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2/3)

相信什么。”

相信?

相信傅祁吗?

在没有得知他有婚约在身时,她的确百分之百地信任他。可是现在,即便她仍然愿意相信他,又如何呢?

翟念默了许久,才自嘲着摇了摇头,再开口,声音涩然,“清姨,您知道我这辈子最痛恨哪种人吗?”

话落,不待对方回答,又继续道:“是第三者。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相信他。哪怕是我自欺欺人,我都愿意相信,阿祁是心里有我的。”

她抬起头,眼中已隐约有泪,“可是清姨,我不能因此就无视掉他和另一个女人之间长达十几年的婚约,更不能毫无愧疚地坦然接受那婚约是因我而废。那样的我和破坏别人感情,毁掉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有何分别?”

“我做不到。”翟念低下头,豆大的泪珠从她瞪得大大的眼中滚落,砸在衣摆上,浸出一团濡湿,开口,已哽咽难言,“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正如林清没能说服翟念一样,翟念也没能如愿将她之前给的镯子送还给她。

走之前,林清将桌上从始至终并未打开的小方盒重新推至翟念面前,笑了笑,慈爱的眉眼,像看着自家女儿的母亲,“清姨不逼你,但这镯子你要收下。这是清姨送给你的见面礼,不单单是因为把你当做傅家的儿媳妇儿,更因为清姨喜欢你。”

说着,翟念仍要推脱,便打趣着唬她道:“再说,送出去的见面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不收可是看不起清姨?”

这话说得有点重。

翟念只得将镯子收回,抿了抿嘴,将心里关于傅祁的询问艰难咽下,这才勉强笑着与林清道别。

林清坐在窗前,望着翟念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惋惜又无奈。

恰逢此时,傅菲打来电话。

傅祁,醒了。

——

林清归来时,傅祁正在喝药。

自昨天傅祁晕倒在院中,背上伤痕累累,又受了寒,林清怕他落下病根,便特意请了相熟的中医来给他把脉,得了方子让桂嫂亲自熬了药,就等着傅祁醒来。

这会儿看他端着一大碗浓浓的汤药,眉头一皱不皱地喝进去。林清忽地想起傅祁几年前第一次喝中药时的情景。

傅父对傅祁寄予厚望,自然也更加严厉。一言一行,都要求他尽善尽美。

从小到大,傅祁都做得很好,即便傅父的要求再苛刻,他也从未忤逆。

直到他高考那一年。

填报志愿时,傅父要求傅祁报考全国最好的军校。傅祁面上没说什么,却自行将志愿改成军医大。此事被傅父知道后,傅祁被抽了一顿鞭子,足足在床上养了一月。

一月后,家里就收到了军校寄来的录取通知书。

傅父以为儿子会就此妥协,却没想到,傅祁当场撕了那张录取通知书,夜里就拿着另一张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飞去了美国。

三年后,他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被军医大破格录取为研究生,才回到国内。

那三年,傅祁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三年后归来,身体瞧着没事,胃病却反反复复地不好。

虽然傅祁不说,但就凭这落下的胃病,林清也能猜到这三年里,傅祁过得辛苦。

林清心疼他,请了中医给他调理,养了这许多年,才渐渐好转。

念及此,林清心里一叹。

傅祁这孩子,太倔了。

他的脾气都敛在心底,一旦认定一件事,纵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不肯回头的。

就像生母因病过世后,他立志做一名好医生。即便可以为父妥协,去上军医大,也绝不肯放弃从医的志向。

对翟念,恐怕他也是如此。

“小祁。”林清在他床边坐下,“念念她……”

见林清摇头,傅祁急得要起身,刚一动作,背上的伤口就撕扯着皮肉,生生的疼,却又不肯趴下,便扶着床沿,强咽下嗓中的咳嗽,才喘息道:“清姨,我想见她。”

林清沉思片刻,心知傅祁坚持,便道:“明日,我和你父亲去向你朝叔叔赔罪,菲菲回学校没人跟着,你和阿辰送她去吧。”

“谢谢你,清姨。”

话刚说完,便是一阵咳嗽。

见他如此,林清忙喊阿辰帮他看伤,见伤口再次渗血,只得重新上药。

“小祁,你这是何苦来?”林清心疼道:“念念的心结,终究是在心里,急不得的。”

傅祁点头说是,可是林清不知道。

傅祁不是急,是怕。

他怕她恨了自己,永远不再原谅他。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有点晚了,周末总是特别爱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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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我想见她。

念妹:我不想见你。

朝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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