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报复2（1/3）
“为了李景天，你已经不在意我的感受了吗？”
合作七年，飞扬早已视Penny为知己，此时见她把别人排在自己前面，未免有些吃味。
陈飞扬很清楚，Penny不是个会轻易爱上什么人的性格，可是她极重感情，一旦认定什么人，就颇有几分两肋插刀的豪气。
崔雪离世后，Penny事隔许久只签下了当时没有经纪公司的飞扬，是有原因的。
七年前她的第一部电影上映，虽然只是客串，但她也跟着宣传去了。休息时间几个女孩聚在一起，讨论起当时热议的女演员自杀的新闻，她只是在一边听着没有搭话，最后颇有威势的女演员终于问到她头上，她才勉强说，逝者已逝，自己不了解崔雪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是在为什么事情痛苦着。
当时聊八卦的那群女生互看一眼就把她阻隔在圈子之外，可是在另一边等着见导演的Penny却把这一切听在耳朵里，也留意到那个还不是很显眼的女孩。
Penny用三年的时间，把崔雪从无人敢用的谷底都能碰上新的巅峰，显然能力是有的。所以虽然最后崔雪崩了，可是想签给她的人还是不少。她后来选了热门新人陈飞扬，并没有费什么周折。
按说陈飞扬被知名导演看中，首部电影中表现也出彩，愿意签她的公司也不少。可她在所有抛过来的橄榄枝里面，主动选择了Penny。从定下意向到签下合约也非常简单。
她们俩在Penny的公司见面聊过一次天，聊的就是崔雪。
那时候Penny就提到过，崔雪这个槛，她还没有过，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未来她一定会找一个机会还崔雪清白的。
可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她竟然想要退缩？
陈飞扬脱口而出，“不考虑我也就算了，你忘记崔雪了吗？她那个槛，现在过了吗？”
伤你最深的人从来不是你的敌人，而是最了解你的人。
Penny原本还在看着手机，听到这句话，蓦地抬起头来，看着陈飞扬，“你说什么？”
她表情微怔，像是疑惑，也像是惊诧。陈飞扬莫名有点心虚。
她张张嘴，只是说，“我和你一样，也是一直在等这一天。”
“你不是！”Penny站起来，离开会场，这里人际关系复杂，当然不方便说什么。
陈飞扬也起身跟随她，两个人停在安静的楼梯间。Penny四下观察，确认无人才回头道：
“陈飞扬，你现在是在质疑我吗？”她看着眼前吴笑笑的脸，“你觉得我让你等是因为什么？”
她气不打一出来，“这部电影即便有一部分是吴笑笑替你完成的，可它也是你的电影，演员名单上会写的是‘陈飞扬’这三个字，和她吴笑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仅仅因为我让你推迟这件事，你觉得我不在乎你了？不考虑你的感受了？我忘记复仇的事了？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为了吴笑笑？为了李景天？”
陈飞扬沉默的看着Penny，“你说你考虑我，可是如果我的想法是现在就动呢？这部戏有大半是吴笑笑替的，拍摄期间还丑闻频出，你觉得这部戏播出来会对我有利？”
“为什么不可以？戏本身是大IP，剧本我们是过过了的，剧情紧凑，而且你敢爱敢恨的人设讨喜，陈飞扬，我知道你对演戏有要求，你不喜欢吴笑笑在你身体里替你把你擅长的事情做了，你怕她演的差砸了你的招牌，可能你也怕她演得好吧……”
七年的时间，足以让不常信任别人的陈飞扬打开心扉，可Penny何尝不是呢？她对飞扬的了解，来的也并不少。她只轻轻一击，就打中飞扬的软肋。
“你怕她会真的取代你……你怕你过去得来的一切，不过只是因为你的外表……你怕吴笑笑如果夺去了你的身份，会做的比你更好。”
心里有龌龊的想法被至亲的人说中了，好像脓包终于破了口，有脓水汩汩的流出来，连着血液。
陈飞扬忽然有一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Penny也被吴笑笑抢走了。
Penny甚至还没有停下来，“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早在她替你去综艺节目的时候，我就已经试探过她，她无意要抢夺你的身份……”
“你确定现在台上那个她，还是之前在综艺节目里那个她吗？”陈飞扬打断Penny的话，“之前的吴笑笑只是个普通人，明星的身份给到她的，不过是无边的工作，她当然想要回到自己的圈子里去。可是现在呢？”
“她好吃好喝的住着，每天那么多人围着她忙前忙后的打扮，和自己喜欢的帅气的男明星谈着恋爱，你确定她不会被这一切虚荣打动？”
Penny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飞扬！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叹了口气，“从录军旅综艺节目那时候起，吴笑笑会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份，仅仅是因为她的家人。她打动林慕的，也是她自己，不是陈飞扬这个身份！”
“林慕并不是因为她是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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