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小白（1/2）
陆裕书刚走到小贩面前，嬅堇公主便拦在身前。
“陆公子。”她颇有些高傲的样子，盯着眼前男子双眼。
“还请姑娘让一让。”陆裕书冷下声音。
可嬅堇却着急起来，她挡在小贩面前，转头喝道：“这些花我都买了，你不许再卖给旁人。”
本来一脸迷茫的小贩此刻两眼放光，忙接过那块金子，匆忙道：“都给姑娘了。”说完连篮子都不曾提走，直接小跑离开。
“公主这样未免太霸道了。”陆裕书收回目光，起身便要离开。
“欸，你站住。”嬅堇气冲冲绕到前方，“我是公主，喜欢的当然都能得到，不止这花，满城灯火都是我的。”
她一张小脸鼓起，任性地解释：“你脚下的路也是我的，我不同意，你就不能走。”
陆裕书征住，他明白嬅堇如今仍是小孩子脾气，越是让她别做什么，她偏要做。
他缓了缓语气，轻声道：“公主，陆某已经有心仪之人，公主既然有这一城灯火，又何必在陆某身上浪费时间。就算留下，心不在此，又有何用?”
嬅堇低下头若有所思，但仍试图反驳：“可是，可是我哪一点不好，你不愿意娶我？”
陆裕书展开点笑意：“公主，这与在下是否喜欢你无关。公主很好，只是陆某已经心有所属了。”
“不会变？”嬅堇颇有些委屈：“也许哪日你就不喜欢她了，那我一定后悔自己没尽力要求娶你。”
“不会。”简简单单两个字，他说得掷地有声，“所以，不能接受公主的心意。”
“好吧。”嬅堇声音小了下去，低头盯着地面，直到陆裕书离开。芳儿才跑过来，见自家公主低着头的样子，好像真听到心里去了。果然还是陆公子说话管用。
另一边，戴着斗笠男子声音清冷：“认错了。”
“哦。”楚月点点头，停住步伐。
然而察觉她并未跟上的斗笠男子，却也停住步伐。
“你认错了。”他不曾回头，只大声重复一遍，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楚月盯着他身后蓬起的衣摆，忍不住笑道：“你尾巴露出来了。”
男子猛地捂住屁股，耳朵抖了抖，僵硬地站在原地。
楚月小步跑过去，见他还愣在原地。她脸上笑意更甚，伸手取下他的斗笠。
男子面容彻底展现在她眼前。
月色下，银色发丝闪耀着细碎的光泽，剑眉星目，上扬的眼尾似乎带着睥睨一切的威严，额间一抹红色印记更衬得肤色胜雪。
他抿着唇，耳尖微红，盯着地面不再开口。
“小白？”楚月又唤了一声，见他虽面上不显，可耳垂颤了颤，身后毛茸茸的尾巴从衣袍里钻出，自在地摇摆。
“你之前跑哪里了？四处找也找不到你。”楚月皱眉，现在想想小白走丢时，陆裕书也未曾着急。她想起之前种种，本以为小白会自己回来，也放下心来。
如今确实回来了，可是却化出人型。
她话语刚落，便看见小白尾巴也不再晃动，脸上满是愠色，手攥成拳头愤怒道：“他先破了契约，我还不愿意留在这。”
“什么契约？”楚月心里更加疑惑，她明白小白或许不是普通动物，但见他能化成人形，恐怕来历也不小。只是如今法术被剥除，连带着对六界的生灵的印象也没了。她一时想不通。
小白伸手戴好斗笠，小声道：“宁愿受剜心之痛，也要解开契约，我还不想留在他身边呢。”
“什么？”楚月一愣神，竟是什么都不曾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她又凑近几分，盯着小白，却突然听见熟悉声音。
“月儿。”
她顺着声音望去，见陆裕书站在巷子口，神情慌张。
“我在这，”她挥挥手，然而身边小白却疾步离开，卷起一阵微风。
“小白。”她转头刚想跟上，又听见陆裕书唤她，停顿片刻，还是呆在原地，等着陆裕书追上来。
他攥住楚月手臂，额头上渗出汗珠：“没事吧。”
楚月摇摇头：“没事。”她想起自己因一个荷包而误入险境，也生了后悔之心。她指指一边巷子：“我看见小白了。”
见陆裕书眉头紧皱，她急忙解释：“就是刚刚站我旁边的那人，你应该看到了的。”
她说着看向那寂静不见人影的方向：“真的，小白化成人形了。你记不记得之前小白吞下神珠，或许就是因为那颗珠子，他化成了人形。他还说是契约被解开，所以他离开了。”
楚月一口气说完，才看向他。
陆裕书面上有些慌乱，契约？之前幽冥便说过，挖心后，神兽也不再认主。他瞥一眼楚月，见她似乎还不知道这事情起因，开口宽慰：“契约解开，或许是天意。”
他望一眼空旷远处，继续道：“如果小白想离开，我们总不能阻拦。”
见楚月眉头仍未舒展，他又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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