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出手（1/2）
第317章 出手
皇后尖利的声音喊着，“林荣妍为什么回宫！”
这道刺耳的声音把新来的梳妆丫鬟吓了一跳，她手一抖，不小心扯到了皇后的一缕头发。
皇后疼到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小丫鬟顿时吓得跪地求饶，“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正在气头上，哪里肯放过这个马虎的丫鬟，她瞪着眼高声呵斥，“蠢货，弄疼本宫了！你是哪儿出来的宫女，毛手毛脚的有什么用。”
她还不解气，伸出手狠狠地掐在丫鬟的手臂上，“让你笨，让你笨，本宫的头发岂是你这等贱婢能扯的？”
她向嬷嬷请教过，知道掐哪个地方最疼，于是此刻的手下足了劲。
皇后手上使劲，丫鬟被掐得痛哭，“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放过奴婢吧。”
哭闹声惹得皇后心烦，她又说，“来人啊，把这个贱婢拉下去，狠狠地罚！”
这个罚，可不是宫里简单的罚跪，在中宫，这个罚有着不一样的意味。
好像是从她的夫君坐上皇位开始吧，好像是从她的夫君下旨，谁先生下皇子，谁就是皇后的那天开始吧。
心怀滔天恨意的人容易沦为野兽，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刚入皇子府时的霍莲君。
“我没事。”贵妃说着，“金玉，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侍女摇头，“不知，只知道林氏为了回宫，不惜使用了皇上特赐的御令。”
“进几个月来林氏并无其他异常，只是时常做噩梦，做梦时说的梦话是什么不要，什么不是她，即便用了太医调制的安神香也没用，并且，半个月前，林氏见了林母一面，不知谈了什么。”
金玉问，“娘娘，可是冷了？”
“尖叫？”皇后诧异，“有什么可尖叫的，难道撞鬼了不成？”
侍女翻了翻供词，“有，据那奴婢所言，林氏可能杀了人，她有一回听到林氏与金玉说见到了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女鬼，林氏还念念有词，说不是自己害的。”
“有。”侍女说，“林氏只带了三个惯用的宫女和一个嬷嬷，其他的都留在宫里。”
黄昏时，中宫地下的暗室打开，侍女从里面出来，带着一身血腥的气味。
同样是将近四十岁的年龄，素颜的贵妃依旧皮肤紧致，眼神灵动，没上妆的的皇后却如同老妪一般。
皇后问，“林荣妍疯了？为什么不去守着她的皇陵，为什么要回宫？”
顿时，宫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来中宫当差时，小丫鬟已经听说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可她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规矩居然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丫鬟面带惊恐，“不要啊，奴婢知错，不要啊——”
“去给影卫传话，让他们给我杀了林荣妍，务必提着她的脑袋来见我，记住，不惜一切代价！”
“娘娘，有消息了，这是那个奴婢的供词，请娘娘过目。”
侍女回答，“回娘娘的话，暂时不知道林氏为何回宫，底下的人来报，说夜里听到林氏的尖叫，但听不清在叫什么。”
如今也一样，没人能拦她的路，林荣妍罪该万死！
不知是不是有了预感，远在回京路上的贵妃打了个寒战。
青色衣裳的女鬼？
皇后眼神动摇，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一白。
皇后眼底闪过一时惊慌，但很快被狠辣替代。
一个个的，只会低着脑袋，连个能想办法的都没有。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不知后来金玉身首异处的那日，贵妃有没有想起。
金玉微笑，“娘娘不必忧心，奴婢会一直陪着娘娘的。”
皇后咆哮着，尖利的牙齿此刻如同野兽的獠牙。
又是那个贱人！
皇后手上敷着特制的药膏，她才懒得翻看，“你念便是。”
它代表着杖责，小错二十杖，大错五十杖，再严重的，就由皇后亲自决定如何刑罚。
皇后狠狠地说道，尖酸刻薄的脸上老态毕露。
一个整日干着梳妆的宫女，二十杖下去，不是半残，就是要去了半条命。
“好，你去抓一个来，抓个平时和林荣妍接触多的来！”
“好啊！林荣妍还不死心，本宫当年就应该把贱人的死推到她的身上，这样一来，就没了后顾之忧，果然，本宫还是太心软了！”
不知从何时起，心高气傲的贵妃居然放下了身段，在一个奴婢面前自称‘我’了。
“不行，不对劲。”皇后眼里闪过一道冷光，“林荣妍的宫女全都带走了吗，还有没有留在宫里的？”
那天之后，她的手上就没干净过，上面沾满了鲜血。
中宫里，其他宫女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了皇后的霉头。
为了霍家，她几乎贡献了自己所有的青春。
皇后一把扯过侍女手里的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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