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2/4)

而舒尔哈齐则想利用明朝当靠山,自己登上建州之主的宝座,所以反对和明军发生敌对行动,这就加剧了努尔哈赤的不满。

万历二十九年,明廷又重新启用了李成梁为辽东总兵,希望他能够压制咄咄逼人的建州女真。而李成梁施展的依旧是挑拨离间,力捧舒尔哈齐上台,与其结成儿女亲家,表奏朝廷加封他为建州右卫都督,力图促成建州女真的分裂。万历三十三年,舒尔哈齐的妻子亡故,李成梁父子准备了丰厚的祭礼前去治丧,备极隆重,完全超过了努尔哈赤的排场。而舒尔哈齐对此十分感激,最终投向了明朝的怀抱,站在了努尔哈赤的对立面上。

但是这一切都被努尔哈赤看在眼里,而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令代善每每回想起来都会不寒而栗,他这个伯父的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其实他一直怀疑那次远征根本就是针对他老爹的一个阴谋。

万历三十五年,居住在蜚悠城的一小支女真部落,由于不堪忍受临近的乌拉部的奴役,派出使者想来依附努尔哈赤。对此天赐良机努尔哈赤自然不会放过,要求舒尔哈齐出兵前往收编,并且派了自己的儿子褚英、代善,将领费英东、扬古利、常书、纳布齐等领兵随行。

因为舒尔哈齐和乌拉部乃是同盟,所以后来有人添油加醋的传说当舒尔哈齐等人行至半途的时候,他就满腹狐疑的对同行的将领说看到帅旗上有一层淡淡的幽光,想要退兵。这后来被人咬定为这是他为退兵所想的借口,不想执行这一使他为难的任务,不过在褚英、代善的反对下,只能作罢。

这话阿敏怀疑是努尔哈赤故意授意别人所编造的舆论,但是他怀疑也只敢在肚子里面怀疑,现在这形势,根本别打算搞什麽平反。

后来建州兵马到达蜚悠城后,该部落酋长策穆特黑带领的五百户人丁早以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于是很快这支队伍就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这时候关键地方来了,乌拉贝勒布占泰得知消息后,整个部落一家伙出来了一万多人赶来阻拦,双方军队在乌碣岩打了一仗。乌拉部众人数虽多却被击败,狼狈撤回老巢。建州兵获胜搬师回朝,结果一回去事情就发生了转变。

以诸英为首的努尔哈赤一派人马一回去立刻状告舒尔哈齐临战退缩,消极避战。声称战斗发生时只有诸英、代善率军奋勇冲杀,而舒尔哈齐却带着自己属下的兵马退到了一边观看,他的部下常书、纳齐布也没有加入战斗,只是在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才象征性的参与了几下。

同时诸英声称正是由于舒尔哈齐的消极退避,最后建州勇士虽然打败乌拉骑兵,但是没能给以致命打击,否则可以一战消灭乌拉部主力。

这话一出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诸英没说原因,但是谁都能联想到舒尔哈齐和乌拉部的亲密同盟关系,这绝对是致命的一击。对方虽然是你的姻亲,但是另一方可是都姓爱新觉罗的血亲骨肉子侄,哪边关系近不言而喻。关键时刻你帮着关系远的人对付关系近的人,与叛变无异,这任谁都不可能认同,更不要说努尔哈赤这种人了。

当时努尔哈赤一听诸英的报告就大为震怒,但是代善怀疑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当时他记得他老爹回赫图阿拉缴令的时候,黑旗的部众全都给隔绝在城外,满城都是红旗的人马,里外的消息全都断绝,他老爹一进城就被无形中限制了人身自由,明显是预先就做好了有针对性地措施。

后来努尔哈赤下令将舒尔哈齐的部将常书、纳齐布收捕,准备以临阵脱逃的罪名处死,以剪除他老爹的左膀右臂同是也是杀鸡敬猴。

但是舒尔哈齐的反应十分强烈,抗辩说诸英冤枉他,说是一开始说好了的由诸英领军先攻,他领军绕击其后。但是后来看乌拉部人马太多,万一寡不敌众则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所以建议先避其锋芒,诱敌深入之后在寻机进攻。但是诸英不听,强行进兵硬拼,他无奈之下只好先引军在战场侧翼游击,后来冒险从侧后冲杀,才一举扭转战局。

换而言之,他才是这场战斗的关键性功臣,没有他这场战斗根本赢不了,诸英所言根本是颠倒黑白。

两方各说各的理,但是结果早就注定了。鉴于舒尔哈齐在建州的地位和人望,努尔哈赤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对付他,所以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逮捕常书和纳布齐只是个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拖舒尔哈齐下水,结果对方果然中计。

最后舒尔哈齐见抗辩无效,索性将部下死保到底,放出话来说杀他们就是等于杀我,誓不低头,大有决以死战的阵势。此举正中努尔哈赤下怀,因为这造成了一种是舒尔哈齐蛮不讲理持强抗命破坏安定团结的表象。假惺惺的以退步的姿态罚了常书一百两黄金,夺了纳齐布下属的人马,并且从此以后收回了舒尔哈齐黑旗军的军权,将他排挤出了最高军事领导层。

后来舒尔哈齐便一直处于低潮期,同族们没有人愿意支持他,认为他是胳膊肘向外拐的叛徒,而兵权被夺也没人为他讲话,他被彻底的抹黑了。

更有甚者,他以前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也被歪曲。原本征哈达部的时候,他自请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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