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深谙此道，潇洒成交1（1/2）
11月下旬，滨江省飞峰县已经略感秋天的寒意，而福建省的仙游县则如仲夏一般稍感炎热，尤其在午后的大街上。
此时，度尾镇工艺一条街上，客人十分稀少，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是畅开着店门，店铺内都非常安静，店主大都睡在躺椅上午休，更有些动作快的已发出阵阵鼾声。街上不急不忙地走来一位中年男人，从外表上看不是本地人，他虽然头上已经见汗，但从神情上看显得十分淡定、从容。他边走边看并不进店，顶多是站在店门瞅上一眼，有的店主感觉有人，懒懒地抬眼看一眼，便又闭上眼重入非真非幻的假寐中。
此人在探视过5、6个店后，终于在街尾的一家门面不算大的店前停下脚步，他站在门前打量着店楣，店楣是用原木雕刻着“畲家木雕”，他眯着眼适应阳光给他带来光线上反差，他看看店里的陈设，然后走进店门。
店主已经进入梦乡，不过他的第六感还是让他感觉到有人进店，他艰难地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
中年男人径直走到茶海前坐下，自己起泡茶来。
片刻，店主从睡梦醒来，坐到茶海前时还有些迷迷糊糊。
中年男人反客为主递上一盅茶，店主接过饮下茶后人也清醒过来，他客气地问道：“请问老板是？”
中年男人从衣袋拿出名片夹取出一张递上，店主双手接过后很尊重地观看，名片上写着：石海平；滨江省飞峰县仙牛红木家具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
店主连忙说：“石董事长，失敬，失敬。”店主从办公桌上的名片盒里取出名片递上。
石海平扫了一眼说：“潘经理，打扰了。”
潘经理说了声，请稍候。
潘经理出门去，不一会就提着一袋柚子回来，他一边熟练地剥柚子一边说：“石董事长，天熟，尝尝我们的柚子。”
石海平稍加客气，拿起一块放到嘴里，气味芬香、肉嫩汁醇、甜酸爽口的蜜柚令他赞叹不已：“度尾文旦柚，全国闻名，果不其然。”
“看起来石董事长是老客呐。”
石海平如拉家常：“是的，我每次从深圳下关订完货，都要来这里绕一圈，每年至少来一次。”
潘经理知道深圳下关聚集着上千家的红木制品厂，看起来这位客人生意不小，他试探问：“不知小店的雕件能否入石董事长的法眼？”
石海平早就等着潘经理的一问，他微微一笑说：“仙游雕刻确定非常有名，不过，贵店的雕工略显粗糙。”
潘经理一听满脸不高兴地说：“旁人这么说也没什么，石董事长是行家。”潘经理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件奔牛摆件递给石海平说：“你看这造型，粗犷的线条，都是我们畲族老工匠的作品，不是一般机器车出来的工艺品能比的。”
石海平微微一笑说：“这只能说有创意，但是现在有几个人喜欢这类的东西？”
潘经理不再搭腔，他从茶海下拿出一把莆扇自顾自地扇起来。
石海平向店里瞄了眼说：“潘经理，你们这柄如意大约有1.8米吧？”店堂中间摆放的一柄满雕的巨型如意，才是吸引石海平进店的真正原因。
“我们这柄如意是用上等绿檀作材料，两位艺人用时半年雕刻而成的，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石海平说：“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如意前，只见如意通体满雕着福、禄、寿、喜等畲族的欢庆场面，既反映畲族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向往，又蓄意着吉祥如意的祝福。
石海平仔细地看看，他看得不是工艺，而是寻找砍价的借口，他东瞧瞧西看看终于说：“潘经理，这尊如意放置很长时间了吧？”
潘经理当然懂得石海平问话中的含义，他说：“老人们创作出这件作品，舍不得卖啊。”
石海平又说：“作品是不错，可是谁又懂得作品反映的内涵，如意嘛，就是一个象征意义，谁又去真正琢磨其中的含义？”石海平不等潘经理反驳说：“木雕的关键是看材质，工是第二位的。”
潘经理立即来劲了，他说：“石董事长，绿檀本身就是稀有树种，雕刻这1.8米的如意要近2米绿檀整料，雕成这么精美的作品更为难得。”
石海平笑笑说：“这是产自西印度群岛的愈疮木，英文名：，，价格不过1000元一立方，只是颜色呈绿色，美其名曰为绿檀。”
潘经理被石海平左一句右一句弄的心里很不爽，他略显不悦地说：“石董事长，如果在我这里没你看中的货，我估计你是白来一趟仙游了。”潘经理说完准备回到躺椅上。
石海平笑着说：“我那么远来当然想带些货回去，不过，你这里的雕件价格高了点。”
潘经理一听又来了劲头，他说：“这还贵？这件如意才2.88万元。”
石海平摇摇头说：“太贵了，没办法卖。”
潘经理松了口气，只要还价生意就有的做，他故作思索说：“石董事长，我们是批发市场，报价已经很低了，这样，您在本店进货打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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