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之殇 五（1/2）
侦查员迟迟不来。
我摊开材料，一项项指给他看：
“我们假设蒋杭是凶手，那么他是如何做到自产自销的?”
蒋杭已经确定是受害者，我这样解释就是废话。
显然，张扬也知道这件事。
“我们继续，那么假使刘天山是凶手，想要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又何必制造一起混乱来现出尸体呢？”
“起到挑衅警方的目的？”张扬问道。
“难道他挑衅的还不够多吗？”我反问道。
张扬若有所思。
“像这样一种表面张狂的人，心理其实是很惧怕警察的。再说，他杀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好处呢？为财？为色？暂不谈作案手法，就在动机方面，刘天山已经脱罪了。”
张扬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谁说的？我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
“那假设凶手是蒋杭的父亲，照你这样说的话，虽然有条件，动机却不支持，是不是就没有理由怀疑了？”他开始反问我。
“也不是，不能通过一个角度看问题。”我说。
“你这样不就是已经先入为主，确定了这个校长是凶手了吗？那刘天山如果看上张沐雪了呢？然后杀了蒋杭，最后杀孙晓冉？达到迫使服从的目的？”张扬反问道。
“那就要看下一位死者了。”我说。
站在一旁的安羽沫有些生气：“宋亦，你还想出人命？”
“不是我想，是凶手。”我说道。
一名同事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命案！一中校园内，教学楼下！出警！”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他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城一中。
侦查员一看到我们，就跑过来：“我们还在搜查呢，就看到有人坠楼了。”
“好，谢谢你。”安羽沫大方地说。
痕检的同事比我们先到现场。
我上去就问：“死者的口中是不是有一片落叶？”
韩天说：“是啊，怎么了。”
“安组长，这具尸体尽快解剖为好。”我说。
“嗯。”她说。
城殡仪馆。
工作人员已经不敢相信我们了，特地多问了一会是不是警察。
“尸源已经确定，死者为林兰，十七岁，一中学生。”
又是一中？？？
对这几天的解剖我已经不感冒，熟练地解决了尸体。
“头部创伤，锉刀刺入十五厘米，并且伤口被清洗过。”我说。
果真如此。
“死因是坠楼还是刀伤？”安羽沫问。
“致命伤是由锉刀伤到神经中枢使其衰竭导致的窒息死亡。”我扒拉了一下死者的头颅。
“凶手手法越来越熟练了。”张扬说。
“如果是凶手要伪装现场，那么这还太幼稚了。”严子琳说。
“如果死者是刚刚坠楼的，凶手应该还在学校里。”我说。
“哦，这个，你要这样说就行不通了，一中的安保你想想，也就这样。”严子琳回答说。
“那就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喽？”我问道。
“嗯，对。”严子琳回答道。
“死者身份？人际关系？”我问安羽沫。
安羽沫反应过来：“哦，你说这个。死者林兰，她本人也没什么人际关系，只是，”
“只是什么？”张扬问道。
“她和蒋杭有关系。”安羽沫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朝张扬瞥了瞥眼：“告诉你了，连环杀人案和刘天山没有关系，他最多只是尸体发现者而已。他不可能为了林兰再去杀蒋杭的。”
张扬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不得不服。
尸体除了几个伤口，没有任何发现。
“再这样下去变成千古奇案了。”张扬说。
“就差一点了，不过百密一疏。”我说。
张扬不太相信地看着我。
“首先，连环杀人案需要找到共同点。”我说。
他点头应允。
“这几名死者都是城第一中学的，且根据调查，就是高二年级的年级前三。”
“其次，死者的关系。”
“根据口供及侦查员的反馈，我们可知林兰、张沐雪和蒋杭有关系，孙晓冉和刘天山有关系。”
“对。”张扬说。
“那么关键的来了：最后的嫌疑人，到底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假设嫌疑人是校长，当然在我们的名单里，只有校长最后一位嫌疑人。”
“嗯。”其他人也加入进来。
“你们认为校长对他的学校满意吗？”
答案是否定的。
“那么，针对这几个学生，只要找到他，就可以结案了。不过，”
“我们得先找到他才行。”
“我们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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