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有狐 5(2/3)

闺阁之作,恐怕在座诸位,除了太白先生,没人能有这般才华了。”

谢翰林也赞许:“我等竟不如一位女子,实在是汗颜呀。”

太白先生顿了顿,或许是太激动,竟然咳嗽了几下。他抑制住波澜起伏的心,问道:“ 姑娘才华高妙,令人敬仰。不知姑娘可否再作几首,让我等见识一下?”

他继续道:“ 我见才欣喜,一时忍不住,让在座诸位见笑了。若是姑娘觉得为难,就当我呓语罢了。”

花婉婉淡然道:“先生谦虚了,请出题吧。”

太白先生走了几步,窗外新月如钩,晚风凉凉,柳枝舒张。

他看向屋角的一方浅池,水流清澈见底,鲤鱼潜在嫩绿的叶子下游动,花茎摇动,粉莲轻颤。

太白先生沉声:“就以莲花为题 ,诗词骈文均可,如何?”

花婉婉唇角微动,低头轻笑,唇齿吐露惊人华章:“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杨隋以来,世人甚爱牡丹。”

她眉目若画,在烛火中美的惊人:“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

花婉婉叹息一声,傲视全场女眷,亭亭玉立,孤清至极:“ … …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方才嘲笑花婉婉的女眷面色愈发难看,她分明是在讽刺她们不过是泯灭众人的愚妇,唯有她花婉婉是那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莲花!以花喻己,践踏她们,欺人太甚!

王夫人皱眉:虽然婉婉聪慧,才华横溢,对他儿子也有恩。可是她太过孤高,把全场的贵妇小姐都得罪了。

“好,好,好。”有儒士赞不绝口,拍掌而笑。

“无耻,无耻。”这时只听到太白先生额头青筋毕露,目露精光,衣袖一挥,扫下了大半的瓷器。“哗哗啦啦”响个不停。

太白先生声音更大了些:“无耻之尤,我本念你是个小姑娘,不想与你计较。谁知你恬不知耻,竟然这般有恃无恐。”

他气急,手指不停地哆嗦。

太白先生朝着王尚书作揖,满面悲愤:“我本是一介白衣,前不久得尚书大人赏识,客居尚书府,不知大人可记得你我初次见面时的情形?”

王尚书捋了一把胡子:“自然记得。”

十天前他坐船赏景,忽见湖上一叶扁舟飘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独坐船头,披着蓑衣垂钓。

王尚书道:“那时我见太白先生吟诵‘名花倾国两相欢’,‘云想衣裳花想容’等这三首诗歌,一时激动难以自抑,故而邀请先生来我府中作客。”他含笑:“先生大才,是隐士之人,能客居我府,是我三生之幸。”

王尚书说到这,内厅的女眷有人“啊呀”一声叫喊了出来:

“既然这诗是十天前由太白先生所作,又有王尚书为证。那么今日水榭长廊上婉婉姑娘所作的什么‘...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这诗,根本不是她所作,而是… …而是她窃诗了?”

太白先生怔了一下:“我方才愤怒,是因为这位叫… …婉婉的姑娘所念的爱莲说,是我好友蓑笠翁所作。不知怎地流传了出来,被这小辈所知,据为己有。”

花婉婉呆立当场,她刚想洗脱抄袭诗歌的罪名,为何又冒出了一个叫蓑笠翁的家伙?这爱莲说明明是周敦颐所作,关蓑笠翁什么事?

花婉婉道:“空口无凭,你有何证据?”

太白先生冷哼,傲然道:“王尚书可派人去听风小巷,请我老友蓑笠翁前来。”

王尚书正要依言而行,这时,微云那便宜老爹谢翰林忽道:“不必了,我可作证。前不久,我去郊外赏景,有幸与蓑笠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他是位真正的隐士,却喜好饮酒,那时他喝醉了,执笔在白衣上写下了爱莲说。我如获至宝,收藏起来,现下我书房中还有此物。”

王尚书与谢翰林言之凿凿,若说他们故意为难花婉婉一个闺中女子,这也太可笑了。

显而易见,这花婉婉就是无耻窃诗之徒。至于其余诗词,想来也是她窃取了哪位高人隐士之作。不过她运气太霉,所念之诗和骈文正好被苦主发现了。当着原作者的面念诗,这不是作死是什么?不仅如此,还有王尚书和谢翰林两位证人。

花婉婉脸色涨红,僵住了。

微云手中的团扇摇得更急了些,唇角笑意盈盈。

这太白先生也好,蓑笠翁先生也罢,他们面上一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沽名钓誉、草莽腹内的穷儒生。微云只需使人去利诱之,他二人自然尽责尽能,恰恰好地出现在王尚书与谢翰林面前。既能得名,还能有利,他二人如何不为?

而太白先生的名号,也是微云建议的,就是让花婉婉惊疑不定,故意吓吓她。

至于莲花为题,不必多想,花婉婉必会用周敦颐的爱莲说。太白先生出题,正是请君入瓮的陷阱。只要坐实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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