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回 又时空过客终而再复始 诸界实虚万乱又归宗(3/4)

沧竹琼的面庞含嗔带怒,道:“你骗我,却骗得那样精诚!”纵督再笑道:“不精不诚,何以动人?”“你害死了他们,却无半丝愧悔?”绾君怒问。纵督冷笑答:“我只是在演戏,他们却当了真,他们不死,谁死?时空是一个舞台,谁信得真,谁就伤得深,谁也就死得惨!”绾君听此言,怒骂:“你这粒恶毒的尘埃!你纵然能一统时空,也依旧是粒微鄙的尘埃!”

纵督飘忽向高空,怒道:“你看不起微尘!凭什么我们微尘生来渺芒,就要屡遭不公待遇?质椒以其女和涣为尊贵,便能平白让我一国君民枉冤?”继而,他放声笑道:“那又怎样?你们不是微尘又怎样?凭你们是何等身份,是怎样英俊貌美、尊贵荣显、神功盖世、权倾寰宇……是什么幻姝、幻君、圣子、圣媛、天神、南皇、冥王、尊皇……凭你们有多少恩怨情仇,如何争夺,如何竞逐,多少雄心,多少风华……较之这浩瀚时空,皆如沧海之一粟,也不过同我一样,都是微微尘埃!干脆,就让时空中一切,都化作尘埃;就让这一切,都掩埋在微尘之下!我要将你也变作尘埃!”说着,纵督将时空界锁向绾君砸去。

“什么?”纵督震惊道,因他并未能将绾君尘化,却见白、金、黑、紫、黄五色耀彩,溢漫于绾君的澄金之身。绾君笑道:“你忘了,我跳进熔炉殉此枪,形灭,气消,灵元融入枪,我根本无形无气,则时空界锁能奈我何?”纵督惊怔。又听绾君叹道:“你只问,凭什么你是一粒尘埃、生来微芒受欺凌,你觉得你可怜!你可曾想过,沧竹琼与海竹叶,生来便成为其父利用的棋子,被送往孤寂的陌乡,历尽多少年月的沧桑;一冲,他的咒印,他的劫,他几生几世的悲凉,又岂不可怜;粟苜,更是一个被你操控的玩偶,他的情缘,他的美好,被你尽毁;之篱,因你而家破亲亡;幽梵、婻灵阿,一生苦楚,族众受殃……而我绾君,不过是和涣的一缕胎发,也难逃被欺骗利用,只能永恒地、孤独地伴于这枪身!我们每一个,都承受了万痛千辛的苦楚,正如你所言,似尘埃渺小而微芒,谁又比你好过多少?”绾君叹叹,转而再笑道:“剜过和涣的心,劈过和涣的魂,取过和涣的血,吸收她最纯和素朴的情,被紫血砂握在手心,相伴轮回,得他最永恒之爱,如今的我,沐浴了五界至灵的光辉,乃是时空中最坚不可摧的力量,正是可以御你微尘的大道!”

绾君一鼓作气击败纵督,固封住他的尘元,使他成为一粒再也不能飘游、终于落定的尘埃!

“我从此再不吸食余香烟!”恢复的去知仙君说道。而此时,游方界达物之子西登率领又一波石甲兵奔来。绾君解开被封住的生灵后,急急以时空界锁封住界倪之门,将那群天外侵略客挡在三界九皋之外。

兵燹(xin)方息,复原的鸾姬,却因接连的惊恐、惕惧、愤怒、悲恸、疲累……万感千绪交织侵袭,动了胎气!“若圣仙医还在……”寒歌伏在鸾姬榻前痛哭道。鸾姬分娩,她以毕生修为力保麟儿,自己临殃。弥留之际,她喜且哀道:“你诞于啸风烈卷仙庭时,为娘便为你取名风卷庭!”鸾姬爱怜地抚摸风卷庭的脸庞,流泪道:“寒歌,请地元摩祖!”

地元摩祖于帐外拜伏,道:“下仙恭请圣训!”鸾姬哀声恳切道:“本尊皇垂命于旦夕,难以守终,愧赧自疚,含恨无穷!然造化之数、存亡之理,非我微弱一身能改!愿伏承天地之赐,归元于虚!本尊皇归化以后,由我儿风卷庭继袭大位!本尊皇窃思,倘若宰辅不贤,必定时空再乱,天宫若想长青,三界若想安宁,需得有贤者辅弼诤谏!故封寒歌为皇姑母,早晚教习庭儿,起居慎微,不使有恙!又思,地元摩祖,文足昭,武可畏,怀经纶寰宇之才,遐迩共敬!万望摩祖仁心,怜此儿娇弱,率众芳奋摇,相佐相助,教其见贤思齐,育其忠信敬让,规其恪行报施救患,以建业垂勋,让时空不乱,地平天成!”地元摩祖垂泣作答:“皇天厚德,诞此贵子!下仙怎敢不竭诚尽志,忠勇匪遗,誓保六合八极安泰清平,除死方休!有渝此誓,宇宙共诛!”鸾姬含着笑泪归化。

地元摩祖以新尊皇风卷庭之名义颁诏,如下:

“承天启地,星河寰宇亲睹,十层天宫尊皇风卷庭诏曰:登临宝位,不敢稍遗先德,念沧竹琼、海竹叶、之篱、一冲、粟苜,舍至贵珍身,化时空界锁,保三界祥和,佑九皋荣泰,殁身而嘉名不绝,忠勇弥彰,追封为‘时空至圣五灵尊’;另追封尊父海竹叶为‘英宇太尊皇’;追封慈母鸾姬为‘丽贞太尊皇后’……封地元摩祖为摄仙务天尊,寒歌为掌仙事皇姑母……复蓝血星翎孔雀仙籍,正其名,封花亦愁为‘弥天蓝雀王’……有凡界袁老伯精勤育禾,免黎民之饥馁,特封为稻米尊神,以敬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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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沁着沧竹琼的一滴天生纯和血与一冲的满腔炽热血!”绾君捧着沁血尘针悲泣叹慨,“能弃时空万荣华,难舍共你一心情!待你之心,轮回不灭!便以此针、此血,于此枪身镌刻你我故事!时空再延展,会遇来者,蓄宿缘之泪,浸润此枪,把这故事重现,代代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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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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