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对面相思(2/4)
身打瘫痪了的李同带进来,给男人和儿子做了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封好了门窗,打开了煤气阀。
清明节那天,我把我爸下葬了。房子里有我妈妈的名字,我本想着过段时间再去处理的,所以连爸以前的东西都没动过。
叶瑾凉要来找我爸爸的东西可能也是出于这样一方面考虑,既然现在已经到了决战的赛点∫们要是能从爸爸以前的一些来往文件或者什么什么资料里找到一些有关中山建业的证据,也算是配合调查,守法立功了。
毕竟,我们谁都敢说自己就有那么干净。
我们是生意人,资本家,当初同样也抱着侥幸的心态想要洗白这一汪臭水沟。
因为人在钱面前,永远是脆弱地跟单细胞生物似的。
我觉得江左易还是输了,至少,他答应我帮我守住这方家底是做不到了。
而我,同样释然地意识到——当初的自己是有多么可笑。
我早该劝我爸自首的,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在警署里抱着侥幸的心态试探。大不了再判他个十几二十年,也好过这般不明不白地送了性命。
下楼的时候,我发现苏西航的车还没走。
“苏先生,您……”
“我在打你电话,你始终占线。”他说,他正打算问问周围的保安我住哪里,准备上楼去找。
我惊讶万分,说你找我要干嘛?
苏西航瞥了下眼睛,目光落在敞开车门的椅子上。红殷殷的一片血迹,怵目惊心的。
我很尴尬地翻包找皮夹子,我说对不起,这点钱你拿去干洗好了,真抱歉——
“舒岚你是不是有病,你怀孕初期这么严重的出血居然还大摇大摆地从医院里走出来?”
我说我这不是回家收拾东西呢么?马上就回去住院。
“医生怎么说?”
我咬了下唇,说医生的意思是,可能宫外孕。
我没敢抬头,病人见医生的感觉往往就像学生见老师似的。
“四十多天的宫外孕,你不赶紧手术还往外跑,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是还没确诊啊,只有一点点阴影而已∫以为……至少还有点消。”
“跟我回医院。”
我摇头说再等一下行么,我还要再回一趟我爸那里。
“你知道我不敢动你的,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一条随时随地会爆的炸药包。打个喷嚏,咳嗽一声,蹲下冲个马桶都有可能出现宫外妊娠流产,引起血管爆裂,直至失血休克危及生命。
告诉我你的医生是谁?就这么放你出来,我明天就去医疗监督业内组织投诉他!”
我捏着车门,说苏医生,你中过枪么?
苏西航:“……”
我告诉你,我中枪时对穿了锁骨动脉,失血近2000毫升都没事的。
就算流产也要不了我的命。
你要是好心,且不怕我弄脏座椅,就再麻烦搭我一程。
我已经答应人家医生了,今晚肯定去住院观察。但现在真的是临时有点事,不得不去办。
当然,我也理解你的顾虑°们本来就是局外人,大家都不愿意再跟江左易扯上关系,自然也会选择离他的这个孩子远一点。
我伸手叠在小腹上方,笑容戚戚然。
“现在病人太多了,有的身体有病,有的脑子有病∫是医生,有父母心,但不是谁都能救谁都能管。”苏西航侧倚在车门上看了我一会儿:“你和江左易,不过都是在走一条让自己后悔,让对方也后悔的路罢了。
今天我把话说到了′他的,管不了了。”
他挥了挥手,帮我拦了辆出租车,说自己还要去接女儿放学呢。
我很感谢他最后的掉头离开,我喜欢他浅尝辄止的好奇和泾渭分明的尊重。
因为有些路,我们更喜欢自己一个人走,不需要陪伴。
“舒岚你过来了?”我到达老家别墅的时候叶瑾凉已经在等我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商业调查科的工作人员』个年长点的,另一个是年轻的女孩子。
我哗啦哗啦地掏钥匙,对着门锁插了几下也没塞进去≡子有点晕,冷汗冒了一脑袋。
“舒岚你没事吧。”叶瑾凉扶着我进去:“你脸色怎么这样差?不行的话就跟我说一声,我明天再约警官过来就是了。”
“没事,夜长梦多。”我摇摇头,进门先在沙发上坐下了。
刚刚借口去上了一下卫生间,还好,没有继续流血。看来医生给的药已经起作用了∫说我爸爸的东西都在书房和卧室,几个柜子的钥匙都在我手里。
“瑾凉,你先上去把东西搬下来吧,我们跟警官一块看。”
叶瑾凉给我递了瓶矿泉水,有点凉,但我着实是渴了,于是咕咚咚灌进去了半瓶子。
侧倚在沙发上,我又给李冬夜打电话,后来查了航班才知道,当时她已经到土耳其转机了,算算时间,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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