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1/2)
忽闻噩耗的慌乱、奔波验证的疲惫和失去舍友的打击像是掏空了孟书的心,她感觉不到莫晓欣描述的害怕,甚至不相信绮娟已经永远离开了大家,她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静坐下来,让自己从今夜的痛苦中苏醒过来......但是警察经过分析,认为吕剑会更加暴虐的侵害宿舍其他人,要派人护送她离开。院辅导员将领头的警官请到一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警察同意他陪同孟书离开,孟书没有拒绝,她根本不需要人陪同,所以旁边是谁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她埋头前行,没有力气对谁彬彬有礼……
出了电梯口,辅导员远远看见庄静持在门口的分诊台站着,先示意孟书在大厅椅子上坐会儿,庄静持看见了他们,径直走了过来,孟书没有力气朝前看,没有心思问什么,她毫无察觉她的庄老师已焦急地走过,只是听了辅导员的话,呆呆地坐在那儿。辅导员上迎几步将庄静持拦到另一边,对今晚的情况向他单作了简要的介绍说明,庄静持边了解情况边微微点着头,偶尔看看孟书......
“没看出来啊!你今晚不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这可是标准的师生恋!”辅导员说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啊!我今晚也是着急啊,你们院我还真不认识几个人!所以只能麻烦你!”庄静持微笑着说。
“嗨,跟我你还客气。怪不得好久不见你打球了!你这女朋友是我院的小才女,虎视眈眈的小帅哥多着呢,你加把劲啊!”辅导员看了看孟书,又拍了拍庄静持的胸脯。
“对了,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当时附近没有保安?”庄静持问道。
“到底年轻!根本没想到朝保安呼救,在林荫道上,七点多,本来过路人也少。”
庄静持随着孟书辅导员的眼神向孟书看去,她靠在那儿,依旧是刚刚落座时的样子神色和脸色都非常难看。
“行了,看你也着急的,不送了,快去看孟书吧,我上面还有事儿!人我是安全交给你了,回去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儿!”辅导员和庄静持握了握手坐电梯走了。
庄静持走到饮水机边兑了杯温水,到孟书身边轻轻坐下来,孟书这才回过神来。
看到庄静持,孟书侧过身抱住了就近一条胳膊哭泣起来。庄静持什么都没说,只是任由她哭着,轻轻摸着她的头。此刻,她感受到了一种温度,一种刚才她想给予绮娟的温度,但是这种温度现在无法给她想要的安慰,或者说,她根本不需要安慰,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此刻她需要一种怎样的慰藉,只是想起了三毛那句话:“生命无所谓长短,无所谓欢乐哀愁,无所谓爱恨得失。一切都要过去,像那些花,那些流水......”是的,绮娟正是这匆匆的逝去......
庄静持一路上紧紧握着孟书,将她送回宿舍,保持着绅士的缄默,孟书没主动提及什么,到了楼门口只是轻轻挥了挥手表示告别,庄静持略带微笑的点点头,看着她走进去,又过了五六分钟看宿舍灯亮了,才离开。
楼妈问孟书时,孟书怕她喋喋不休,托词警察不让随便说,就拉着夏芳上了楼。
进宿舍后,看见绮娟的床上那本下午出门时没来得及合起来的杂志,未被叠起的被子......孟书忍不住的爬在桌子上小声哭泣,这种哭泣可能才是最好的宣泄和表达......
“我知道,绮娟是不是没了?”夏芳坐书桌前同样流着泪问。
孟书默默地点了点头。
“莫晓欣呢?受伤住院了?”
“没有,她亲眼看见吕剑把绮娟砍了,吓得不轻,盛飞陪着呢!”孟书哽咽的说。
“砍了?天啊!是直接拿刀砍的?”夏芳声音都在发抖。
“嗯,两刀劈开了双肺,刀刀毙命!”孟书忍痛说。
“禽兽不如!绮娟为什么不听劝。我想过她会挨顿打,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惨死!”夏芳抱头哭泣。
“如果我没有亲眼看见她一个人冰冰凉的躺在太平间,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吕剑呢?跑了还是?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晓欣说看见绮娟已经把手里的账单都撕了,觉得两个人可能有所缓解,准备打电话让我们下去,一转身吕剑就动手了,他当场吓晕了......应该是跑了!”
孟书擦擦脸上的泪水,递了纸巾给夏芳,开始帮绮娟整理东西,翻来翻去,除了有几套跟吕剑刚开始谈恋爱时候的衣服外,竟没什么像样的衣服。
“其实,我们都说绮娟世故、自私。但是看看这些,她从那么穷的地方考出来,谁不想把明天交给更加保险、优渥的生活?”孟书似看透了一般地说。
“人各有志,是啊,看错了人……”
孟书哭着打电话跟家里要了点儿钱,准备明天给绮娟买身漂亮衣服,父母听到情况后也十分同情,答应她第二天一早先去银行打钱。
第二天清晨,一声母亲的哀嚎划破了整个校园的寂静,孟书和夏芳依靠在绮娟的床上也被哭声惊醒,不一会儿绮娟的娘舅和姑姑一干亲戚扶着她母亲来宿舍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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