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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不归路(1/2)_一卧东山三十春_新吾爱文学网

第八十章:不归路(1/2)

“贱人,打死你这贱人!”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扇得小恕鼻青脸肿,侧着脸咬牙发颤。

重阳面目狰狞得抓过的小恕领口,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小恕,压声切齿道:“贱人,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小恕仰着头张了张口——她已被打掉了两颗牙,嘴里头淌出来些许鲜血,血顺着她细长的脖颈滑下去,染得她胸口一片猩红。

她无力的抬起双手虚握住重阳的手臂,噙着泪连连摇头,“是王后,是娘娘让我这么干的,不关我事,真的。”

“王后……”重阳怔了怔,猛地松开了小恕,她整个身子倏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重阳咧嘴笑了一下,开始疯疯癫癫得抓着自己枯如杂草的满头白发,随即焦躁得在厢房里不停的走来走去,魔怔了般嘴里一直重复的大吼着“贱人”两个字,吼着吼着就蹲着流起了眼泪,直哭得涕泗横流。

“你不放过我,你们要我死,要我死。”重阳中邪似的喃喃自语起来。

此时小恕蜷在墙角,浑身上下都被吓得颤个不停无法动弹。

她只好指甲死力捏住方才被重阳掐出淤血来的腿肉,强行逼迫自己压住内心泛滥的恐惧向不远处的房门口爬去。

三尺,两尺,一尺。

小恕撑起身子竭力伸手去推门栓——

“你为什么要勾引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重阳猛然大吼,青紫着脸举了一只花瓶向她奔驰而去。

哗啦一声,小恕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白日里,她在会武台上跳了一曲云河举国皆知的《夏蝉秋伏》,舞姿矫若惊龙,翥凤翔鸾,看得台下成千上万的看客连连拍案叫绝,起身喝彩。

这一曲小恕向来跳得极美,一颦一笑,一跃一弓,都是在寻欢楼的时候被老鸨拿着荆藤一鞭一鞭抽出来的。

一曲舞毕,小恕奉郑素之命,在万人瞩目之下笑靥如花的朝早已看痴了的重飒走去。

她长臂一扬,披帛悠然飘出,落到了重飒的手上。重飒不知所措得握着那披帛,又惊又喜,脸红得像是焖猪头,众人羡煞,默契的朝他发出一阵暧昧的吁声。

那时重阳就坐在重飒身侧,他盯着小恕的脸,面目如常。

当时小恕若是有心注意他,其实很容易发现重阳握着酒盏的指节用力得几近泛白,只是她当时只顾着在四面八方的人海中找一个熟悉的身影——郑素向她许诺,等小恕办成事情,就放她和小公子出王都。

而那时的颜儒胥,其实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大觉,梦到他在一家名叫“青云馆”的学堂里念书,结果因为念得不好被先生抽了手板。

正所谓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颜儒胥一觉睡到用午膳时才醒。

“我住长江头。”颜儒胥摇头晃脑道。

重毓跟着他念:“我住长江头。”

“君住长江尾。”颜儒胥连连点头。

重毓百无聊赖得正要重复,忽然隐约听到予生殿大门口有人在敲门,连忙起身出去看看。

春归这几日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经常不见踪影,府里其余的几个丫鬟住得又离这小院颇远,这会儿又深更半夜的,也不知是谁来找颜儒胥了。

重毓拉门一看,昏杳暝色中立着的,竟然是一袭素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恕。

小恕似是没想到重毓会在此处,脸上颇有惊讶之色,随即她羞赧一笑,用手指抹了抹眼泪,行了一礼,柔声问:“殿下,民女想见见颜伴读,可以么?”

重毓暗自庆幸小恕来的很是时候,她跟着颜儒胥读了一晚上读得都要吐了。

“快进来罢。”重毓微微一笑,忙把小恕拉进府,指着亮着烛火的堂屋道:“颜儒胥就在那儿呢,你们好生聊着,本宫便不打搅了。”

小恕柔柔一笑,又行一礼,这才款款向堂屋走去。

重毓看着小恕在这季夏燥热的夜里的身影,竟清冷得像一抹行走的皎皎白月光,她不由联想到白天的时候将迟所说的那些有关于小恕的过往,再看她时,这道月光竟没来由的愈发凄凉了。

重毓抬头看了看天上,黑幕一张,哪里有什么月亮。

若是当年长月剑没有把她带去聚英馆,而是带去青楼,恐怕她也难逃一劫,这辈子也就是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的命了。

虽说现在重毓被“十一皇子”的身份所束,只能困在这百丈城墙中夹缝求生,归根到底也是一枚听人穿鼻的棋子,且还是枚一无所知的棋子,可至少在这深宫里还有可供她周转回旋的空间不是?

重毓嗤笑了一声,只觉自己在自我劝勉这一面上的功夫愈发厉害,推门抬腿回了寝殿。

而堂屋内的颜儒胥可就被重毓害惨了,他在里边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回来,正等得心焦,漆黑的门外边竟来了个白脸乱发的素衣女子,吓得他心跳如擂鼓,差点没当场去世。

“公子,公子……”小恕极力抑制着哭腔,两只眼睛却不停地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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