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晚风来迟方恨早,含情凝睇入深渊(1/4)
聂子画一下子反应得快,以为是那赴约人,忙起身跑去开门。开了门后却瞧不到人,正心灰意冷要将门关上,却且瞧见了地上有个精致的盒子。
她疑惑地拿起了那盒子,走出门去,想去追赶留下盒子却不露面的人。
她身穿一袭红衣,自是不能走得太远,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一袭白衣转到了拐角处,消失在了长廊。
虽然只是一瞬,可聂子画清楚地看到,此人身穿一袭白衣,长发飘逸,风尘仆仆,背上还背了一把古琴,琴的样饰她没看清楚,可心中却猜到了七八分此人是谁了。
聂子画还站在原地盯着那毫无人影的拐角处,迟迟没有要回厢房的意思。
朱有玉虽反应迟慢,可这会已经追了出来,见正在抱着盒子发呆的聂子画,忙拉着她进了厢房,“姑娘,你何需那么急?由我去开就好了,这醉仙楼老爷的至交甚多,难保没有见过你的。”
对于聂子画的行为,朱有玉可是急出了汗,关上门前还急忙看了四周,见没人才安心,她真的有些担扰,若她以后不在聂子画身旁后,聂子画会该如何。
后果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聂子画知道朱有玉一切都是为她好,心中流入了一股暖流。
朱有玉责怪完聂子画之后,才发现她手上多了个盒子,“这是哪来的?”
她不记得聂子画什么时候拿了个盒子出来。
“刚刚敲门之人留下来的,我追出去没见到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心虚,她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出实话。
朱有玉信以为真,盯着那盒子。
盒子是木制的,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木材,做功又精细,外表又好看,却不知里边装的是什么,能用这样的盒子来装,定不是凡品。
朱有玉脱口而出:“打开来看看。”
聂子画应了一声,伸手打开了盒子。
里边是一条赤金白碧璎珞圈,钝金钝玉,璎珞上的白玉玲拢剔透,美玉无瑕,整条璎珞圈都是用金来打造的,做功精致美观。
上面又刻有一行小小的楷书:
欲有成倾,伊有成志,余有成思。
看着盒子里边的那条赤金白碧璎珞圈,聂子画主仆二人都看花了眼。
朱有玉不禁嘴嘘道:“可真好看!”
醉仙楼另一长廊上,有一红衣女子与一白衣男子面对面站着。
红衣女子身材纤细,手上抱着一把琵琶,脸上用面纱遮住,只露出了一双丹凤眼,两弯柳眉映在额上,眉角弯弯似人在微笑。
而白衣男子背上背一把古琴,琴身雕刻着一朵玉兰在上面,玉兰半开半拢,娇艳非常,栩栩如生,旁边还有一“弦”字,纤绣大气。
男子白衣飘逸,含笑望着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面露别样的神情,只是面纱遮面,看不出她是何表情,只见她眼睛着,眼角似带一抹笑颜,一道:“你可遇上对手了,瞧着那金袍男子没有?”她用眼睛指示一金袍男子,那名男子正站在另一长廊上,目光盯着一间厢房,久久未离去。
白衣男子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言语,他脸上面无表情,冷静得似雨后的天晴。
见他未有蠢蠢欲动,她也没觉得尴尬,而是勾起了笑颜,继续说道:“我可瞧见了,那男子打开了那紫色盒子,你猜,里边是什么?”她一面说,一面打量着他,见他还是那副表情,便也无趣,说出了答案,“是一条赤金白碧璎珞圈,你可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她依旧观察他的表情,见她说完最后一句后,他突然皱了眉,嘴唇紧抿着,也还是不说话。
红衣女子看到他终究有了些动容,满意地笑着走开了,笑中不禁有些清冷
长长的长廊上,只留了一白衣男子,他依旧原地不动地站着,风吹动了他的白衣,长发任意飘逸着,他的背影似有些凄凉。
最后聂子画还是没有等到赴约人,终是离了醉仙楼去,不过她也不气恼,因为得了个珍宝的礼物,聂子画从小娇养,见惯了多数珍宝,这一项珍宝的意义不在于它的奢侈贵重,在于送礼的人。
她想,虽千辛万苦去了一遍醉仙楼,被人放了鸽子,不过也是值得的,没有白去。
后来聂子画回去后,宴席己经敬了,不过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她在宴席场中偷偷离去,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性子傲,许是回了院中,也不气恼,毕竟难得一见的聂家才女之一聂子画终是露了容颜,今日的她,可谓是惊艳全场,甚比先皇后。
说起先皇后,便联想到了当今的皇后,据说先皇后谢世后,靖裘帝伤心不已,久久没有再立后,后来半年间,不知何原因,靖裘帝突然立了小小的封婕妤为后,若之前她的封号是贵妃或嫔妃还好,可偏偏是个婕妤,当时朝中是多有反对,后来也不知何原由,朝中便没有反对之人。
因她姓封,所以百姓们多是称她为封皇后,毕竟先皇后的事迹影颇大,人们也忘不了她。在这封皇后身上,迷团颇多,她原先是广津侯胞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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