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幕故人的离别(2/3)
这身着着沉重甲胄的身影撤开四周那些踩动着的身影。2;
独自走到那气息已经极为不堪的身影前。
“若是归降……”身着黑甲的人立于马身,试图劝阻。
“免了。”而那此生陷入最为不堪境地的人却只是不耐的打断了这个人的话,他甚至还有心思去呵斥他。
“你还是老样子,优柔寡断又怎能够成大器?”
四周铁骑隐隐退下之间,他冷声言道,正如那天他呵斥这个小卒相同……
只不过当年的小卒已经变为了叱咤风云袁氏五将之一,而他的对手正是当年那个将他从一介小卒引荐至此的郭奉孝。
但是在与那地面之上静立的身影对视之间他还是不由得想起了从前的种种,他高览即便连死都不惧,却在这个看来文弱不堪的谋人身前总是以一种弱势的状态出现。
“我不再是你的恩人,你也没有什么可拖欠我的。”
夕暮残阳将光芒徐徐收敛,沿着风声,可以见到这单薄的身影依旧未露出一丝降态。
“你这是何苦……”有着干裂的嘴唇启动,他迟疑道。
他身下的铁马出奇的沉寂。
“……不可说的苦衷。”
他明显察觉出了自己指尖的泛冷,那是因为那只手掌上的鲜血开始凝固,自己的血、和其他的血一起凝固。
明明已经在身躯之上出现了数道铁戈的深深划痕,血液正在流淌,将那席青衣隐隐染赤。现出其中狰狞的伤口,甚至有着一只可笑的箭疾被他自肩处拔下。
然而这张带着令人深感顽固的面孔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过一丝色变。
只能够见到那平日梳理齐整的长发略带凌乱披身。
“再度重言,你我各为其主。”
四周的一切都是变得缓慢了起来,连同枝杈的缠动,枯草的齐舞。
再连同风中枯叶长草。
“若是真的有所成就,那便前来将手中器刺入我的身躯,夺走我的性命。”寒风潇潇,残阳下。手执血锋的人以指尖抵在胸膛。
“……”
他一时无言而说,只是在这高耸的铁骑上深深垂下那沉重的面庞。但他清楚自己已经做不了什么选择了。
“众军退却!”
他迅拔出那铁色的直鞭,以沉冷而不失威严的喝声号令诸军的退避。诸军齐齐向着百丈外退避的时刻,那身披黑氅的人影俯视那执剑的人影。
没有丝毫的犹豫,那铁骑之上上的人影快速的令身下那长嘶的黑马拖动上千斤的身躯,一阵马蹄密集的哒哒声响中,那两只丈长的铁鞭如黑蛇一般的舞动着身躯……向着那不足数米的身影,抛下心中的亏欠。3;
是的,这并不是什么道义中的事,但是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正如沧海中的齿鲨在出生之时就必须要吞噬掉自己的
母亲相同。
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自己的强大,而有时,当身后的人命令你去做某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时当初的情义就必须要藏在深处,只有真正的将一些不应有的记挂抹除。
才是对于某些人真正的尊重。
被自己提拔的将人斩杀于马下,才是一种对于他的尊重吧!
所谓的死,在他郭奉孝很久前就消失了。
“这样才好,只有这样才是一个谋人真正的死法,不是被乱疾射杀。”
已是异常朦胧着意识的人轻喃。
手中剑在身前直指那奔腾间铁色的巨马,却散去了自己身上最后一丝尚有余力的散灵。
“嘶!”
下一瞬,有着悠长的马嘶泛起,那手执冲刺尖鞭的人向着下方挥下沉重的铁鞭,在他的身躯之上抽打出一道深的可怕的创痕,血夹杂着少许的布缕在空中翻飞。
他不住在最后之时拭下那嘴角的一丝略暗色的血液,低沉的闷哼在喉间泛起,涌出一丝腥甜间。
扑通跪地的他注视着那下马的身影,眼瞳中只是出现了一丝隐藏的疑虑。
“直接杀了我,岂不是更好?”
不得不将手中长剑支在地面上的人问,干涩的喉间有着咳不出的血液作祟。
他一身长发垂地,狼狈之相都是令自己深感好笑。身体越发的沉重间他开始昏沉。
“你不是也只做出了一番迎击的姿态而自甘消亡了吗?”
那被铁甲所武装的五指收回着冰冷的钢鞭,在其中倒棘上血液哒哒滴落于地之上。有人道。
“今日你虽必死,但还有什么嘱托么?不然日后我遗憾在心。”
“倒是有一个不令人省心的人日后需要关照一二。”
“日后若是见到那只被袁绍追捕的青鸾,你倒可以求袁绍饶她性命。”执剑人声音细如蚊喃。
但他还是听到了这个故人的嘱托。
“不一定会帮到她,但我会试上一试。”他手中铁鞭换下,抽出腰间那柄修长的双槽剑,其中剑纹划破虚空向着下方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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