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垂死挣扎（2/3）
换了一种思维，有谁能接受呢？
柳予安不能。
有的人看起来很成熟，心里面却有自己的坚持，执着得可笑。
张春妍正要开口，柳予安打断了她。“你为救我而消散，我宁愿自杀。”
“我是男人，可以独自承受一切的男人。”
“知道什么是男人吗？即使处境再艰难，也不会求饶、更不会被击倒的人，就是男人。”
“我自己可以面对一切，如果我技不如人，死掉了，那是我的不幸，也是命运的安排。”
张春妍轻轻抽回双手，只是幽幽叹了口气：“可你从不相信命运。”
不相信命运，为何要用命运作为借口？张春妍忽然觉得柳予安是个很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
闹得天翻地覆的人，往往是用自杀来威胁别人；说得云淡风轻的人，反而真的会死。柳予安的性格有点偏激，张春妍知道他说到做到，没有再劝。
她只是轻轻叹着气，转过身去，淡淡道：“你死了，就做不成我的弟子啦。”
柳予安忽然大笑起来：“那又如何？至少，你的弟子是个男人，他承担了自己该承担的，没有一直躲在师父的荫蔽之下。”
张春妍幽幽道：“真正的男子汉，永别啦！你去死吧，我会活得长长久久的。”
柳予安突然滑了一下，几乎躺倒在地上。可他的眼中清澈无比，嘴角依然是毫不在乎的微笑。“没关系的啊，这个世界真的有来世。”
“既然有轮回，死亡就是生命的休息站，人为什么还要怕死呢？”
“希望，来生我还是你的弟子。”
张春妍突然暴怒起来，她跳起来指着柳予安的鼻子，大吼道：“你总是表现得好像很尊重女人，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大男子主义者！”
“你总是要自己承担一切，你承担得了吗？你总是想照顾别人，你很强大吗？你照顾得了吗？我以为你是真的尊重女性，原来，你只相信自己，你才是真的看不起女人！为什么你非要自己解决问题？女人就不配和你一起作战吗？”
柳予安依旧淡淡笑着，眼中满是赞叹。“师父，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我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应该独立承担一切。你是女人，应该在我的庇护之中。”
“承蒙你太多关照，我没福气救出你的本体，又怎么能继续牵连你呢？相信我，等我重新进入轮回，一定能救你。”
柳予安从来没有说出过这念头：死亡并不可怕，反正我可以轮回。
张春妍突然不想再说什么，她知道柳予安没有开玩笑。
“逆徒，我真不该收你。”张春妍的眼睛红了，她的左手小指忽然少了一个指节，柳予安却没有发现。
张春妍缩回灵能玉符中，再没有半点声息。
逍遥境们终于来到了柳予安面前，逡巡不敢冒进。
“你居然下决心受死，真不容易。”
“小心点，这是计策！”
“我怎么觉得这像是缓兵之计？他没有后手了。张春妍死了，文教头也死了，张春妍的灵能化身消失之后，他还能再逃走吗？教习峰一脉没人可以救他。我们一起上吧，他是在吓唬我们！”
“要上你先上，别以为我们比你傻。张春妍的灵能化身消失之前，我们能被她杀死几十次吧？”
“柳予安，不如，你自杀吧！”
柳予安微笑着盯着眼前众人，半点开口的打算也没有。
存心与自己为敌者，根本无法说服。越是与之讲道理，越是会气到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解释？杀便是。
对方不敢来，自己正好出手杀敌，还犹豫什么？柳予安没有任何动作，图腾本源却对准了离他最近的敌人攻去，他这才给自己加上了图腾守护。
每当有一道金光闪过，就有一名万剑宗逍遥境突然倒下，再没有声息。柳予安的脸色虽白了几分，可他还是不断催动着图腾本源杀敌。
可惜……张逸云，你若追来，我至少能报仇。柳予安突然大笑起来：杀一个是一个，我赚了！
万剑宗弟子们紧张起来，纷纷退后、散开。
“什么暗器？卑鄙无耻！柳予安，你居然用暗器，我不服！”
“快散开，这是他的图腾本源，你们没听说吗？他的图腾本源强大无比。”
“有本事跟爷爷真刀真枪地决斗啊，用图腾本源算什么本事？”
“让羽化境师弟们上前！”
柳予安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咬破舌尖，勉强保持着清醒。他还有太多敌人要杀，不能昏过去。
有一个万剑宗逍遥境弟子远远地用“无物不破”攻去，柳予安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击，图腾守护应声破碎，柳予安马上给自己加上了新的图腾守护。
万剑宗弟子们欢呼雀跃：“他身受重伤，快死了！我们一起上！”
话虽如此，逍遥境们知道张春妍的灵能化身在此，并没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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