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逃出生天(1/2)

流民散了,他们也已经身疲力竭,当时就不敢在原地停留,相互扶持着上了马车,一路狂奔直到马儿喷着白沫才停了下来。

这一路摸黑赶路,好几次差一点马仰车翻。那么多尸体,血腥味弥漫了全部山坳,晚上确定会引来大批的野物,跑了这么远,依然能看到阵阵野兽争取食品的吼声。

马车上的油布棚被拆了下来,在路的中间烧起了火,车上还有的棉被也放进了火堆中,只盼看这火能保持得久一点,野兽们能都往那边进餐。

借着微弱的火光,肖潇帮段大郎包扎好肩膀上的伤口,还算荣幸,只是扎破了皮,没有伤筋动骨,养上三五日就好了!

大熊和老爹也是挂了彩,伤口不大,不用包扎都行,他们重要是脱了力。

伤得最重的就是程盛了,流民们都冲着他的腿来,一条腿已经折了,后来全靠大郎把他护在身下,才撑到肖潇他们伤了锦袍人。

现在程盛就躺在车厢板上,逃跑时垫了被褥,此时腿已经被肖潇用车棚的木条夹住固定下来,避免了接下来行路晃动时造成第二次伤害。

绑腿时,程盛还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肖潇连连说着自己忘八。

肖潇摇了摇头,若不是他叫老七快跑,以老七那已经吓傻的情况,也不能随着肖潇和锦袍人后面跑到大石头那里,更不可能救下已经束手待毙的肖潇。

命运的事,谁又说得清,若不是程盛头一晚上鬼迷心窍侵占肖潇,也不会被大郎打伤,更不会由于举动不便,在本日混战里被流民盯上,活活打折了一条腿。

已经受了处分,肖潇也不再怪他了。

夜已经深了,没有人睡觉,老七还在亢奋的一遍遍重复他戳锦袍人的动作:“我……就……就这样戳……戳下往,他的血就流……流出来了,好多……好多。”

就这样说一阵,沉默一阵,听着老七还在喋喋不休的重复,也没有人往打断他。第一次杀人,只有这样才正常,说出来了,心里以后才不会有暗影。

只有肖潇,她也敢杀人?不过想到她是从逝世里逃生出来的人,有这狠劲也是正常。谁不是在逝世亡边沿,才会想到回击。

山风中仿佛都带了血腥味,莽山深处的野兽沸腾着,怒吼着,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火光里,都能看见促途经的幽绿眼睛。

老七已经累得张不开嘴,还在絮絮叨叨,幸会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一边给马重复说着,一边把车上带的精粮、干草、水全部都给了两匹马。

黎明之光,在几人翘首期盼中姗姗来迟,第一缕阳光透过山脊照射过来,马车已经奔跑在了安静的山道上了!

也许是知道车上人的心情,连马儿也跑得格外卖力。当太阳开端西沉时,一个屋舍散乱的集市涌现在了众人视野当中。

几乎是那一瞬间,老爹大熊齐齐出了一口吻。

“积金镇到了!”段大郎沉沉的声音里,有粉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这就是积金镇。

莽山里,难得有一处宽广的场地可以修建下众多房屋。由于这里是河道转弯处,有一片还算平坦的沙地,河道里也能淘到沙金,早些时的人就在这里搭起窝棚淘金,慢慢的人越来越多,成了周边几十里唯一的集市。

有沙金,有山货,积金镇也就是采购商必需要来的处所。

由于要穿过危险重重的莽山,像段大郎他们这样的小镖师们也就有了用武之地,一年总有一笔能养家糊口的生意可做。

光秃秃的马车进了集市,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零碎开着门的几家店展里,也是空荡荡的。

老爹跟几人一合计,筹备分头举动,老七、大熊带了程盛往找集市上那个性格最差,医术最好的老郎中治腿。

老爹往镖局回复平安,固然那个镖局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

段大郎筹备往寻他的三弟,在集市杂货展子里做伙计的段云在。

一条瘦骨嶙峋的狗从肖潇眼前跑过,它的身后是几只同样瘦骨嶙峋的小狗。

肖潇抬头看看集市中间,那几棵新芽初绽的大树,阳光刚恰好,斜照得树枝都扑散在路上,走在路上,似乎人已经攀在树上了一般。

一切都是岁月静好,昨日的惊恐宛如做梦一般。

段三郎东家的杂货展子就在集市的中间,三间屋子挤得满满当当,藤蔓编的各种筐子占了大半的处所。

随着段大郎的身影在杂货展子门口涌现,从店里就飞扑出一个人来,一路带翻了几张正在售卖的凳子。

肖潇站在段大郎的身后,眼睁睁看见一个小伙子就挂在了他脖子上,段大郎哈哈笑着,带着身上的人原地转起圈来。

“大哥,你这一走,可就是半年时间啊,连过年都没有赶回来。”段三郎从身上滑下来,激动的摇着大郎的手。

许是刚刚压着了肩膀上的伤口,段大郎皱眉,又展颜一笑,在三郎的胸口轻轻捶了一下:“你小子又长高了!家里可好?妹妹现在听话吗?”

三郎挺直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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