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2/3)
目光不曾从沈予凡脸上移开。她正穿着长袖睡衣两件套,又披了一件及膝长外套,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后的馨香,酒后的她脸部线条明显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让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
察觉沈予凡已停下手中动作并睁开眼睛,丁兆国连忙不动声色地转移视线,透过立地玻璃窗眺望着午夜星空。
两人的静默让这空间里的气氛徒添一丝诡异,双方有意打破沉默,却又苦于不知说些什么才显得自然而不做作。
“你喝了酒,该不会还开车过来吧?”沈予凡想是想到什么似的偏过头看着也同样背靠着沙发与她并排坐着的丁兆国,一开口便击碎了空气中飘浮着的局促。
丁兆国深呼吸一下,缓缓开口:“喝了酒哪还敢开车?除非我想在明天的报纸上占个小版面,标题就叫’某律师事务所负责人知法犯法,酒后驾驶’。”丁兆国一字一顿地说着,沈予凡则被他微醉的表情逗笑。
“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广告宣传手段?嗯?”沈予凡打趣着,换来的是丁兆国更为放松的哄笑。
她和丁兆国之间甚少会有独处的时候,独处且说着与工作无关的事情,这样的相片模式印象中还不曾有过。正因为如此,今晚这样的交流才让丁兆国有了一种新的感受,前所未有的新的体验,仿佛昭示着他和沈予凡的关系会有新的进展。
“我给你倒杯水。”几番笑闹倒让人清醒了些许,沈予凡这才意识到还没给丁兆国倒水,连忙从沙发上起来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搜寻着库存的饮料,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问:“要不我给你冲一杯蜂蜜水,解酒的。”
“好。”丁兆国心里不想让她麻烦,可私心里又有点期待她为他忙活,享受着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贪恋着沈予凡身上那股属于居家女人的独特韵味,一举一动都率性且让他万分熟悉。严格说来,在新年之前他也只在沈予凡住处这里吃了一个星期的饭,那时丁采妮也在。此刻看着沈予凡熟稔的动作,丁兆国内心又是一阵触动。若以后每天都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那该多好!尽管在省土生土长的他并不很吃得惯沈予凡做的家乡菜,可他相信自己和沈予凡只是需要时间磨合。
沈予凡对于丁兆国今晚若有似无的凝望并非毫无感觉,尤其是他那若有所思的神态,让沈予凡不止一次在心里搜肠刮肚地猜度。刚才丁兆国问她要不要帮她擦药水的时候,她心里竟没来由地紧张。丁兆国已不止一次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按理说,即便他那样问也并无不妥。
许是她自己神经过敏了吧?净想些有的没的,也不怕被别人察觉了去!沈予凡忍不住在心里骂起自己来。
“喏,喝点蜂蜜水,清醒一些好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还得上班。”沈予凡将手中那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丁兆国面前,他凝望着那杯子里的液体两秒,方伸手接过,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的手在接过杯子的同时,五指覆在了沈予凡的五指之上,交叉重叠。沈予凡抬眸,与丁兆国四目相对,她有片刻的怔忡,又看向丁兆国那只接过杯子的手,心头掠过一丝无措,下一刻,她在确定丁兆国已稳稳地握牢杯子之后,将自己的手小心地从丁兆国手里抽出。
这回空气僵得够彻底,沈予凡察觉自己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谢谢!”丁兆国小小地喝了一口蜂蜜水,那股温热由口腔内顺着食道一路蜿蜒向下,所到之处皆渐次舒畅起来。
沈予凡惊觉自己的无所适从,她看着丁兆国一连喝下几口,又将杯子置于两掌之间,大有取暖之意。时值冬末,夜晚仍能感觉到凉意。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要不我帮你叫辆的士?”沈予凡记得他刚刚说没开车过来。想必也只能打车回家。
丁兆国将手中的玻璃杯置于茶几上,从沙发上起来,平静地看着沈予凡,看得沈予凡心生惧怕。
丁兆国突地往前,沈予凡直觉他是站不稳要倒下,下意识便去扶他,结果顺势被丁兆国拥入怀,两人肩膀与肩膀之间无缝隙的肢体接触让沈予凡感觉陌生且心生排斥。她确定丁兆国并非站不稳之后,开始一点点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可丁兆国却像是打定主意要跟她比耐力似的,双臂的力量未曾松懈。沈予凡碍于种种原因停止了挣扎,认命似的随丁兆国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彼时,沈予凡只觉得唐突和煎熬,而丁兆国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详,内心的空虚一下子被填充完整,仿佛过去的三十多年他活着便是为了这一刻。
“丁律师……”
“予凡……”丁兆国打断了沈予凡的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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