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晚风来迟方恨早,含情凝睇入深渊(3/4)
战兢兢的,心中紧紧攥着那块玉,攥得紧了,能看到她白骨分明的指节,额上沁了些汗珠,她偷偷一望聂永评,他是直面着屋子的,却未发现屋中的碧草,目光落在谢羽身上,有说有笑。
虽如此,但她还是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叫人心中好不舒服。
落暮已至,秋风拂过,略有些凉意,院中有些萧条,坐谈的两名男子,反倒成了院中独有的风景,灶中的火早已熄了,略微有些暗光,炉中的药还温着,药香已经没先前的浓郁,但院中还略微弥着药的清香。
屋中的碧草再是急也气了馁,她坐在书桌前,拿了几本医书打发时间,她心知聂永评是真想耗在这了,再急也出不去,不如静下心来缓缓情绪。
谢羽抬头看了暗下的天色,略微皱了眉,面上有些难以为情道:“这天色也不早了,二少爷……”
聂永评心知他想说什么,却也不再说说笑笑,沉下了脸来,只说道:“这耽误了谢大夫不少时间吧,一时兴起,也没个度,忏愧。”
谢羽赔笑道:“哪里。”
聂永评眉头又一挑,道:“哦?如此你我二人再继续……”
“二少爷……”
看到谢羽总归露了愁容,聂永评满意地笑着,片刻,才一本正经地收起了笑颜,一道:“我知晓你有事忙,这屋中我便不进去一观了,只是谢大夫你可要记着我的好,说来,我也难逢一知己,往后你我二人便不用如此客气。”
谢羽也无它再去细细理清聂永评是何意,总归是他今日这一事,聂永评心中跟明镜似的,早已把他看透。
送走了聂永评后,谢羽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这天色,他也无奈,最永评是个难缠的,险些应付不过来,一想到还在屋中的碧草,也便忙转身进屋中去。
一踏入屋中,在桌前着书的美人惊得抬起头来,她手执着书,怔怔地看着谢羽,而谢羽也停住了脚步,看着她。
这因怕被聂永评发现,她也没敢点灯,屋中一片暗色,她是借着窗外的光看的书。
暮光洒在她身上,脸上映着橘红色的光,她虽姿恣平平,此时看起来莫名觉得好看。
谢羽片刻之后才意识到了什么,移开了目光,走到她的面前坐下,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悠闲,是个不急的,我可是累得紧。”
碧草也收起了目光,不以为意,收拾着桌上的医书,边收拾边道:“二少爷难缠得很,若跟他急我得疯了。”
谢羽伸出了手,搭在她收拾书的手上,碧草目光一滞,停止了手。
“如此,你还不安慰我。”
碧草面上一细红,急忙甩开了他的手,语气略微有些怒意:“你想作何安慰?”
看到她这般,谢羽轻笑了一声,道:“我只是口干,想你帮倒水,你作何生气?”
碧草是失了言,起身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才说道:“我作何生气?”谢羽一饮下肚,倍感舒适不少,看着碧草口是心非的样子,发觉有些可爱,看着她笑而不语。
碧草被他的笑起了鸡皮疙瘩,心中发了毛,才想起方才的事,从袖中拿出了那块玉,放到他面前,一道:“不管你是何意思,我实不能收。”
谢羽收起了笑颜,没有看桌上那块玉,只盯着她,脸色一沉,只道:“这玉名为双碧,原有两块,都是弯月形状,能将其合成一体,它是我家传,祖上有训,只能将其送给珍视之人,你这般将它还我,让我情何以堪?”
碧草面上红得甚快,咬着嘴唇,她未知这玉的含义,看到谢羽这般样子,心中也是一慌,不知该作何。
珍视之人,她何其荣幸啊。
白云悠悠西卷去,红枫不请自胜愁。
聂永唯站在子画轩的书房中,头时不时眺望窗外,一览院中。
子画轩中空无一人,因是聂子画的及笄之日,都在外边帮忙,或是喝酒吃菜去了。
聂永唯一见宴中聂子画不见了,便以为她累了回了院中,却不知他来院中找她未见个人影,连常伴在她身旁的朱有玉也不见,他原以为她们二人许是有事,回得慢了,便在书房等着她们回,这一等便等到现在。
一张稚嫩的脸转了回来,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他抬脚走到了书桌前,坐下继续看聂子画抄写的经书,继续等着。
聂永唯正襟危坐,目光凝在书中,睫毛长而颤颤,正看得入了迷。
忽而外边有风而至,将半开的院门吹开了来,弄出了些动静。
小孩子最是灵气,耳力见也是极好的,一听到外边有了动静,聂永唯心中一喜,忙起身,起得急了,一不小心碰上了桌子,搁着了一下,桌子边上的书掉了下来,他也不顾这些,忙跑到门外,大喜:“画……姐姐……”
看到原是风弄出的动静,不免有些失望,丧着头走了回来,嘴巴噘着,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他走到书桌旁,弯下腰来拣掉下来的书,他不懂那是何书,聂子画在里边夹了两封信,他有些好奇,折开来看,第一封上有写道:幼孩顽皮,忽而瞧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