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破竹(6/7)
换王妃和小世子一条活路。”宇文甫异常坚定而又悲怆。
“宇文甫,有话好好说,你想想,就算你死了本将照样可以杀了他们,你得不偿失。”陶臣末道。
这时候,帐外听到动静的任蒹葭和李秀也冲了进来,见此情形也是一脸不解。
“陶将军,诸位将军,长宁王惨死,他唯一的骨血唯一能存活的希望在你们手上握着,算是小人求你们了,希望你们放王妃和世子一条生路,我宇文甫下辈子一定给诸位当牛做马,如果一辈子不够,下下辈子接着还,求你们了。”话音一落,宇文甫双手一拉,立马血溅三尺,毙命于云卫诸将眼前。
陶臣末生生截断自己本欲阻止的呼喊,立马上前扶住宇文甫的头,替他压紧伤口,奈何宇文甫也是为将多年,他知道如何快速结束一条声名。
他双眼圆瞪,用尽最后一丝气息说道:“放世子一条生路……”
面对宇文甫的自决,陶臣末第一次在内心有了一丝恐惧,他恐惧的不是宇文甫的死状,而是宇文甫宁愿死也拒绝接受的那种未知可能,宇文甫的死今后会不会重现在某一个人甚至某些人身上,应该不会吧。
“将军你没事儿吧,是不是伤着哪儿了?”任蒹葭第一时间走过来四处查看陶臣末身上是否有伤。
陶臣末缓缓道:“我没事。”
“怎么办?”魏文忠问道。
陶臣末皱皱眉,甩了甩手上的血,说道:“给他买一副棺材,先埋了吧,今日之事,诸位不要多嘴。”
这一夜,陶臣末并未怎么休息,他从来就不惧人威胁,当年的秦庸他都不怕,更别说他宇文甫,但不知为什么,宇文甫说的那些话让他突然有了一丝紧张感,他熟读兵书,自是深晓历史,知历史便知君王,自古君王多排异,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律,晋安王会例外吗,他一次次打开来看苏木给他的信件,此时的他并不确定了。
他知道,眼下最明智的决定就是将长宁王遗属送到渝州,让晋安王程锦尚自行发落,可伴随这个想法同时出现的还有宇文甫临终前那一对绝望的眼睛。
任蒹葭和魏文忠等人很少见到陶臣末这般摸样,所以也就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在门外侯着,等待陶臣末随时招呼。
“文忠。”陶臣末叫道。
魏文忠立马进了门。
“把长宁王遗属放了吧。”
魏文忠自然是有些担心,但是他从不质疑陶臣末的决定,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出了门去。
“等等。”陶臣末突然阻止了他,魏文忠以为他改变决定了。
“还是我亲自去吧。”
“将军,这种小事让卑职去吧。”魏文忠道。
陶臣末拍了拍魏文忠的肩膀,说道:“此事还是我亲自去吧,将来有人问起也好说。”
“将军,卑职去吧,麻烦是卑职带回来的,后果便让卑职去背。”魏文忠知道陶臣末什么意思,他无非就是怕到时候渝州王府若真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会让自己的部下受到牵连。
“这是命令。”说罢,陶臣末便出了门去。
“那卑职跟将军一起去。”魏文忠坚持。
陶臣末转头看了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未再阻止。
这时候,除了还在养伤的季河清外,门外的任蒹葭、李秀也要跟着去。
陶臣末变得有几分严厉,说道:“你们凑什么热闹,都给本将待着,我跟文忠一去就行了。”
任蒹葭还要说话,陶臣末摆摆手阻止了她。
任蒹葭知道陶臣末的个性,所以只得无奈的叹着气。李秀也还想说些什么,任蒹葭又变成了那个阻止的人,李秀只得闭嘴。
陶臣末亲自将长宁王妃和她的孩子送出了安阳城。
“宇文伯伯呢?”小世子向陶臣末问道。
王妃赶紧让他闭嘴,说道:“瑜儿,宇文伯伯可能还有事,我们先走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看着陶臣末的。
“你们是不是杀了宇文伯伯?”宋瑜有些胆怯却又有些愤怒的问向陶臣末。
王妃再一次捂住他的嘴,向陶臣末道:“小孩子不懂事,将军莫怪。”她的语气显然很是害怕。
陶臣末并无要怪罪这个孩子的意思,缓缓说道:“你既是长宁王的王妃,便应当懂些是非,今后这天下不会再姓宋,若不想宇文甫……去得毫无意义,你们最好忘了自己的身份。”
“谢将军提点,今后世上再无长宁王妃和什么世子了。”说罢微微向陶臣末行了一个礼便拉着宋瑜匆匆而去。
“等等。”
长宁王妃突然背后一冷,吓得有些哆嗦。
陶臣末有些悲哀,无奈笑了笑,走向前去,递给了她一个包袱,说道:“这里面有些细软和盘缠,带着路上好用,北边儿乱,往南去吧。”
长宁王妃知道陶臣末真的不杀他们,憋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接过包袱,跪倒在地,苦道:“谢将军不杀之恩,谢将军不杀之恩。”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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