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初吻(1/2)

侍药养成的习惯,见傅寅不快模样,孟一禾下意识找蜜饯哄人。脑袋晕乎乎的,在手边一通找寻,一无所获,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果脯蜜饯还在春兰那装着。

孟一禾按着不大舒服的胃,缓声商量:“手边没有蜜饯了,一会儿下车给你好不好?”

傅寅神色复杂看了她几眼,都这个时候,谁管什么蜜饯不蜜饯的,她就不能像旁的女子一般服服软,偶尔依靠一下别人,而不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他的眸光太过审视,孟一禾下意识低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乌黑的秀发倾散而下,遮住她的面容,只余红红的鼻尖露在外头,好不叫人怜惜。傅寅不由软下几分,不甚泄气地挪到她身边,蘸水的帕子将她嘴角的秽物擦去。

算了,她不是一直如此,那他靠近点不就好了。

他动作轻柔,仿佛是在擦拭什么绝世珍宝一般,只不过板着的上坟脸昭示着这人此刻情绪不佳。孟一禾摸不准突如其来的冰火两重天,只好一动不动由着他动作。

傅寅见状,心疼又好气,手上动作故意重了几分。

孟一禾哪里觉察不出来,腹诽了他句剌手摧花,就要去抢他手里的帕子。傅寅按住她的手:“乖,别乱动,都成小花脸了。”

对于傅寅软声叫她放乖,孟一禾没有一次招架住了,这次也不例外。傅寅话落,她就自动安分成了只鹌鹑。

傅寅满意效果,将人往自己身上揽了揽,眸光下移滑至她按在胃上的手,他“啧”了一身,对外间的陆淮道:“原地整顿,你替朕去招王太医上前。”

孟一禾难受的紧,便没有推拒。

外间陆淮犹豫,彼时黑云压得极低,在山上多待一刻,他们的危险就会多增加一分,这么多人的安危,实在欠妥。

“怎么还不去?”傅寅声音不耐。

陆淮扬起一记马鞭,风声中是他铿锵有力的声音:“臣御林军总管,护卫皇室安危,彼时从急,需速速下山。恕臣不能从命。”

傅寅简直要被他的榆木脑袋气炸,只不过让他,让他去后面将王太医带过来,怎么还上升到皇室安危。

孟一禾见他模样,想到他尚不知晓外间情况,勉强打起精神将外面的情况与他道来。听完傅寅脸色缓和不少,只吩咐他去后面要两幅晕车的药来。

这次陆淮没有推拒,不一会儿便策马归来,然而手上却是空空如也。

傅寅疑惑:“药呢?”

陆淮解释道:“山道坡抖,多人不适抱恙,王太医事先配好的晕车药已经被领光了。”

傅寅看着怀里神色愈发痛楚的人,声音随之冰凉:“那朕的那份呢?”

他的份例是单独配给的,除了他发话,王太医断不会单独给旁人。

“皇上的那份……“陆淮说着默了半刻,才重新接起话茬:“就在刚刚被太皇太后要了去。”

如此情况,傅寅再是郁结也无话可说,只好将人换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抱着,让她稍微好受些。

这时外间陆淮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王太医又说了,小主要是难受得紧,按压内关穴可稍作缓解。”

傅寅简直想把他的疙瘩脑袋踹到山下,要紧的话踏马拖到了最后才说。

这时,天边已经有闷雷开始作势,轰轰隆隆的,仿佛催命的符咒。

在雷声之下,是无数马鞭抽动的声音。马儿吃痛,用尽全力,踏烟风驰而过,然而还是没有跑过造势许久的老天爷。

大滴大滴的雨水倾倒而下,打在木板上发出“嗙嗙”脆响。雨越来越密,整个世界只剩雨声,傅寅宽大的肩背伫立在车窗前,将潮意隔绝在外,留给怀间的人片刻安宁。

车队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又拐了两道弯之后,群马嘶鸣,马车急停,车厢尾不受控制离地抬起,车里的人因为惯性被猛得颠起,又重重砸下。

孟一禾本就昏沉的脑袋,这会儿更仿佛有只脱缰的野狗在绕圈撒野,搅得她眼冒金花,片刻不得安宁。而因内关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反胃,彼时更是如潮涨卷席而来,不及捂嘴,直接吐在了车厢里面。

她忙道不好,手忙脚乱就要收拾。微凉的水壶贴到嘴边,随之傅寅不容置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不管,喝水。”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耳边,是暴风雨里唯剩的零星温度,孟一禾不自觉顺从。

彼时外间却不大宁静,狭窄的山道上,马儿不安踱步,一批又一批护卫的在陆淮的指示下有序去到队伍的最前,随之是男儿铿锵的“嘿楸嘿楸”的协作之音。

傅寅问赶车的侍卫:“前面怎么回事”

那侍卫道:“回皇上,有山石从山上滚了下来,拦住了去路。”

傅寅颔首。然而等了片刻,车队仍滞留在原地。御林军的吼声开始变得杂乱无章,傅寅剑眉拧起,预感事态不好。他将孟一禾扶坐在一旁打算亲自下车看看情况。

然而他半个身子刚一探出车外,袖子却被人死死攥住。傅寅回首:“我去去就回来,不会留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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