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为奴(1/2)
黎宵和宁梓来看他,告诉他季雯已经安葬了,朋友们将她安葬在钟山,那里是大书法家秦斫的领地,没有闲人,她会很安心。
卢延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宁梓叹了口气,找借口出去了,一直不敢再进去。
季雯的葬礼很简单。
大家都默默的流泪,只有龚静嚎啕大哭。
她拉着宁梓在一棵大树下泣不成声:“菁姐姐,你知道吗?我以前很期待上战场,觉得杀敌立功,威风八面。除夕夜,是我第一次有机会上战场,但是我装肚子疼,临阵脱逃了!因为我害怕,阵地对面,有季英大哥,有胡将军,有李叔叔……他们都是我从小时候都是认识的人。我的敌方是我的熟人!我当时整个人都蒙了,上战场不是杀敌的吗?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于是我撒谎了,我吓跑了,我躲了起来。幸好那个爽猴子来了,没有人流血。我松了一口气。可是,我认识的人还是一个个的死了,阿茂,季英大哥,雯雯,我的季家表亲们,全都死了……咳咳!”
宁梓见她哭的直咳嗽,赶紧将她扶在树下坐着,她继续哭道:“怪不得我大哥不让我带兵打仗,他说太残酷了,我受不了。但是我怪他,怪他把我和我二哥都保护的太好了,硬要去,但是上了战场我又当了逃兵……呜呜呜……菁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宁梓也不知道,她只能默默的陪着龚静。
然而更让人始料未及的还在后头。卢延灏病情加重,在二十三日这一天,竟然病死了。其实最后的几天,他就已经不能动了。人们在收拾他的遗体的时候,发现了一封遗书,大概他在手还能拿笔的时候写的。他说希望能和季雯葬在一起,不让她孤单一个人。请父母原谅,他不能葬在卢家的祖坟里了。
卢丞相一家抱着卢延灏的遗体万分悲恸。虽然卢延灏与他们不亲近,但是毕竟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他们悲伤的样子人人见了都不忍再看。
但是卢氏一个公正清净的世家,一向谨守伦理道德。把自己的儿子不葬在祖坟而葬在荒山是他们尤其是丞相夫人很难接受的。她以死相逼,逼迫丈夫一定要把儿子葬进祖坟。
圣上得知了这件事,下令,必须按照卢延灏的遗愿完成。丞相夫妇这才作罢,只得把卢延灏的尸体和季雯埋在了一起。
卢延灏的棺木安葬好了之后,所有参与葬礼的人都看见有两只燕子从坟上飞了起来,一直并肩而飞,直到看不见。
卢延灏死了,圣上恐怕要比卢丞相夫妇还要难过,他罢朝三日,也病了。
但是黎宵这边却很忙碌,他一边忙着参加好朋友的葬礼,一边在筹划拥立他为储君的事宜。
太子谋反被赐死。皇储的位置虚悬。而他平定季相叛乱里了大功,再加上剩下的皇子没有一个比他高贵优秀的,他的生母贤妃又有望被立为皇后,所以他当太子的事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
但是圣意难测,谁知道圣上会拖多久了?夜长梦多啊;更何况,圣上未必会想要立他为太子。所以,一定要让朝臣拥戴他,并向圣上提出为国立储一事。他团结了卢氏、侯氏,最近又有拉拢龚氏的迹象。
但是他自己,到底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懂得掩藏他的志得意满。他似乎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任的太子,所以处处行为都逾了规矩。他自己纵马在宫内的只有圣上和太子骑马的大道上驰骋,上朝刻意站在太子之前站的位置直到圣上来了才回到原位,他接待来使的时候别人误把他当太子他也不澄清,反而很高兴赏赐了别人东西。种种行为,违背礼制,遭到了部分官员的弹劾,圣上竟然驳回了,如此看来,圣上是真的属意魏王为太子了。
官场上的人向来是随风而动。于是魏王府一时间门庭若市,巴结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而已经有人在筹谋,等何时的时机提请圣上立魏王为太子。
不过魏王私下的口碑急转直下。以前魏王还是个风雅人物,现在便是一高傲跋扈小人得志的感觉。魏王妃也是秉性暴露,她仗着自己的丈夫即将成为太子,也是骄横的不行,走到哪里都要被别人捧着,因为东平侯的夫人说错了一句话,她就打了人家一巴掌。
东平侯是张贵嫔的侄子,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这张贵嫔在后宫是季皇后一党,东平侯也是季氏走狗。魏王妃打东平侯夫人,就是看张家日薄西山,然后故意报之前的仇。
东平侯夫人向东平侯哭诉,东平侯带着夫人向张贵嫔哭诉,张贵嫔又向他儿子三皇子黎寅哭诉。
黎寅被母亲哭的心很烦,但是他又无可奈何,他一直追随着太子,现在太子死了,父皇一见到他就想到了太子,因此他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出现在父皇面前了。周围人也见人下菜碟,开始明里暗里踩他。
不过既然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黎寅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机会来报复黎宵。
这一日,缉察司接到了举报,指出太子谋反的事件是魏王一手策划的。事关重大,缉察司司长佟玉润赶紧的报告给了圣上。
来举报的人是太子的前谋士张州立。他指出,太子谋逆案之后消失不见的谋士周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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