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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原发性心肌疾病。本病的特征为左或右心室或双侧心室扩大，并伴有心室收缩功能减退，伴或不伴充血性心力衰竭。室性或房性心律失常多见。病情呈进行性加重，死亡可发生于疾病的任何阶段。”
李琦心头一紧，又看到这种疾病的5年生存率是50%。
头上、身上甚至大腿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病情，公司……恐怕容不下他。不可能花钱给他治疗，这会让他连治病的钱都没了。”
果然，华哥现先是去了王总的办公室，阴着脸回来。王总又急匆匆跑到HR的办公室，和几个别的领导的办公室。
公司里的气氛，从此就不一样了。
从几个同事的叙述里，李琦知道，华哥是最近几个月都觉得不舒服，但是几天内才查出了这个病。
今天一来上班，他看见华哥的眼眶都是红的，他用一份资料盖着病情通知书，
他去找了王总。
王总向来待他不错，他以为王总会为他争取一些利益。
得到的建议是他不要太劳累，可以辞职回家休养。王总回跟公司争取给他发一些福利。
为公司打拼了六七年的华哥，无法接受这样冷酷的结局。他去HR的办公室，跟HR说能不能在降低他工作强度的同时，也可以降低他的工资，但是还让他在这家公司再工作一段时间，或者走裁员路线，给予他N+1的补偿，但是最后的结果更加无奈。
仅仅过了一天，华哥的工位就被强制地搬到小会议室里。
那里，是新项目组突击项目的办公场所，最大的特点就是工作强度高，吸烟人群严重。
连续三天时间里，华哥开始被HR到处找茬，考勤、早退、工作态度和程序问题。
听说，华哥电脑里的监控系统也启动了，华哥是程序高手，公司给员工配备的监控是启动还是关闭，都瞒不过他。
这么做的目的是，看华哥在工作时间内，有没有用手机、电脑上和工作无关的网站。哪怕是百度搜索了一条无关信息，上淘宝买了点私人用品，都会成为用人单位无赔偿开除他的依据。
乃至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月底算绩效的时候，向来是技术骨干的华哥，竟然背了个D。
HR的会议室里就传来了华哥和他们的争吵声，
隐约你能听见华哥声嘶力竭的语调，到后来，声音逐渐微弱，有些有心无力的悲伤之感。
次日，有人把华哥工位上的东西搬走，搬到了项目组临时占用的会议室。
如果说王总的言辞还多少有点，男人之间的义气。
那么HR的态度，看待他就好比是无用了的虫子。
又或者是农村里的老牛，老掉了，没法干活，那就杀掉吧。
华哥最后愤怒地握紧拳头：“我很痛恨，我很生气。反正我这病也活不了多久，我要杀人！”
李琦拍怕华哥的肩膀：“不至于，这不是绝症，配合医生治疗很有希望的。再说裁员的事，如果他们在赔偿上不肯让步，你可以走劳动仲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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