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窥伺（1/2）
罗香倒是想过去，可惜身旁不远处有一道含着危险的视线。
她看都不敢看，更别说挪步到罗婉身边了。只得朝罗婉笑笑，示意自己不用。
罗婉想了想，照陈如是那小子的腿速，也等不了多久，便不再勉强。
罗婉想着，视线便又回到殿中。罗香偷偷瞄着她，跟随她的视线到殿中，小心呼出一口气，才感觉那道视线慢悠悠地收回了。
如罗婉所想，陈如是手脚快，冲出门后便能随着小宫女搬起椅子。可惜，他此时心里满是茹云。
出了门后，在他撩起帘子之时，便和一直守着门旁的茹云相视。
两人相视的不久，只眼神一触便分开，但两人却觉得已经一同看过四季之分。
因也是午膳之时，慈宁宫守着的宫女太监们都去下人房用膳了。无人在旁瞧着，茹云犹豫了会儿，把手递过去，在陈如是诧异的神色里牵过他的手，拉出了门。
陈如是呆呆地任她所动，全然不反抗，也反抗不了。哪怕进宫前，他也从未与人如此亲近。
陈如是动了动手指，而后又被覆在他手背的手包裹住。
格外柔嫩。
这时，陈如是才知晓平常那些有对食的太监们聚在一起说女人的小手最是柔软，是何意思了。
他想，他爱慕的姑娘，不仅手软，心更软。
“刚刚不见姑娘人影，是去叫皇上了吧？”
茹云轻牵他的手，一同行走，心跳的很快，却也分出精神仔细听他话。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看昭嘉公主为救你陷入困境，便去找皇上解围。不过在半路上遇到了皇上与丞相大人，倒是幸运。”
虽然她这样说她的举动并不是为他，可陈如是还是很高兴，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笑：“嗯，很幸运。”
是附和茹云的话，可她总觉得这话还有别的事意思。
虽想不通，脸却烧得慌，人生头一回有这般状况，很不适应，只得找话掩饰：“公主不是让你搬椅子吗？快去，别让里边的人等急了。”
陈如是晃晃两人相牵的手，“我也想快点去，可是姑娘握得紧，脱不开身。”
茹云又羞又气，下意识想把手松开，可那人快一步握紧她的手，使她松不开。
茹云怒朝他看去，却怔愣住。陈如是低头看着她，把两人相握的手举到面前，朝她露出干净的笑，迎着午日的太阳，茹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到他的话。
“姑娘，我一直这般称呼你。”陈如是有些紧张，顿了顿，深深看着她，“可现在，我想称你为阿云。”
……
陈如是回来时，殿内已经热闹起来了。
把椅子搬到右手边挨着罗元央下座放好让罗香坐下，便趁众人都不注意出了殿。
罗婉余光瞄到他急匆匆的背影，想起在门外的茹云，会心一笑。心里想着，等下若是太后再找麻烦，便替他挡了。
笑着视线瞟到罗元央，对上他墨黑的眼，又看他神色不甚愉快的样子，疑惑问道：“皇兄可是身子不快？”
罗元央抿了抿唇，没说话，往她的方向移了移。
虽然细微，但罗婉眼尖，又瞟了眼因坐在罗元央下座而不自在、紧张的罗香便什么都明白了。
罗元央的身份，往常都是上座，骤然一坐这左右两边都有人的下座，不舒服。若只有她还不妨事，可别的女人，哪怕是自己的妹妹，罗元央也属实不想挨。
而罗香就很简单了，宫里几位公主就罗婉和清河见过罗元央，剩下的一次都未见，今日是第一次。平日里罗元央的行事作风，各宫也不是都没见识过，属实敬畏、害怕。
两人坐在一起都不自在，罗婉轻笑拍拍还在别扭着往她这挪的罗元央。
罗元央唇不自然的地撇着，看向她，眼神询问。
罗婉掩住笑意：“要不皇兄跟我换个位置？”
罗元央顿了会儿才发现被她看穿了，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应她话换位，刚刚两人隔着他就能‘眉目传情’，要是他真听了她的话换了位置，那她俩坐在一起，够让他心梗的。
于是撩撩衣角，换了个坐姿，装作无事般硬邦邦的道：“不用。”
罗婉见他如此，直觉奇怪，可殿中两人已经展开主题，吸引了她的目光，瞬间把这奇怪抛诸脑后，只嘴上敷衍道：“那行。”
“……”余光还在盯着她的罗元央。
看着她确确实实被殿中的于长诚和太后吸引住了，罗元央只得将绷紧了的身子放松些，也随着她看向殿中。
殿中，太后神色复杂地看着躬身的于长城，待他话落，紧了紧手指，想说些什么，又瞟到殿内其余人，无奈克制住，看向她这么些年的挂念着的人，终是忍不住道：“丞相可直起身言道。”
于长诚眼眶润了润，轻吸一口气，怕她这话引起别人怀疑，忙替她掩饰：“谢太后体恤臣年迈身子，但臣不应当恃宠而骄。”
虽是替她打掩护，可这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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