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南宫篇(终)(4/6)
,想要顺风顺水,最重要的,还是眼睛要厉害,懂得察言观色,看清楚客人在想什么,要什么。
南宫炔得知,酒是水娘酿的,尤其兴奋,开玩笑说,这都可以成为招牌了,既然名字都叫清风楼了,不如酒就叫清风醉。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清风醉,酒不醉人人自醉,水娘会心一笑,默默记下,不过,这清风醉就是清风醉,是别的酒不能替代的,她要重新酿一坛酒,就叫清风醉,想着他喝着她亲手酿的清风醉,不知该是什么样子。
可是,酒再香醇,南宫炔也要走了,再次停留了一月之久,已是很长时间了,人要走,水娘的清风醉还未酿出来,只要别的酒招待送行。
南宫炔与之相处了一个月,觉得这个女子安静,而且懂得分寸,虽在风尘中,可一颗心颇为净亮,到是没有辜负她那双眼睛,尤其她的笑,总能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就如经历风霜之后,难得一片宁静。
“陪我喝一杯。”
一句话,水娘顿住了叫,两人喝的酩酊大醉,南宫炔酒后总爱说,那个该死的女人,而水娘,则是毫无防备的卸下伪装。
从七岁那年,被亲爹买到烟花之地,从伺候人,挨饿受冻,挨鞭子挨打,到十五岁第一次被逼登台。
她知道,她这辈子再也出不去了,不想跟那些姐妹一样,去接客,去男人身下承欢,就的拼命,她拼命的练琴,练舞,练走路,练歌喉,练笑,她亲爹将她卖到青楼,因家中一场大火之后,小酒坊没了,什么都没了,家中过不下去了,三个弟弟要养,没办法。
从小,就帮着家里酿酒,知道酿酒的所有流程,她试着酿酒,她有傍身的技能,又能讨客人欢心,老鸨自然不会轻易让她接客,想要她名声大噪,再卖个好价钱。
谁知,她早有盘算,一点点的将客人给的赏钱存着,终于,在去年让一个好心书生装着公子,用自己的银子买下自己。
但是,她这张脸,早已是人人得知的花魁了,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想起昔日的一些姐妹,罢了,这辈子,她认命,就用余下的钱开了这家花楼。
花楼的女子,都不是她买的,一些是收留的,一些是别的楼过来的,昔日相熟的,因为她这有个规矩,那就是卖身卖艺,全凭自己,她只手酒水钱,其他的,姑娘们自己收着,但是,都的守她这的规矩,要是恶意揽客什么的,那这楼,就休想踏入了。
“你当时大可离开这!”南宫炔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虽然好看些,可是不如现在哭的样子来的真实,看来,这世人都有各自的苦海。
南宫炔自己都没发现,这也是头一回,耐心烦听一个女人酒醉哭诉,这以前,哪有这耐心,看到女人都避恐不及,还能一起喝酒,想都别想。
这水娘算是头一个吧,可能是因为酒,可能是因为都是伤心人,可能是因为,这女人哭起来,没那么讨厌,反而有些可怜兮兮的。
水娘听了南宫炔的话,破涕为笑,“炔公子,你以为,这世上的事都那么容易么,我一个弱女子,二十好几了,会的东西,都是取悦他人,我们这样的人,从这里出去,也没人相信,你是干净的,哪怕你真的干净,到哪都是指指点点,我也想过,到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开个小酒坊,过下余生,可是,出了这夕阳城,我往哪里去,又能去哪里?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搞不好,再碰到个劫匪什么的,我这辛辛苦苦十多年,出来就是为了漂泊或者不知死活的明天吗?罢了!怎么样都是一辈子,好歹,我现在也算自在。”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脸面不脸面的,她去求什么,早都没了。
“你…”南宫炔真不知道这些,无言以对,不够,这女子,也算想的开。
原来,有些人,或者都是不容易的,怪不得那女人,天天什么百姓、江山的挂在嘴边,她的愿望,是不是就是让这些过的好些…
不想了,一杯酒又下去了,“不管怎么说,你这酒是真不错,你也算不错。”
水娘睁着水汪汪的眼眸,看向南宫炔,她听过很多赞美,唯独这一句,你也算不错,让她有些心花怒放的感觉,“炔公子,水娘给你弹一曲,祝酒如何?”
“好啊!”
曲调响起,那么悠扬,这是水娘头一回觉得,弹曲子并非是件不得已的事,原来,也可以这么快乐,这么欣喜,这么好听。
曲子她弹过很多遍,可是唯独今天,却是最好听,也是最开心的。
曲调随意,并未可以去讲究平仄,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南宫炔闭着眼睛,听的如痴如醉,不自觉,又多喝了几杯,他不是喜欢丝竹雅乐之人,可是这曲子,当真是好听,不喝几杯,都有些对不住。
“好曲。”
一曲终了,南宫炔已经有些醉意盎然了,但是心情很是不错,觉得浑身痛快,眼神有些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让他有些开心。
曲罢,水娘自己也是痛快,仰头,一小壶酒已经空了,喝酒也是头一回喝的这么痛快,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不管是什么事,弹曲也罢,喝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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