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七章 贤者之觞 剑犹悔迟(2/5)

,撕云破雾,右驭一道剑气射向沈睿,蝉羽微颤,锐气散乱。他气势昂扬道:“即便没了悟道之剑,你们又能奈我何?”

他以伤重之身激战两大高手,一时豪气干云,气势无人可夺。若非灵始和沈睿两人剑道一刚一柔,恰好阴阳互补,凭生莫大威力,恐怕也挡不住他。沈睿面色阴沉道:“莫前辈您是强弩之末,何必虚张声势?”

莫子虚陡然一声长啸,好似晴天雷鸣,喝道:“龙门的剑岂是虚张声势!”他一颗剑心澄澈凛然,自身化作一柄巨剑,挥洒大片剑气,宛如实质的剑锋,似是虚空也被斩碎,令灵始和沈睿也不敢直撄其锋,更是因此受伤多处。

其实莫子虚内心却不像表面那般势强,他对自身状况心知肚明,腰间的剑伤是致命的隐患,他不得不承认沈睿这一剑用心之歹毒。他此刻只有以狂暴的剑气压制两人之剑,但并不能坚持长久。

若他此时一意脱身离去,或许还能保得周全,可是梁临川才去不久,他必须留下来拖住两人,耗损自己活下去的成算,为梁临川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他毫不克制剑气的强度,任由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

幸好他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沈睿和灵始若是齐心追杀梁临川,他却不见得能够同时拦住两人。沈睿一心想要杀死莫子虚泄恨,本就没有离开追击之意,而灵始不同于沈睿,他的任务是除掉梁临川,因此被莫子虚有意阻拦,时间拖得越久,他越是焦灼难耐。

他频频怒视沈睿,可是沈睿却视作不见,他怒斥道:“你为何不按照计划行事?如果让梁临川逃走,你百死莫恕。”沈睿敷衍道:“龙门高手对你们而言才是强敌。放心吧,梁临川逃不远。”接着不管灵始再三要求或斥责,沈睿皆是恍若未闻。

沈睿自然不愿灵始脱离战团,他需要借助蓬莱老人之力一起诛杀莫子虚。灵始虽对沈睿心生不满,但只得同其一道尽展生平所学,慢慢消磨龙门剑气的锋芒。沈睿等待着这个实力强横的龙门老人鲜血流尽的那一刻,而灵始却在等待能够脱身的机会。

沈睿被复仇之念蒙蔽了心志,哪里还会顾及蓬莱的任务,他微妙地控制自己出剑的时机,令灵始一直无法脱离莫子虚的剑围。蝉羽剑善其柔,运行轨迹奇诡多变,灵始一时也无法察觉沈睿藏有阴损的私心。

蝉羽柔中满是险刻的锋芒,物似主人形,这同沈睿的秉性颇为吻合。他趁着渐渐此消彼长的形势变化,施展剑法更入佳境,遇上莫子虚这样的高手,正好能够激发他的潜力,其身法、心境、气息皆达到他有生以来最巅峰的状态。

土丘本矮,历经三大剑道高手剑气的璀璨,仿佛又低矮了不少。三人的鲜血陆续洒在尘土里,转瞬渗透不见,似是再多的鲜血也不足够。莫子虚感到生命正在快速流逝,倘若就此继续消耗下去必死无疑。

他急需寻得突破口,打破眼前胶着的僵局,一味蛮横地驭使剑气只会令他伤势极速加重。正好有人比他心急,灵始不再寄希望于沈睿的改变心意,出剑愈加威猛霸道,想要斩开剑围脱身,他的剑中不免蕴着一丝燥意,他就是莫子虚期待的突破口。

莫子虚猛然提升剑气的强度,蝉羽似是承受不住忽然露出一丝破绽,沈睿没能防住流泻而至的一道龙门剑气,肩头殷红洒下,他不得不暂避一二。莫子虚知道时机已到,凭生一股悍然之气,罔顾灵始倏然刺来的剑,身躯里轰然爆出一股猛烈到极致的剑气。

龙门剑气此刻达到最具破坏力的程度,像一阵暴风雨轰向灵始,莫子虚知道他有且只有一次施展的机会。灵始首当其冲,骇得勃然变色,手中长剑不由凝滞了一瞬,他狠一咬牙继续决然向前刺出。

莫子虚暗喜形势好过预料,敏锐地捕捉住这一瞬,避开要害生受一剑,随即灵始整个人淹没在龙门剑气中,被生生击穿。他被击飞撞在赤色巨石上,仰天一口血雨喷溅,继而洒向巨石,却辨不出哪是鲜血,哪是赤石。

他瘫软靠着巨石如同败革,胸前千疮百孔,好似无数泉口正喷着赤色泉水。他震撼的神色凝固在脸上,双眼灰败地看着状如神魔的莫子虚,无奈地等待死亡的来临,他的人生即将戛然而止。

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莫子虚逼退沈睿争取片刻转圜,趁机不吝加重伤势解决了灵始。一招之后他顿时感到虚弱,血气翻涌冲撞胸腔,内息乱窜损伤经脉,但他不得不强聚剑气防备沈睿运剑重击。

莫子虚心中陡然警兆大生,因为他看到灵始弥留之际的暗淡目光穿过他,落在身后,眼神有异。刹那间,他陡见一枚银丸如流星坠落,落在他与灵始之间,在灵始残酷痛快的笑容中,银丸剧烈爆炸,他想要完全避开已是不能。

银丸霎时化作万千火树银花,一时间飞沙走石,火星四射,格外绚丽而危险,其拥有的力量极为狂暴。莫子虚只能选择后退,可身后却是早已蓄势而待的沈睿,冰冷锋利的蝉羽封住了所有的退路。

莫子虚恍悟自己中了沈睿的算计,火星袭来的热浪和内心刺骨的寒冷,令他如同身置冰火两重天。沈睿眼界辽阔,奇变狠毒,他将两人的心思揣摩得通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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