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必阙(4/7)
的包围之中,他不倾向于这么做,但宇文甫却坚持要他回到青城,不为别的,因为长宁王的遗孤还在那里,一旦陆文昭将所有兵力撤回中州,那长宁王一系就彻底完了。
两人边逃便争执,却始终难成一心,然而李秀在后面紧追不舍,容不得他二人有所耽搁。
迫在眉睫之际,二人决定兵分两路,陆文昭北上,向佑州边境靠拢,一面可以召集北境守军形成守势,一面可以将佑州当作后路以备不时之需,而宇文甫则领着百余人回到青城,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长宁王的遗孤。
李秀追击一日,后发现二人兵分两路而去,一时拿不准陆文昭到底去了何方,按照陶臣末的意思,便未在继续追击,而是领着千余飞云骑先回了渠坊。
李秀未能追到陆文昭,陶臣末也并未介意,这毕竟是他陆家地界,陆文昭比谁都清楚该怎么脱身。
接下城防,陶臣末终于得到了一点儿休息的时间。这时候,任蒹葭来报,说渠坊的地牢里关押着近千人,绝大多数都是些外地人,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被陆文昭怀疑的云卫探子。
陶臣末安排任蒹葭将所有人登记造册,然后一一核对,真是云卫暗探者自然要立马关照释放,其余无辜路人也要赶紧解除禁锢,至于那些真有趁乱犯罪者当继续收押还得继续收押。
任蒹葭花了整整一日时间才将这些人的名册整理出来,其中一人的名字引起了她注意。
“邱心志?”陶臣末狐疑道。
“此人却是如此自称的,籍贯地与鬼才邱心志先生也符合。”
“带我去看看!”陶臣末边说边往外走。
来到地牢,只见每一间牢房都人挤人,整个地牢充斥着血腥和排泄物的怪味。
任蒹葭领着陶臣末直奔邱心志所在的地方。
顺着任蒹葭手指向的方向,陶臣末只见一老人蓬头垢面、骨瘦如材,看起来甚是虚弱。
“你是邱心志邱先生?”陶臣末关切的问道。
“老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管你们是什么人,该来的总是会来,老朽也并不惧怕。”邱心志虽无比虚弱,但形态肃立,语气平常。
“邱先生如何落在了陆文昭手中?”陶臣末继续问道,这句话自然也带着一些试探真假的意思。
“离开北弃王庭之后,本想借道渤州回尹州,却不料被正在大肆搜捕云卫暗探的陆文昭给逮住了,因曾为外族人献过计策,自然而然便落到如此下场了。”邱心志缓缓道。
“先生,在下乃云卫大将军陶臣末,不知先生在此,解救来迟,先生莫怪。”陶臣末已断定此人正是邱心志无误了。
“你就是陶臣末?”听到陶臣末的名字,邱心志两眼突然亮了起来。
“如同先生一般,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邱心志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白衣少年,只见身形清瘦,白衣如雪,双目炯炯,气质非凡,是了,如传言一般。
“你打败了陆文昭?”邱心志问道。
“攻下了渠坊城,但陆文昭跑了。”陶臣末道。
“好哇,好哇,陆文昭一败,云卫稳操胜券,程锦尚怕是真要君临天下了。”邱心志由衷感慨道。
“先生,此地阴仄,咱们换个地方吧。”陶臣末伸手扶住邱心志,将他带出了地牢,邱心志老眼浑浊,暗生哀叹。
陶臣末特地安排邱心志进行了梳洗用餐,酒足饭饱,邱心志恢复了不少精神,看看现在的自己,邱心志突然很想笑,是无比感概,也是真的好笑。
平复好了心绪,邱心志这才又去到陶臣末厅中。
“先生感觉可好些?”见邱心志前来,陶臣末立马起身问道。
“将军如此礼遇,岂有不好之理?”邱心志微微笑道。
“陆文昭是不知道先生身份还是故意为难,如何这般对待先生?”
“老朽为北弃人出谋划策也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他对老朽自然是多有恨意。”邱心志无奈道。
“各为其主,当大度些才是,放心吧,现如今先生自由了。”
“老朽特来谢过将军。”邱心志向陶臣末深深鞠了一躬。
“先生不必多礼,这是在下应该做的。”陶臣末赶紧扶起邱心志,扶着他的手臂将他带到座椅上。
“这地牢之中还有很多无辜的百姓,还望将军也能将他们放了吧。”
“先生放心,在下早已安排了人进行一一登记核查,无辜者自会放了。”
“这就好,这就好。”邱心志道。
“先生接下来作何打算?”陶臣末问道。
“平溪城数万无辜百姓虽非死于老朽手中,但老朽在这件事中却有过错,既得自由自身,余生便吃斋念佛,期望能超度超度这些亡魂吧。”邱心志突然又没了魂儿。
“此事着实与先生无关,先生何必自责呢?”
“与我无关?将军当真这么认为?”
“先生虽入了北弃王庭,但先生一贯都主张平等待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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