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晚来风急花落去,烛火轻挑美人影(1/3)

夜也已黑,烛火幽幽地亮着,月光翻起了银霜,洒到一位身着红舞裙的少女,她面害的娇美,柳眉星眼,一双清澈的眸子望向四周,似在找寻着什么。

她有些焦急,眼尾泛起了一抹淡红,皓齿咬着朱唇,这是她平日里心急的小可惯。

红舞裙飘飘,秋季的夜,总是有些冷的,舞裙又薄。

少女站在马车旁,应是在等马车夫,许是夜黑的缘故,她总是发觉附近有什么东西,眼睛不敢瞄,只盯着外面。

她是处于朝歌一旁的一条小巷里,在这里能隐约听到朝歌的歌乐声。

马车是停在苍子的胡同里,也不知车夫是怎么想的。

夜色朦胧,还有些凉意,聂永评辨不清路,只浑浑噩噩地走着,正走到了一条巷子里,巷子有些黑,他看不清路,只看到一位身穿红舞裙的女子。他空白的脑子起了激灵,似是知道了什么,整了自己的衣着,走了过去,虽酒喝得有些多,但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步伐稳稳走了过去。

那女子也瞧见了他,以为是车夫,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怒气:“作什么磨磨蹭蹭的,得快些回去。”

她说完,就上了马车。

聂永评虽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但听她这音色倍感熟悉。

怀中的香气愈来愈浓郁,脑子一片混乱,看着那女子的容貌愈来愈是他所熟悉的人,他心中一喜,忙把怀中的药膏拿了出来,爬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打开了盖子,说道:“这香育是送你的颜姑娘。”

“颜……好香啊……”她被这香膏打动了。

可这芬郁的浓香入了鼻后,她抬头看着那男子,在她眼中成了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朝她温润一笑,风流倜傥,她忽而发觉身上有些热燥热,口中干涸,便伸出不舌头添了添嘴唇。

哪个男子受得了美人在面前撩拨自己,他遂而又说道:“可还喜欢?”

黑色的天幕中,蝉娟洒下了银霜,江南的夜倒是有些凉意,晴苑中孤寂得很,诺大的院子中也没个人气,昏黄的烛火下一道人影在忙碌着。

聂子琴收拾着当初的陪嫁物什,拿着一块帕子小心擦拭着,擦好便放到锦盒中,一一放好。

她娇美的容颜在烛火间异常憔悴,似是多日未睡一觉的模样。

碧雨在一旁走来走去,收拾着聂子琴的重要物什,她叠好聂子琴常穿的衣物,一边忙碌着一边道:“世子妃,咱们是真要走吗。”

聂子琴全神贯注地擦拭着,道:“自然是要走的。”

碧雨一脸的丧气,皱着眉说道:“那明日是要悄悄地走?还是先去告别侯爷再走?”

聂子琴把手中的什放到锦盒中,转头看着她说道:“咱们过段时间再走,聂府正是风光时期,想必这一回去少不了坎坷。”

“为何……”

碧雨还未说完,院中暴出了一句尖声:“什么东西也往我们姨娘屋里塞!真是晦气!”

两人听到这院中的动静,忙起身走了出去。

那出声的便是伺候九娘的婢女,她双手插腰,面上全是嫌弃的模样。

聂子琴一出来便看到台阶下撒满了珠宝玉器等物什,装着它们的锦盒已然被摔坏了。

聂子琴脸色更加难看了,咬着嘴唇。

她为表晚知九娘怀孕之事,特意挑了她上好的陪嫁物件给九娘送去,为表歉意,谁承想她们未有半分领情。

碧雨一看这地上聂子琴珍爱的陪嫁物件,立马露出了怒容,骂道:“混账!没规矩的小贱人!你家姨娘不收便是,不识指举!送回来便成了!敢情你还敢把它摔了!那是我家世子妃的陪嫁东西!岂是你这小贱人能赔得起的!”

那婢女是个彪悍的,跟在九娘身旁久了,更加嚣张跋扈。

原以为聂子琴性子温和,好欺负,没承想她的侍女是个不好惹的,但她也是个不怕事的,回道:“谁知晓那是你家世子妃的陪嫁?你们将它送来,谁知晓你们谋的是什么,我家姨娘现今身子金贵,碰不得别人的东西,怕有个三长两短,这世子的血肉可该怎么办?”

碧雨最讨恶的便是这种目中无人、狗杖人势的人,还想再上前骂几句,却被聂子琴抓住了手碗,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冲动。

聂子琴安慰好了碧雨,走上前一步,冲那个婢女笑了笑,温声道:“本妃这段时日不闻窗外事,不知九妹妹的喜事本是不该。”

她以“本妃”自称是在提醒她尊卑,她猜定封呤璞与她和离之事还未有人得知,若不然广津候必会叫她去问事的。

碧雨真不知聂子琴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做到温声细语的,正想开口,那婢女便开口说道:“难晓得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肚子不争气也没个数吗?”

她句句嘲讽,碧雨实是忍无可忍,不顾聂子琴阻拦,跑上前来,给了她一嘴,骂道:“混然!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了什么样的狗!没个规矩!”

那婢女吃了一嘴,捂着脸,势气退了下去,看着碧雨恶狠狠的面目,不禁打了个颤,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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