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天机(3/5)

所为何事?莫非真是在为我们的事操心?”

“将军想多了,娘娘当着我们的面所提之事无非是一个由头罢了。”

“自古以来,位高者皆心寡,以前一个王府还好,现如今可是整个泰安皇宫,陛下又只有一个妃子,就那么几个人待在冷冰冰的宫里,多少有些压抑,娘娘信任你,能与你交心,也是难得。”

“若只是女人间的一些心里话,我倒不好给将军讲,能开导我也就尽量开导了,可是娘娘忧心的事我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

“莫非又与瞿院首有关?”

“将军一猜就中。”

“娘娘对瞿院首向来就不信任,现如今瞿院首因功受封文安君,若是单论权利,恐怕还要大过娘娘,更重要的是陛下对她极为信任,说到底娘娘恐怕是在担心陛下与之超越君臣关系。”

“你说是不是娘娘想多了?”苏木问道。

“按理说陛下贵为一国之君,要想选妃纳妾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哪怕这个人就是瞿院首,娘娘也不应该如此介意才对。”

“将军你这就不知道了,陛下若是要选妃纳妾,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可以,唯独瞿院首不行,因为她太聪明太聪明了,而且她与陛下本就是关系亲密的君臣,如若再变成夫妻,恐怕以后皇后娘娘的日子会很难过。”苏木道。

“有这么严重?女人家的心思当真如此复杂?”陶臣末不解道。

苏木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寻常家的女子要为一日三餐忙碌奔波,自是没有这些心思,可富贵人家的妻女就不一样了,女子无功业,自然是要靠丈夫的,这其实也不难理解,正如将军你在战场上总是要想办法分析敌情、窥探战机一样,只是大家花心思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你要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果真还是女人才了解女人。”陶臣末无奈笑道。

“这就叫天赋。”苏木笑道。

“不过玩笑归玩笑,此事干系重大,娘娘既然信任你讲与你听,你也不可再与他人说,更是不能作何表态,皇家的事向来复杂,能做旁观者就尽量不要参与其中。”

“这是自然,不过娘娘既然敢讲与我听,我猜她也知道我定会与将军讲,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可能有意想让将军知道。”

陶臣末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道:“那就更要小心了,我们还是要假装不知道的好。”

陶臣末当然不知道郑想容为何会突然来找苏木吐露心事。

就在郑想容来找苏木的前一晚,瞿红袖在宫中与程锦尚待了整整一夜,这一夜自然没有发生郑想容所担忧的事,但是却与整个朝臣息息相关。

而瞿红袖在与程锦尚密谈的前一夜则刚见过聂无相。

瞿红袖上一次见聂无相还是在她是个孩子的时候,这一次见是戚宁玉亲自带着聂无相来的。

眼看自己的作品如此完美,聂无相常年不见表情的脸上甚至浮现了一丝笑容。

“你将程锦尚所有的部署都与掌教师兄说说。”戚宁玉对瞿红袖说道。

“属下遵命,”瞿红袖恭敬着继续说道“程锦尚暂时无意西进,因为大渝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北弃,另外这新朝刚立,他最上心的还是如何确保自己的正统。”

“对北弃的部署是怎样的?”

“北弃人不善攻城,而渤州现在的主帅李秀出自陶臣末麾下,他主战渤州之后严格奉行陶臣末的战术,坚守不出,等着磨掉北弃骑兵的锐气,渝军眼下虽并无主动出战的迹象,但根据袁尚掌握的情况来看,朝廷已将大部分军械、粮草向渤州战场倾斜了,大渝与北弃接下来必然会有一场大战。”

“如若渝军准备充分,北弃有几成胜算?”

“这……”瞿红袖有些犹豫。

聂无相挥了挥手,语气平缓的说道:“不用有所忌讳,你尽管实话实说。”

“渝军装备精良,士气高涨,再加上有陶臣末、王金易、陈振纲等帅才猛将,不说一时之间击溃北弃,但到最后渝军起码也有至少七成胜算。”

聂无相若有所思,缓缓道:“素闻北弃狼骑天下无敌,在渝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倒也不是,中原之地多有关隘屏障,狼骑长于冲锋却不善攻城,渝军坚守不出,狼骑的作用根本无从发挥,程锦尚占有大半中原之地,军资充足,而北弃人占有的桐州、滁州后方,义军频起,百姓反抗强烈,他们的脚跟始终不曾站稳,长此以往,就算是拖也能被渝军拖垮。”

“这个图兰冰穆还是太沽名钓誉了,他一心想以德服众,期望汉人能诚心臣服于他,愚蠢,若是有本座半分果决,滁、桐二州早就如靖、安之地一样安分了。”聂无相蔑视道。

“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据天机院消息,他已下令狼骑对所有反抗者大开杀戒,好戏正在上演。”

“我们不能让渝军做好万全准备后再与北弃开战,既然北弃人的优势在狼骑,你就要尽快想法让渝军主动出击以便北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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