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弱水篇(十)(1/2)
之后白祈回到池祈山,在命簿之事上算是如愿了,司命神君将此事禀报天君,天君也没有再说什么,天宫的冷寂还加上了烦闷,一如尘世暴雨之前的气氛,没有人再谈起司法神君,与之有关的也只剩下掌管命簿的神君连席,这每一世……旁人认为都是得以预感的,可是明渊的名字不在命簿之上,若不是有那道追思引,确实是不好追寻得。
只是眼下看来……这道追思引不知是否用得好。
丞相府
府内是一阵手忙脚乱,下人脸上多是诚惶诚恐,本日丞相的脸色实在不好,他们自是不敢再出什么毛病了。
大小姐自回府后,时常发病,昨日在房中也是忽然晕倒,丞相又是分配了两个侍女进了大小姐的屋内好生照顾着,只是他们平日在府中也不常见到大小姐出房门,也是不知道大小姐这病情如何……
安叫站在书房的窗户前,视线看着不远处的一处屋檐,眼底的幽光像是止不住的要满溢出来,这件事情只是针对安歌一人的,还是说针对的是丞相府。
人脸上半张脸是被覆在了暗影之下,太阳快要西下,墙壁后的一束淡红色的光芒是渐渐隐落下往了,人眼底那一瞬间浮现的情绪,是认真带出的十分刺骨的冷了,这夕阳西下,傍晚之后,怕是这孩子又是要说胡话了。
这次忽然昏迷……实在是蹊跷的很。
“公子……”门外的敲门声让屋内的人拉回了飘离在外的心绪,安叫转过身来,坐回了书桌后面。
“吱呀”门被推开,安叫的视线落在进来的人脸上,随即又淡薄的离开。
“公子……属下没有查到昨日来府与小姐见了一面的人是何身份,而且属下昨日只是寻着蛛丝马迹往查探,那人的行踪实在难以寻到。”站在眼前的人一身黑衣,在这还未点亮烛光的屋子内不太显眼,安叫的视线错过眼前站着的人不知看向了何处。
安叫张口却也没有出声,之后抿着唇的样子容貌,薄唇显出几分薄情。
“寻着昨日的踪影持续往查明。”这话乍听来有几分不近人情,安叫的眼神中尽管冰冷,但还不至于没有了任何情绪。
“往把梁姑请来……”
“是,公子。”
两人之间一两句的对话结束的早,黑衣人消散在屋内之时,安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与渊阁来往的书信一直是被锁在暗柜之中,而暗柜的地位只有他与管家知晓,昨日朝堂之上皇上重提当年的天道阁覆灭一事,在场的大臣也是脸上的脸色各异,天道阁依旧算的上是禁忌之话,就算皇上都亲口提起了江安王一事,可是毕竟是皇家之事,他们为人臣当做的只是辅佐皇上,其他的……实在不必往想。
天道阁确实是渊阁的前身,若是有人将渊阁裸露出来,那与渊阁有所牵扯之人,皇上应当不会再如此放心,何况皇上手中的良机坊,作用与当年的天道阁实在并无两样,只不过少了良机坊的主人,至始至终都只有皇上一人,便是没有如江安王还在京城时的后顾之忧。
可是说到底,皇上当年猜忌江安王,便将所有为皇上卖命的天道阁中的人一并处理了,这股怨气应当很难打消吧。
阁中几百人并未全数丧命,从外来的消息也是听闻天道阁的老师带着几个弟子逃了出往,也是机密的带走了一众弟子的亲人,其中那些留有子嗣的人自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可是皇上当时狠了心,是下了令诛其三族的,江安王只是牵扯到了王府众人,便是当夜赶尽杀尽,血染王府。
“吱呀”门是径直推开的,进来的人脸色显得不太好,安叫一下子抬头,收敛了自己的心思,可是看着眼前人脸上的神情时,心下一沉。
“可是出了何事?”这话中的语气没有任何粉饰其中的担心。
进来的妇人眼底可见血丝,眼角的皱纹似乎不过一日未见却是增多了些,略显苍白的脸上还好没有安叫并不想看见的哀哀之色。
安叫紧抿的唇也并没有多少血色,蓝本本日一早见安歌还未醒来,动了往傅家找傅明渊的心思,可是转念一向,毕竟傅明渊的身份不只是傅家至公子,近些日子……还是不要有接触的好。
单是安歌如今也是丞相府的人,他万事需得更加谨慎。
“见着姑娘还未醒来,有些担心罢了。”妇人是摇着头,倒更像是自顾自的说出这句话,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彼此多少是心中有数的,只是昨日的情况,安叫是早朝回府,但梁姑是陪伴着安歌……
昨日府外有一人自称是傅家的下人,受傅家大夫人之托,前来丞相府找大小姐有事相商,丞相府的下人不好做主,便是问过房中的大小姐,得到大小姐的容许后才准许其进府的。
由于来人是男子身份,一路上不单是有带路的小厮,还有随行的两个侍女,大小姐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见外来的男子实在不妥。
之后男子也只是在门外将话传递给大小姐,两人并没有见面,只不过一旁的侍女将男子带来的东西取给了大小姐……那是一面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铜镜。
如今那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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