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九章 七圣之血 始溅青州(2/5)

信女,一水儿嚣张跋扈,闹得沿途鸡飞狗跳,血溅街头。车中白魔依旧闭目养神,神色淡漠,丝毫没有下令约束之意。

马车忽然一顿停了下来,这时赶车人禀道:“白魔大人,天师大人,前方好像有什么人挡住了去路。”白魔闻言望了一眼神色萎靡的巫千雪,淡淡道:“看来他们已然有所警觉。”巫千雪冷冷寂寂倚在那里,有些事总是要来,有些人总是要死。

白魔侧首朝车外问道:“有多少人?”赶车人立在车驾上张望了半晌,最后有些不确定道:“两人……”白魔抬眼疑道:“两人?”因着首尾距离相隔太远,赶车人又踮脚张望一番,奇道:“确实两人无疑,不过他们好像……在当街对骂。”

车厢内顿时安静了好一阵儿,白魔方随意道:“由着他们去处理。”队伍被阻停滞,这些人皆不是什么善茬儿,凶焰顿时熊熊燃烧起来,谁也没想到凶神恶煞的太一教竟被一场街头骂架阻了去路。

街心对骂两人皆已五旬开外,一个是旧衣破衫的糟老头子,脸颊微微浮肿,眼中醉光迷离,他身后是一家小酒肆。另一个是素衣洁净的老妇人,神情肃宁清癯,对着那糟老头儿难掩嫌弃之色,她身后却是一家小茶寮。

酒是荡漾之魂,茶有清宁之神,这当街对门儿杵着酒肆、茶寮的,倒也有些趣味,本身相互间没有什么妨碍,只是这两人却不觉得有趣。老妇人侧立斜睨,叉腰骂道:“你个天杀的老酒鬼!成天摆弄那臭烘烘的黄汤,平白熏坏了我的好茶。”

老酒鬼眯眼腆肚摇摇晃晃来回几步,咧嘴讥笑道:“老茶婆,你怎么不继续神神叨叨,装你清高自持那套把式了。谁稀罕你那寡淡的破茶,饮之无味,忒不痛快,我还没怪你冲淡了我的酒香呢。”

老妇人怒目凌厉一瞪,反唇相讥道:“我的茶怎么了?我的茶清心明目,提神醒脑,饮之灵台无垢,道韵天成,乃是饮中圣品。就你那黄汤一股子浑浊秽辛,毁人神智,乱人性情,是最不入流的东西。”

老酒鬼涨得满脸通红道:“真是好一张老脸,还好意思自封什么狗屁圣品!江湖英雄,唯有酒能与之相配,酒兴豪情,相辅相成,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我的酒是真正的琼浆玉液,你那茶没劲儿,跟你的人一样没劲。”

老妇人气得横眉倒竖,怒道:“我没劲?好啊你,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不就是碧云那个贱人吗?!我放过你,你去找她,去找她!”老酒鬼目光闪烁怯了怯,又觉面子挂不住,梗着脖子道:“你既然嫌我的酒,将你的茶寮搬走便是,免得两看生厌。”

老妇人顿觉面容一僵,随即又裂了开来,厉声道:“好你个杀千刀的!竟然还想赶我走,什么事儿也要讲个先来后到,这地儿是你要跟着我来的,要搬走也是你搬走!”两人兀自骂骂咧咧不休,浑似没看见旁边戾气腾腾的凶神们,终是引起太一教众生怒。

阴阳鬼、七堂堂主等人冷眼静观,这面前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有一人却按捺不住冲将出来,他是某个小门派的掌门,平日龟缩一隅作威作福惯了,归附太一教后愈加横行无忌,这时候冲出来确有讨好太一教之嫌。

他雷鸣般喝道:“兀那老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自家事关起门来闹,都给老子滚一边去!”老酒鬼和老妇人齐齐转首怒道:“我们老两口的事,管你什么鸟事?”两人又齐齐怒目相视,质问道:“你干嘛学我?”又齐齐脱口道:“你又学我?”

某掌门瞧着自己被晾在一边,呲牙冷哼一声,叫道:“该死的老东西!本掌门这就送你们回老家!”他提刀奔近向两人劈斩,刀风呼啸卷去,刀势迅猛霸道,竟还颇有两把刷子,并非一味穷横之辈。

老酒鬼和老妇人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即将袭身的危险,兀自骂得火起,还相互拉扯推搡起来。刀锋落下,恍似惊风落雨,利落无阻,眼见着两个老人就要血溅街头,甚至还能听见有人不经意的叹息。

紧接着也不知电石火光间发生了什么,忽听某掌门口绽一声尖利惨叫,身影霍然倒退几步,胸前鲜血淅淅沥沥,手中的刀背洇染血水,而刀刃却雪亮干净。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也未瞧清发生了什么,某掌门却已一招遭受重创。

痛楚令某掌门豁然恢复了理智,不似方才那般鲁莽冲动,他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好生懊悔。两个老家伙拉扯之间,扬起的衣袖蕴含着两股既排斥又交融的怪力,直接将他的刀势撞得逆转而回,瞬息击碎了自己的胸骨。

太一教内势力派别杂多,多是静观其变,不愿做那出头鸟。自有人扶着某掌门退下后,阳魁堂堂主朱烈火上前打破平静,抱拳道:“见过酒圣、茶圣,不知贤伉俪何时下了灵丘山,履及这青州红尘来了?”

老酒鬼和老妇人收敛了继续纠缠的架势,后者淡淡道:“你倒是个知情识礼的,不似有些人好没礼数,管起我家闲事来了。我和我家老酒鬼在灵丘山上待久了,不免静极思动,也想尝一尝世间的烟火气。”

原来这两人竟是灵丘七圣当中的酒圣和茶圣,也是其中唯一的一对夫妻。两人一个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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