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5/7)
,你起兵的理由没了,百姓反倒成了你的旗号,你不觉得可笑吗?”颜青摘针锋相对。
“秦庸在朝,小人当道,小人当道,百姓岂有活路?秦庸把持朝政任人唯亲,当今皇帝是他的外孙也是他力保上位的,若不是形势所迫,你以为皇帝会拿了他的权?更何况秦庸是被他人所杀,他的死与当今天子没有任何关系,反倒是天下烽烟四起之时,皇帝还想着秘密保他生路,若不是时局所致,颜尚书你今日所站的地方应当站的是秦庸!天地不换,乾坤何清?”程锦尚自是不遑多让。
“程锦尚,秦庸已死,权臣陆守夫也被你击败,不知所踪,经历这种种,当今陛下已然知道贤臣之贵民生之艰,此刻你还有机会还兵于朝廷,共辅陛下重振乾坤啊,何必一定要自立为王背个叛者骂名呢?”颜青摘开始苦口婆心劝道。
“童帅驱四夷定天下,最后如何?老尚书你前有旷古战绩后有平叛之功,最后如何?梁老将军呕心沥血七十披甲,最后又如何?我程锦尚起兵聚义,攻陷六洲,让大渊束手无策,今又重兵围城,气压天子,此刻归属朝廷,当今皇帝会放过我吗?那些为了我战死沙场的将士英魂会放过我吗?望我重振乾坤勘定乱局的百姓会放过我吗?”程锦尚气盖十里,朗声反问。
颜青摘叹了叹气,说道:“你既有心换天地我自决意守壁垒,老夫与诸将宁愿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你也不必再苦口婆心劝人降你了。”
程锦尚朝着颜青摘站的地方鞠了一躬,领着众人回到了帅帐。
“为何无人告知本王是颜尚书守城?”程锦尚明显有些不满王金易等人的情报疏忽。
“卑职失察,请王爷息怒。”王金易、陈振纲自知确有失察之罪。
程锦尚的怒火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毕竟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
“你二人有何打算?”
“既是颜尚书亲自守城,恐怕是只有强攻了。”王金易道。
“泰安城墙之坚固世之仅有,还需做好长远打算。”陈振纲道。
“有老尚书的戎马倥偬,大渊国祚才多了这几十年,所以他是绝不允许有人就这么轻易攻下泰安的,但本王既兵临城下也绝不会空手而归,如有必要便将云卫也调过来。”
“可是一旦调动云卫,北境兵力空虚,余怀群和北弃会不会趁虚而入?”瞿红袖担忧道。
“不是说陶将军与北弃有约在先?北弃人与陶将军渊源甚深,相信不会趁陶将军之危,至于余怀群,他若是敢分兵进占渤州,本将就放弃这泰安去接手他的佑州,让他自己到渤州与北弃人玩儿吧。”程锦尚像是在赌气一般说道。
听到程锦尚这么一说,瞿红袖暗自高兴,倒不是说其他,主要程锦尚这话明显提到了陶臣末与北弃达成的所谓君子协议,他无意识的说出口反倒说明这件事他是上了心的,但是瞿红袖也不得不承认程锦尚虽然有些气恼,但是眼光确实独到,没错,陶臣末南下后若余怀群真敢分兵去渤州抢占地盘儿,那么佑州必然空虚,此时程锦尚再将这二十五万大军调去攻取佑州简直如探囊取物,余怀群若稍稍有些头脑就绝不会这么选择,他最好的选择就是集中优势兵力驻扎在陶臣末身后,以潜在威胁牵制陶臣末分兵南下。而且在瞿红袖心里,她并不希望余怀群真的去攻取渤州,一旦佑州兵力空虚,程锦尚趁虚而入,那么渝州大军将会与安州的卫戎守军直接接触,卫戎大军虽是自己的掌教执掌,但战力却还是远逊渝州军的,这一点她十分清楚。
程锦尚说到做到,他一方面令王金易、陈振纲继续准备攻城事宜,另一方面传令陶臣末随时等候调令南下,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太愿意动用在北境镇守的云卫。
在继续围困泰安数日之后,程锦尚亲自指挥了一次进攻,渝州大军先是用投石器对泰安城一阵狂轰滥炸,但泰安的坚固绝非浪得虚名,城墙虽有损坏但未伤及根本,面对潮水般的渝州大军,颜青摘并没有退却,一来因为宽大的护城河的作用,渝州大军的攻势并不连贯,二来面对几经波折冲到城下的士兵,颜青摘又
充分运用起城墙的高深,在滚木、巨石的配合下硬生生挡住了渝军的数波进攻。
大半日时间,渝州大军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进展,伤亡还不算小,程锦尚明显有些气恼,但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毕竟不能拿将士们的命开玩笑,所以只得暂时放弃了攻城,重新评估眼前局势。
有护城河的存在,渝军的进攻很难连贯起来,要想攻取泰安,以往的攻城方式肯定得有所调整,而且因为护城河横梗在前,攻城塔也根本无法投入使用,这无疑让渝州大军的优势无法得到充分发挥。
经过仔细商议,程锦尚完全平静下来,这场仗,得慢慢打,一方面,他令陈振纲率兵五万截断护城河水源,另一方面令人打造攻击力更为巨大的投石器。这两件都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就截流护城河而言,因为泰安作为帝国都城,其护城河的设计是十分复杂的,连接的是天然水系,所以不光要截流,还要保证被截断的河水不对百姓造成过分影响,这就又得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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