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7/12)
回手,而是立刻扬得更高,然后带着风声挥了下来。
“啪!”
一声脆响,响在了寂寂空旷的花厅里,震颤在了花厅里唯二的两人耳中。
被打的苏六郎瞳孔一缩,仿佛被打得懵了,一向冷冷淡淡温柔细语的阿沅打了他,这是动怒了吗?
这是不是说明,阿沅还在乎着他,不愿意解除昏约,所以才会因为他说的话生气!
所以被打的苏六郎不怒反喜,连眉梢都舒展了几分,他有些呐呐,声音细微且艰涩:“阿沅……”
王沅的手劲不大,她还刻意收了几分力,只是打得响而已,此时伺候的人早就被打发了出去,也不怕被人看见跌了苏六郎的面子。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理智,给苏六郎留些体面,也不是真的想把他一耳光呼到墙上去。
她方才是真的感觉到有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猛地窜了上来,火星几乎要把花厅都点了,只觉得暴戾版的自己想挤上线然后把苏六郎打飞出去。
这怎么可以,这跟自己的咸鱼人设完全不符的,幸好被自己压了下去。
冷眼盯着眼前的苏六郎,王沅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六郎可清醒了?”
清醒了,这可太清醒了,苏六郎一个激灵,他并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求生欲,可他现在已经在深切地体会中,连忙应声:“阿沅莫气莫气!”
还补了句:“气大可是会伤身的。”
这会他才从突然被下了诏狱,边关父兄下落不明的遮眼混沌中清醒了几分,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昏话。
他扫了几眼,就大步迈到几案边,捧了温热的杯盏就递到了阿沅面前,脸上现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抹笑意。
“卿卿且喝口茶汤,消消气。我这里先赔个不是了。”
王沅也完全不接,自顾自地寻了位置坐下,也不看他,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就是很生气,非常生气。
旁人误解她,以为她看到苏家可能落魄,就会另寻好儿郎,偏偏苏六郎也打算跟她解了昏约。
当初是他先来撩的自己,这会倒是想得美,自以为拖累了自己就打算放她另谋好前程了?
这世间,最过分的一件事,一句话,莫过于“为了你好”。
可曾想过,被放弃之人,被打算之人,可当真是想要这般的好?不过是放弃之人,打算之人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她偏偏最是厌恶于此,所以才火上心头,打了苏六郎一巴掌,也是打醒他。若是他敢再这般自作主张地为她好,那干脆解了昏约得了。
连她是什么人都看不清,还成什么婚!
见她反应如此,苏六郎笑容中就带了几分苦涩,他拎了个褥垫放到了王沅身边,也不顾她的冷眼就跪坐了下来。
然后将方才端过来的茶盏放到了她的面前,又叹了口气,盯着水面荡漾的茶盏有些出神:“阿沅可是怪我了?”
对,就是怪他了,怪他自以为是,怪他顾作大方,怪他遇见事不先想法子,反而先把她择出去,怪他不想与她同患难只想让她独自享福。
王沅心里腹诽着,面上却像是结了寒冰,眼神凝在裙摆上的并蒂花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花尚且知道开了并蒂,苏六郎倒是想着先撇清她。
“苏家此回,定不是寻常事。”
苏六郎细细地分说,只想让她知难而退。
“阿耶与两位兄长,都是驰骋沙场多年的将领,如今下落不明,便是他们深入敌境,也不当完全失去联络,这其中定是有小人作祟。”说道此,苏六郎敛住了那几分浅浅笑意,面色冷峻了下来。
这倒是说的不错,王沅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像是她拿了剧本,预知了剧情,苏六郎倒是一下就猜到了真相。
“我欲向陛下请旨,亲自往边关一趟,去寻父兄。”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苏六郎微微仰头,下颌的弧线绷得紧了,眼中闪烁的是光泽或者可以说是决心。
他回过头,对上王沅的双眼,四目相对,少年郎君的眼中满是关切,倒像是以身犯险的是她一般:“此去凶险,我不想误了阿沅。”
其实……大可不必,王沅几乎要说了出来,硬生生被自己制止住。她拿了剧本,知晓原本苏六郎的父兄会因为没人接应而身亡。
如今边关的消息已经传至洛京,说明之前拦阻之人已经被秦王一党清除掉了,这一世定然不会重复原本的结局。
可苏六郎并不知晓,他如今知晓的,就是他父兄深入敌境,命在垂危,需得人接应才能取得胜利,或者说保下命来。
她不能也不会阻拦他,这是他身为人子,身为人臣应当做的。
所以她张了张口,却也只能赞同:“六郎去也是应当的。”
听闻此言,苏六郎的唇角扬了起来,眸光熠熠,脸上亮了几分:“我就知晓,阿沅一定会认同我的。”
只是随即又很快熄灭:“所以我才会想让阿沅解了昏约。”
“自狱中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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