐于琴前,刚抚琴完,戈颜便一言不发推门进来。
“是抚琴思人,还是纯粹弹琴,我可知道,你从未有好比闲情。”
即使她打扮成了少女可人的模样,可她眼中的深藏依旧表露出来,眼角晕着一抹妖烧,落落大方的一袭白衣顺间成了一抹红,白衣一直以来与她性格不符,她未开口说话时,白衣着她身如清纯少女。
千佶只抬眼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来,重新做曲。
不是抚琴思人,更不是闲情弹琴,而是作曲。
他不理她,她也不在意,走到他一旁,扬起了一抹笑颜,坐了下来,伸手按往了琴弦,身子微微倾向千姬,看着他。
千佶微蹙着眉,停住了手,没有收回,停在琴弦上,转头看着她,启唇道:“你这是作何?”
“不作何,瞧瞧我今日的打扮,可有像你心中的她半分?”
她说着,伸出了另一只手,将他散着的头发,撩到身后,继而欲要抚摸他的脸,刚触碰到皮肤表面,千佶便伸手拍掉她的手,冷言道:“无聊。”
他的力度不丈,戈颜被拍掉的手在空中起了个弧度,又回撩起自己的头发。
她的动作有些妖烧,喃喃道:“难道不像吗?他欢喜的不是这种模样吗?”
千佶深叹了一口气,面色温润道:“她不似你过般。”
“那又是哪般……咦?”她瞧见桌上有一幅画轴,张开了半面,她有些好奇,伸手拿了起来,打开一看,眼中似有光闪过,心中有些欢愉,含笑道:“这所著之人定是个才人……媚得纤美人,墨染秋意丹青碧,巧有蜻点水,青溪冉冉笛悠怨。”
她观赏片刻,合上了画轴,又放了下来,又道:“这回我可有底了。”
千佶不明她是何意,见她看了一幅画,便莫名高兴,思前想后都不知她要干什么,问道:“有何底?”
她不解释,而是另道一个话题:“这几日纷纷热议的话题,想毕你也听着不少了吧,你那么痴,不该作个表态吗?这利你,也利我。”
千佶紧抿着唇,不语,他暗暗知觉她到底是何意了。
更深露重,雍乡小院还有昏暗的烛火亮着,镂空雕花的窗户中的纸窗映射着一个人影,烛火微挑,影子微动。
烛火照在谢羽的面庞上,他目光深邃,盯着手中那块似月牙般的玉。
刘海挡住了他脸上的伤疤,此时看来,他的面庞精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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