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晋封(3/4)

言喻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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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如意过来,皇后让众妃嫔们散了,并留了三公主朝湄在毓庆殿一同说话。

朝湄手上拿了把折扇,扇动的时候有淡淡的檀香味,如意看着觉得眼熟:“三姑姑这扇子可否让我瞧瞧?”

朝湄笑盈盈地合上,然后递过来。

每片扇骨上的如意云纹几乎和陆西墨送的那把一模一样,只是扇面上绘了棵开满粉花的树,树底还有只长尾巴的猴子和一只在啄米的黄色小鸡仔。

——哦,陆西墨属猴,朝湄属鸡。

如意心存侥幸道:“宫匠做的还是外头买的?”

朝湄拿回扇子,宝贝似地擦了擦大扇骨:“旁人送的,实在喜欢的不得了。”

如意心里泛着酸意,虽然上辈子陆西墨不喜欢自己,也没听闻他心仪朝湄,可仍旧有些不舒服:“很漂亮。”

朝湄看到如意戴着镂空的金护甲套,也礼尚往来般地称赞一番:“如意的手生得才叫好看,戴什么都俏。”她抬起自己的手比较道,“小时候母妃总叫我练琴,手指都磨出茧子来。”

如意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更不舒服了。她看到窗棱下的凤仙花,对皇后道:“皇奶奶,我想染蔻丹。”

珍珠取了明矾和白玉盏过来,将凤仙花的花瓣仔细掰在白玉盏中,如意连忙摆手阻止:“我不要那个海棠色,换淡一些的颜色来。”

皇后瞅了一眼,轻笑:“蔻丹当然要颜色艳丽些才好看,若用粉红,倒不如不染了。”

如意依然对那个颜色心存芥蒂,便要求染橙红的。

两个宫女将捣碎的凤仙花瓣包在如意的指甲上,再用竹叶裹两圈,并拿丝线打了个结。

午膳时,如意的手指绑着东西,用膳不是很方便,加上朝湄的扇子就摆在她眼前,暗香萦绕,她真没什么食欲,只稍微用了些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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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正时分,陆西墨和朝承浔过来了。

如意刚剥了竹叶正在净手,擦干后觉得颜色还算满意,便将矮案上的金护甲仔细地戴在无名指上。

陆西墨看她在戴护甲套,明显一怔,而后垂下眼眸给皇后请安,又象征性地对朝湄作揖。

皇后让宫人奉茶:“西墨身子大好了?最近时节冷暖交替,热伤风最伤身,往后可要仔细些。”说着示意他坐着。

陆西墨先恭敬道:“谢皇后娘娘关心。”随后才正坐。

皇后对他和颜悦色道:“小时候你都唤本宫姑姑的,长大却疏远许多。”怕他不好意思,又问,“你母亲最近可好?端阳节会来宫里用膳么?”

陆西墨只回答她:“母亲让臣给皇姑姑送些点心,一口酥和红豆糕,臣已放在前殿。”

皇后轻轻点头,心里明白了,这是不过来的意思。

朝承浔问如意:“待会去作画,如意有空闲么?”

如意很是诧异:“我都没说话,三叔知晓我在这?”

“你在吃核桃,已经剥了三个。”朝承浔面带微笑道,“去奎章阁,要一道么?”

如意是在吃,方才不觉得现在倒真有些饿:“不去了,待会儿我还有事。”

朝承浔也不再邀,只对皇后拱手:“儿臣告退。”

朝承浔眼睛看不见,即便他闻到西暖阁里还有第五个人,却也故作不知,只和陆西墨退出了毓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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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墨一路无话,他看到如意戴着护甲套,那便说明她又要蓄甲,也就是说不再弹琴了。

原本陆西墨和朝承浔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话很多,用朝承浔的话来说,便是“用饭都堵不上嘴”的那种,朝承浔问道:“如意没过来,你不乐意了?”

“哪有。”陆西墨迎合他的步伐,不会走得很快,“她成天叽叽喳喳的闹得慌。”

朝承浔低头,笑而不语。待到奎章阁的时候,他才猜测地问:“你是不是又对如意说了重话?”

陆西墨走在他身后上楼,以前是怕他踩空没人护着,现在已是习惯:“我和她并非你想象中那样。”

他两面对面坐在棱花窗边,朝承浔摸到茶壶斟茶:“我以为你和她关系不错。”

陆西墨将瓷杯推过去,不屑一笑:“讲真,我同你关系这般好,若再同她玩的不错,总觉得对不住你。”

朝承浔轻轻咳嗽,故作无奈道:“那我也说句实话好了,你对我有臆想不打紧,可我还真想娶个姑娘家为妃。”

陆西墨很是淡定:“休想。”

朝承浔的手指在瓷杯上打圈:“我觉得你对如意很奇怪,不讨厌、不喜欢、不拒绝、不迎合,加之偶尔不恭敬,更像是若即若离,也只有如意脸皮厚,每次都无所谓嘻哈笑闹,未曾记仇。”

陆西墨沉默一会儿才道:“我只同你说一次。”他将茶水一口喝完,“如意为何总缠着我,难道不是因为徽国公府么?她的目的太过明显。还有她那个婢女,实在令人……”他摇了摇头,难以用一两句话便能将其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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